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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中年文士想著,怒視他一眼,那少年已自拿著銀子離去。
眼看少年離的遠了,中年文士才叫道:「你們這幫廢物瞎了啊?沒看到那小子辱罵我?還不把他拿下!」
他身後幾名腰圓膀粗的大漢已同時對著少年撲去。
那叫夕殘痕的少年見狀扭頭就跑,幾名打手見他要跑追得更緊,就在快要追上之際,少年突然一閃身抓住身旁一根鐵柱,身體在空中一個迴旋,正迎面踢中一個衝來壯漢的臉上。
這一下迴旋踢力道不輕,將壯漢直接打倒在地。
少年已輕盈落地,轉身再跑,突然抓起身旁一個小石台,猛地向後甩去,又砸在另一名壯漢的腳上。追擊的四名壯漢一下就剩了兩個,不過這一下攔阻也讓少年陷入了危局。
一名壯漢首先抓住少年,獰笑道:「好小子,看你這次往哪兒跑!」
沒想到他話未說完,就見少年回身一個二龍搶珠,正戳在他眼睛上。這一下又急又狠,完全是一副要把他眼睛挖出來的架勢,痛的那大漢捂眼狂呼,收手退後。
同時另一名壯漢已一拳打在少年背後。
少年被壯漢打的一個趔趄跌出,口邊已是唚出鮮血,那黑皮壯漢大張雙臂抱住少年,雙臂如鐵箍般箍著少年再不能動,且不斷緊縮著,看樣子竟是要把少年生生勒臂。
這邊先前兩名受上的壯漢也迎了上來,看那憤怒的樣子簡直要把少年撕碎。就在這時,那少年身上突然閃過一線光華。就是這光華冒起的同時,那箍住他的壯漢雙臂竟已被撐開,同時少年飛起雙腿再踢在迎來的兩人身上,又是一記雙飛腳把兩人撂倒,腦袋後撞,在撞在那抱住他的壯漢鼻樑上,痛的那人哀號著捂臉。
四個人全部是臉上中招,這刻一起捂臉痛號,看得人目瞪口呆。
那少年這時才又走回到中年文士身邊,冷冷道:「吳黑心,在金公子弄死我之前,其實我是可以先弄死你的。所以……」
他對著文士招了招手,那中年文士哆嗦了一下,已是把侵吞的銀子重新奉上。
少年看了看銀子,滿意點了下頭,道:「看在你還要收礦的份上,就不打昏你了。」
「什麼?」中年文士一呆,少年已一拳砸在中年文士的肚子上,痛的他臉都變形了。
吳文士扭曲著臉道:「你……你好……」
他嘶聲長叫:「護衛,護衛!」
幾名礦工已紛紛去推少年:「殘痕快走,你打了吳黑心已是犯上,護礦鐵衛將至。」
少年點了下頭,扭頭就跑。
礦山口出,兩名黑甲傀儡已然出現,正是洗月派的玄甲戰卒。
隨著玄甲戰卒一起出現的還有一名石門派弟子,看到少年,冷哼一聲:「夕殘痕,又是你,你還真是會惹事生非。」
說著手一揮,兩名玄甲戰卒已向著少年追去。
那少年見狀,扭頭就跑,速度竟是飛快無比,兩名玄甲戰卒一時竟他不上。
那石門派弟子眼中漸顯不耐,取出一柄無鋒大劍,捏動印法對著少年一指:「去!」
那大劍在空中發出厲嘯已急追而去。
此劍雖無鋒,卻帶著雄渾之勢,一旦撞上,就算石頭也能撞成齏粉,那少年絕活不下去。
少年見狀心中也是大驚,只是任他如何躲閃卻終躲不過去,眼看要喪身劍下,突地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出現眼前。
一隻橫亘出現的手抓在無鋒大劍上,有力,沉穩,劍身鼓盪出不甘的低鳴,卻擺不脫那隻手的糾纏。
那少年死裡逃生,已是躺倒地上喘息不已。
這時才發現一個年輕人正站在他身前,笑著看自己。
「什麼人,好大的膽子!」那石門派弟子看到有人出手破壞他施法,大為惱怒。
正要上前教訓,卻見又有幾人出現,為首一人更是看的那石門弟子呆楞當場。
他先是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看錯,隨即推金山倒玉柱般地跪倒在地,大叫道:「弟子褚君雨見過掌教,見過二伯祖,三師祖,四叔祖!」
這一聲呼喚起來,四周圍所有人都嚇呆了。
竟是石門派掌教親自駕到?
對於那些凡人而言,邱舒予這樣的一派之尊,就已無異於神一般的存在。
下一刻就聽呼啦啦一片聲響,一眾人等已是紛紛跪倒。
接著就聽砰砰兩聲震響。
卻是那兩台傀儡還在追擊少年,被唐劫兩拳打飛,順便把玄甲戰卒的控制法陣關閉,使其無法行動,這才道:「下次跪之前,記得先把該停的停下。」
那褚君雨一陣臉紅,怒道:「你是何人,竟敢……」
「閉嘴!」邱舒予已斥道:「這位是洗月上使,唐劫唐公子,還不見禮。」
「洗月上使?」那褚君雨嚇了一跳,忙對唐劫道:「見過唐公子。」
唐劫施施然走過來:「不必多禮,看起來你還挺忙的。」
褚君雨忙道:「不敢,實在是這些刁民太過愛惹事生非,整天就知道鬧事,若無雷霆,動輒反覆。」
唐劫點點頭:「若無雷霆,動輒反覆這話我是認可的,越是人多的地方也越是容易鬧事,這也不假。」
褚君雨聽他贊同自己說話,心中大喜。
「不過……」
這個不過讓褚君雨的心立刻墜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