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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襲者一擊失手,悶哼一聲,劍光橫掃,再刺夕殘痕。
然而初襲無功,偷襲者實際上就已錯過了最佳時機,就在夕殘痕躲過這一劍的同時,小虎已沖了上來,虎爪前揚,正與襲來長劍撞在一起。
力量碰撞下,偷襲者已是慘哼著跌退。
在被小虎一爪震退的同時,那偷襲者還發出不敢置信的叫聲:「上品妖虎?這怎麼可能?」
這時才能看清,偷襲者赫然是一名精壯漢子。
他叫洪安濤,石門派三代弟子,靈湖期。他在進入石門派前曾是一名獵戶,精擅追蹤,正因此才派了他來追殺夕殘痕。他本以為刺殺一個普通少年只是小事一樁,沒想到這少年的身邊竟然還有隻上品妖虎,洪安濤立時惶恐不已。
以他的實力,別說是象寶兒這樣的精英上品妖虎了,就是一般的中品妖獸他都未必是對手。
這刻眼看妖虎出現,洪安濤大叫一聲扭頭就跑,小虎哪容他這麼輕易就跑,嘶吼一聲便追了出去。它雙翼舒展,風雲雷動,速度比洪安濤不知快了多少倍,只一個衝刺便到了洪安濤身後,虎爪輕揚就要拍下。
這一下若拍得實了,洪安濤縱多條命也無濟於事。
然而就在那時,洪安濤突然大叫一聲,回身打出一道青色風刃。
小虎只輕蔑地看了一眼,正要不理會,卻發現這一擊不是打向自己,而是打向它身後的夕殘痕。
這一下驚的它也嚇了一跳,再不顧洪安濤的死活,急回身吐出一道電光,正是烈風電光刃,後發而先至撞在風刃上,兩股氣刃立時爆裂出一片光焰。
借著這機會,洪安濤卻已逃過小虎一擊。
小虎大怒,追過去正要補上一下,洪安濤卻是如法炮製,回身對著夕殘痕又是一擊,逼的小虎不得不再度回援。
兩擊無功,對於小虎來說也是極少見的。
不過這也是洪安濤能做到的極限了。
他最大的問題就在於夕殘痕並不在他手上,兩擊無功的同時,已經給了夕殘痕足夠的時間,這小子連翻帶滾的躲到一棵大樹的後面,再不給洪安濤攻擊的機會。
失去了夕殘痕這個擋箭牌,洪安濤的生命幾乎是在第一時間走至末路。
咆哮的虎影乘風而來,只是一眨眼便已逼近。
巨大的虎爪揚起,一巴掌拍在洪安濤的臉上,只一擊便將這獵戶的臉打成稀爛。
這時候小虎才落回地面,對著洪安濤發出憤怒的低吼。
它雖成功殺死刺客,心情卻是半點都不愉快。
一個靈湖階而已,竟然讓自己幾度出手落空,簡直是人可忍虎不可忍。
回頭再看夕殘痕,少年的頭正從後方露出。
小虎突然覺得,這少年的實力真的是太弱了,弱到只要他存在就是拖自己後腿的地步。
唔,也許是該教他些東西。
小虎傲然意識到。
至少得讓這小子在下一波襲擊來到時,能有起碼的自保之力。
※※※※
石門峰。
梁興邦和石淨齋在屋子裡焦急的走來走去,直到玉婉娘進來時才一起迎上去問:「怎麼樣?」
玉婉娘臉色蒼白的搖了搖頭。
兩人心頭同時一沉,石淨齋急道:「搖頭是什麼意思,你到是說話啊?」
玉婉娘回答:「呂東沒回來,他和他的手下突然就消失了。」
「消失了?」兩人愕然:「那鎮民呢?」
玉婉娘回答:「鎮上什麼事都沒發生。太陽升起的時候,一切都照舊進行,不見的惟有呂東他們。」
聽到這話,兩人倒吸一口冷氣。
事情到了這一步,石淨齋梁興邦就是再如何也意識到不對了。
如果只是有人無意中得到一塊晶化沙蠶,那無論如何也不應該發生呂東等人集體失蹤事件,這意味著事情絕對不是什麼巧合,而是有人在蓄意推動。
這樣一來,事情的性質就完全不同了。一想到這,三人心中同時不平靜起來。
到底是誰在暗中和他們作對?
散播消息,製造流言,甚至暗地裡出手殺死石門派的人?
想了一會兒,石淨齋道:「我看這件事唐劫大有可疑。畢竟這一切都是唐劫來之後發生的,而且他的任務也正是探礦。會不會是他在礦里發現了什麼?」
玉婉娘問:「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那天晚上什麼也沒問出來?再者若他有所發現,為何不直接告訴洗月派,卻要如此作為?」
這個問題石淨齋也回答不出來,沒好氣道:「我怎麼知道?以我看,拿下來一審便知。」
梁興邦冷哼:「事情到底是不是和唐劫有關尚不可知,但我知道如果我們抓唐劫,那不出三天,洗月派的真人就會殺到,把石門派殺個雞犬不留。」
「怕就怕不抓他也是這結局啊!」石淨齋吼道:「昨天便尋此人不獲,當晚就發生這種事,要說和他沒關係,我是絕對不信的。」
沒想到玉婉娘的表情卻突然精彩起來:「這事只怕真和唐劫無關。」
「恩?」兩人一起看向玉婉娘。
玉婉娘回答:「我安排在唐劫身邊的兩個婢女告訴我,唐劫在昨天晚上就回來了,而且回來之後就一直在修煉,沒再出去過。」
「你怎麼不早說?」石淨齋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