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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小動作自然瞞不過唐劫,眉頭一皺道:「你可夠了?」
聽到這訓斥,冰凰當即小臉兒一白,神情立時變得哀傷無比,那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轉動著,轉眼間竟是淚珠兒都掉了下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神情無比惹人憐。
這一幕落在那幾名年輕修者眼中,滋味立時不同,看起來就象是唐劫在欺負冰凰一般。
有那性子急的已按捺不住叫道:「喂,那邊的,欺負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看那一臉義正詞嚴的樣子,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怎樣的正氣凜然。
唐劫頭都不抬道:「我的女人,我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要你管?」
那幾人同時一怔。
就在這時,冰凰突然道:「誰是你的女人,我是被你搶來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唐劫。
唐劫也是面色一沉:「閉嘴!」
那邊的年輕修者已同時大笑起來:「原來是個強盜,既如此,那我們也不用客氣了。」
說著其中一人已對著唐劫抓去。
這些家族少爺能夠到現在才出手,已經是極有修養的表現。對他們來說,需要的也不過是一個出手的理由。冰凰是不是被強擄來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了藉口便好行事。如今冰凰既已給了他們藉口,那其他的問題就不需要再多考慮了,打便是了。
剎那間,幾名修者已一起動手。
酒樓內立時風雲將起。
就在這時,一句「住手」突然傳來。
一股無形風潮乍現,將那幾名年輕修者的攻擊擋住,順帶著將先前出手修者的攻擊也擋了回去。
到是唐劫始終一動未動,那股風潮對他仿佛全無影響一般。
隨著這風潮過去,酒樓中已現出一名中年男子,留著三縷長髯,到也算得上是個美男子。
看到此人出現,先前那幾位年輕修者一起道:
「呂智良,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阻我等出手。」
那男子面露苦色:「幾位公子,呂某哪裡有這麼大的膽子阻您幾位啊。只不過這醉書亭里不許打鬥,是東翁立下的規矩。呂某忝為亭中主事,不能坐視不理啊。不管此事誰對誰錯,總之,還請勿要在本酒樓內鬧事,否則東翁怪罪下來,在下也吃罪不起。」
這醉書亭的老闆顯然也是個大有來歷的人物,聽到這話那幾名年輕修者臉上也露出憚意。
正想息事寧人的時候,樓外又傳來一個聲音:「那要是我父親不會怪罪呢?」
隨著這話傳來,只見一片紅雲已裹了進來,仿佛一團火般,將整間酒樓都照得透亮。落於地面,才看到是一個全身紅袍的女子,一雙大眼睛明亮動人,端的是個美人胚子。
只是先前那一群年輕修者看到她後,不喜反驚,竟一起哀號出聲:「怎麼她也來了,這下慘了。」
「就是就是,好不容易物色到的兩個美人兒,卻是要落到她手裡去了。」
就見那女子目光已落在冰凰身上,口中發出嘖嘖讚嘆之聲,兩眼更是露出欲望,甚至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道:「好美人兒,一個冰清玉潔,一個爛漫天真,我辛少娘要了。」
說著雙手一伸,竟是分別向冰凰和伊伊抓去。
冰凰眼中厲芒一閃而逝,並不反抗,反倒在臉上露出動人笑意,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伊伊卻是哼了一聲,小手微揚,一指對著那辛少娘一指點去。
這一指勁氣內斂,卻帶著強烈腐蝕之意。
那辛少娘知道厲害,驚咦了一聲,縮手回來:「化魂?」
這話一出,眾皆心驚。
化魂階僅次紫府,論地位已是不低,沒想到這小姑娘看起來年紀輕輕,修為竟已如此深厚。
只是下一刻辛少娘卻長笑:「化魂又如何?我辛少娘看上的姑娘,豈有走掉之理。」
說著已大笑著再度出手,一掌拍出,驚動風雷,雖看似威勢不大,但內中蘊含之力卻非同小可,竟也是個化魂期。
那幾個年輕修者見了,一起搖頭讚嘆。
一人已道:「光天化日,強奪良家。沒想到這種事我們關山四公子還沒來得及做呢,她辛少娘到先做出來了。」
那姓李的公子哼道:「這有什麼好稀奇的,我們不過是關山四公子,她卻是關山之恥啊。她府里一堆的美嬌娘,超過一半都是用搶的。」
「女人搶什么女人,真正是浪費!」
「那有什麼辦法,誰叫她是城主之女呢。」
四個人一起搖頭,嘆息。
感情這醉書亭就是關山城主所開,難怪這號稱四大公子的也不敢在這兒強來。
這刻那辛少娘卻已是與伊伊戰了起來。
兩人雖都是化魂,卻都沒有使用那種驚天動地的術法。一來是誰也沒想把這醉書亭拆了,二來是也是相互較勁,比試各自的控制能力。所有的攻擊因此都被限制在拳腳之間,勁氣不離自身三寸之地。儘管如此,這凝結的殺氣卻相當凌厲,所過之處,哪怕只是稍稍擦了點邊也盡成齏粉。
於是乎就看到亭中二人滿場飛奔,隨之一路所過,儘是粉屑飛揚,充分顯現出兩人強大的控制能力。
除了唐劫還在繼續悠閒的吃喝著,其他修者早已被嚇得紛紛離席。
那呂智良固然是暗暗叫苦,辛少娘卻是越戰越興奮,大聲道:「小姑娘實力不錯,不過我勸你還是快快依了本宮吧,這關山城裡,還沒有本宮想要而得不到的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