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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點石成金,也未必不可以努力一下。」
唐劫大袖一甩,大把的靈錢已如雨般落在侍月床前,看的二女都呆了。
「惟有這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做不到。」唐劫認真道:「莫說是我,就算是紫府仙台,大羅金仙,至聖帝君也未必救得了嗜賭如命之人。」
一番話徹底震住了胭脂侍月。
唐劫長袍一揮,將那些錢送到侍月身邊:「念在往日情分上,這些錢給你,或許能讓他多輸幾天。」
說著轉身出門而去。
「唐劫!」胭脂大喊出聲。
唐劫停步。
胭脂顫抖著問:「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想了想,唐劫回答:「做人,終歸是要靠自己的。我可以幫她一把,卻幫不得她一世,抱歉。」
胭脂聽得亦是小臉慘然。
「不過,我雖救不了人,卻不代表害不了人。我雖不能將那賭鬼拉出泥沼,卻還是可以將泥沼本身清理一下的。」說著唐劫已大步離去。
胭脂一開始沒明白這話意思,反覆咀嚼了幾句,終於回過味來,叫道:「唐劫要去賭場!」
那一刻胭脂抱住侍月大喜叫道:「侍月你聽出來了嗎?唐劫要去幫你那把那害人的賭場掃了!」
侍月精神一振,抓住胭脂的手叫道:「快帶我去,我要親眼看著那些害人的傢伙完蛋!」
※※※※
天命賭場。
賭場裡永遠是那樣鬧哄哄的。
站在散亂的人群中,唐劫四處閒逛著,終於找到侍月的丈夫,卻是正在賭大小,這種玩法到是最簡單也最刺激。
他捧著銀子盯著台面,莊家正不耐煩的催他:「快點兒,還磨蹭什麼!」
那人這才猶豫地將銀子放在小的位置上。
就在他壓下的同時,唐劫手一揮,一錠銀子已從袖內甩出,正落在另一頭。
眾人愕然回頭,只見唐劫施施然走過來:「不想輸的話,就跟我壓。」
眾人同時不屑地撇撇嘴。
那莊家冷笑一聲,掀開蠱鍾,喊道:「大!」
一眾押小的紛紛哀嘆,押大的則喜笑顏開。
有幾人看到唐劫贏了,一兩銀子變成二兩,紛紛冷哼一聲,心想這小子到是運氣。
那莊家已是再度搖蠱,唐劫則依然壓大。
毫無懸念的再贏一把,二兩變四兩。
第三把唐劫押了小,依舊贏,四兩變八兩。
這時終於有人開始注意唐劫。
唐劫第四把再押大,有人已開始跟著押注。
再贏。
就這樣一連七把,唐劫把把皆贏,賭注也從一兩銀子翻到了一百多兩銀子。
負責開蠱的莊家已明顯額頭冒汗。
象這樣下去,最多再來十幾把,天命賭場就得徹底破產。
或許連十幾把都用不上,因為已經有一批賭棍開始盯著這裡的台面,紛紛跟著唐劫押注了。
這讓莊家的手格外沉重,遲遲不敢搖骰子。
「搖呀!」
「快搖呀!」
「磨蹭什麼呢?」
那莊家盯著唐劫,唐劫亦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
好在這時一名青袍客出現在莊家身邊,那莊家看到青袍客出現,長出一口氣。
那青袍客已對著唐劫拱拱手道:「兄台好手段,不知可否移駕入內,對兄台這樣的高手,古家歷來是竭誠歡迎的。」
唐劫理都不理,只是指指檯面上的蠱鍾。
「搖呀!」
「人家沒興趣認識你。」
一群人再度鼓譟起來,他們也怕唐劫為古家聲勢所駭,不敢再押,至少要趁現在還能贏錢的時候快撈幾把。
那青袍客見唐劫不理,臉色也變了變,一把接過蠱鍾,輕搖數下,放於台前。
唐劫一揮手,大批的銀子已壓在「大」上。
那青袍客緩緩將手放在蠱鐘上,一股靈氣暗入,蠱內骰子變化。
正要揭蠱,唐劫道:「慢。」
卻是又將銀子轉到小的位置上去了。
青袍客臉色一沉:「這位兄台,買好離手,怎可隨意更換下注。」
唐劫慢吞吞道:「你要不碰那東西,我就不換注。」
他這話一出,一群人已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紛紛指著青袍客大聲喝罵起來。
青袍客臉色漲的鐵青,一指唐劫道:「你敢耍賴!你身為修者,竟敢入場賭博,已經違背了規矩,還敢張狂?!」
修者?
一聽這話,大家同時明白過來。
怪不得這人能把把押中,感情是修者。
不過賭場在棲霞界存在了幾千年,早有一套成熟的制度,絕不會給任何人暴利的機會。修者可以入賭妨去賭,但絕不可以使用任何法術,否則就是作弊。為此每家賭場基本都有一套探測靈氣的手段,賭場凡有靈氣異常變動,都會為人所發現,就算是天心真人,也未必逃得過這種監測。至於沒有監測手段的賭場,那就祈禱自己運氣好,不會碰上修者來砸場吧。
而只要修者違規,那麼按六大派的規矩,不管是誰,賭場都可以將他拿下。若是打不過,還可以就近向附近的門派,包括六大派分堂求救,反正是絕不允許別人隨意破壞的。
當然,一般情況下,如果有修者過來撈錢,只要不是太過分,賭場也不會做到這一步,通常就象是對待千術高手一般,好好招待一番,送客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