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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現在不在天涯海閣,本座也不知她去了哪兒。」玉虛仙尊回答。
許妙然倒抽一口冷氣。
這件事她相信玉虛仙尊沒有撒謊,那就說明桑紅梅一開始就準備好了一切,在逼出紅苑口供前絕不會留手。
想到這,許妙然的臉也沉了下來:「強擄本門弟子,私自出逃,這已是叛門之行,總不能因為人不在就不處置吧?還請掌教秉公持斷,無論如何,桑紅梅所言所行,已不配繼續執掌內務堂!」
玉虛仙尊想了想,點頭道:「你所言也是。本座身為掌教,自不會偏袒行事。桑紅梅違背門規,擅自挾持本門弟子,事後又不辭而別,是為大過,自今日起,削其內務堂堂主之職,並命四海堂派人尋找。待將人拿回後,再問責其他!」
說著一揮手,這道喻令已傳遍整個天涯海閣。
做過此事,她看向許妙然:「現在你可滿意了?」
「掌教英明!」許妙然該拍馬屁也不客氣。
玉虛仙尊哼了一聲,這時目光才掃向北滄寒,蔡君揚等人:「洗月派的人在我天涯海閣過得可還好啊?」
北滄寒已拱手道:「北滄寒見過掌教仙尊,我等雖是洗月弟子,此行卻與洗月派無關,而是受許大小姐所託,為她通才社做些護衛的活計。」
「護衛?」
「是啊,就是保護一下天涯海閣的歷煉弟子,殺個妖,除個魔,搶個靈草,尋個仙緣什麼的。」彭耀龍已笑嘻嘻說道:「這些事本來是應當貴派師兄做的,但許大小姐有感於通才社是她所建,有必要多負責一些,她又與我們師兄弟有些私人交情,便以私人身份請了我們來,我等念在兩派友誼上也便來了,掌教大人卻是不用謝我們的。」
說著對侍夢一眨眼,侍夢已取出一物,卻是一紙文書,上面寫的正是許妙然與洗月派十四人定立的條件,並立下重誓恪守,又有天涯海閣秘法守護,確實無誤。
同時那些通才社的其他弟子也紛紛出言證實。
這本也不是謊言,許妙然喊他們來的目的本就是充實自身實力而不是做奸細的,再加上有這麼多人證明,十四人心中完全不虛。
玉虛仙尊見了,也只能哼一聲:「既如此,諸位好自為之吧。」
說著已是消失不見。
眼看玉虛仙尊離去,大家這才鬆了口氣。
剛才這一幕可是把大家嚇得不輕,也虧了許妙然竟然敢當著玉虛仙尊的面大呼小叫,竟硬生生逼著她把桑紅梅削職了。
「不過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樊乘龍憂慮道。
「還能怎麼辦?自然是找到老妖婆,搶回紅苑。」許妙然殺氣騰騰道。
「桑紅梅可不好對付。」
「再不好對付也只是她一個人,你以為我費了半天唇舌是在做什麼?」
眾人一楞,這才恍悟過來。
內務堂主這個位置看起來只是一個職位,但同時也代表著一支強大的勢力。
當桑紅梅還在位上時,許妙然面對的其實不僅是桑紅梅,還有這位置下影響到的每一個人。但是當桑紅梅不在位上時,意義就再不相同,群毆計劃也就有了實現的可能。
為了這一天,許妙然已經等待了許久。
僅憑洗月派十四人,對付桑紅梅自然不夠,但別忘了通才社還有不少人。
整個通才社,許妙然與樊乘龍是心魔真人,除此之外,許妙然又以重金拉攏了一位心魔真人鄭然和一位化魂真人周鵬。
周鵬此人乃是跟隨許光華多年的一位老人,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能被許妙然請來。雖然口口聲聲不借用父親的力量,但是有一位真君父親在那兒而一點都不借用,也未免太傻。而且太過撇清關係很容易讓人誤會許妙然現在所做的一切得不到父親支持,因此許妙然還是有限度的借用了。
在靈環方面,賀松旭與羅安博是靈環,除此之外許妙然還拉攏到四位靈環,這就是通才社所有的上層力量了。
因此加上洗月派的支援在內,通才社共有一化魂,四心魔,十九靈環,開識修者近百。
這樣的實力如果是用來對付內務堂自然不夠,但是對付桑紅梅卻是絕對夠了。
當初許妙然敢以之對抗桑紅梅,就是因為內務堂畢竟是一個有職司的堂口,有自己的工作與任務,通才社卻不過是許妙然自己建立的一個社團組織,性質完全不同。
它們之間最大的差別就是,如果許妙然想打架,她可以把通才社所有的人都拉上去幹上一場。桑紅梅卻不能這麼幹,內務堂不是她的,也由不得她什麼都不管全拉出去打一個小輩。
她或許有著比許妙然強大的力量,卻註定要綁著一隻手作戰。
沒想到的是,桑紅梅竟自動把她的另一隻手都砍掉了——在許妙然的借力打力下,桑紅梅直接失去內務堂主之位。
這種情況下,許妙然自然要痛打落水狗。
那一刻所有人都已是群情洶湧。
「可我們怎麼找到她?」葉天殤問。
北滄寒道:「這個我有辦法,老妖婆擄人的時候,我的落雪繽紛劍已經在她身上留下了寒冰印記,只要距離不是太遠,我就能感應到。」
戚少名眉頭一皺:「你的寒冰印記未必能騙過老妖婆。」
「不是老妖婆。」北滄寒一笑:「是紅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