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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劫卻是皺了下眉頭。
這三名獸煉門學子看衣衫齊整,不象經歷過戰鬥的樣子。雖然七絕門的主目標只會是天神宮,但也沒道理對獸煉門就徹底無視。難不成是雲無極太厲害,嚴重拖住了七絕門的人?
具體情況如何,唐劫不知道,但他知道這衝來的三人註定要倒霉了。
三名獸煉門學子一路奔馳,完全沒想到竟還有人伏擊他們。就在三人經過伏擊點的時候,唐劫已低喝道:「動手!」
兩人同時躍起,衛天沖左手一揮,身邊已飛出一道風旋,那風旋剛一近身,便化成一個人形戰卒,對著目標吹出一股冰寒氣息,正是陰風戰卒,同時衛天沖右手戰斧則閃出一道雷霆寒芒,勁斬而出,正是長風十三斬。
那三人也是反應快的,一聽風起立知不對,同時欲向旁邊退避,卻還是晚了一步。那首當其衝的獸煉門學子首先被陰風戰卒的陰風吹中,整個人為之一僵,接著衛天沖的追斬已接踵而上,正砍在那學子的背後。
那學子「啊」的一聲吐血飛起,卻出人預料的未被劈成兩斷,仔細看他背後,一點金光閃現,竟然是天神甲。
這獸煉門學子也不知哪來的天神甲,靠著這件寶物竟然擋下了衛天沖的強襲,不過長風十三斬威力不減,氣勁依然透體而入,還是讓他學子受創不輕。
他正待橫移退閃,卻見天邊亮光一閃,一道刀光已划過他的脖子,將他的頭顱整個斬飛而出,正是唐劫。
一擊得手的同時,唐劫心中亦是暗叫一聲可惜。
按原來的計劃,對付這三人只要偷襲得當,不需費吹灰之力即可殺死,沒想到一件天神甲讓衛天沖的突襲失敗,也算是個小小意外。
總算這意外並不致命,最多就是平添些麻煩罷了。
此時另兩名獸煉門學子也已趁勢衝出,見狀大駭,拔腿就跑,只是剛跑出沒幾步,空氣中折射出一道閃亮光弧,正打在其中一人的頭上,那學子的腦袋便如西瓜般立時碎裂,炸出大片紅的白的。
偷襲者這才現出原形,正是那台三品戰傀,這刻卻是站在前方,正堵住了學子逃路。
第三名學子眼看再逃不過,對著唐劫絕望道:「放過我,我可以這就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給你們,退出比賽。」
「抱歉,洗月獸煉兩派,不存在和解可能。」唐劫先是將死去二人的芥子袋與武器收起,隨後才搖搖頭回答。
換成是別人,還有放他們一馬的可能,生死之敵卻是完全沒可能的。
那獸煉門學子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不過你要是告訴我們,剛才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或許可以考慮放你一馬。」唐劫又道。
他對七絕門耽誤了半天才動手始終有些疑慮,再加上獸煉門的人看起來沒經歷什麼損傷,因此有心了解一下。
聽到這話,那學子立時猶豫起來。
他倒不是寧死不屈,只是在擔心唐劫騙他,正思索間,遠處突然嘯聲乍起。
這嘯聲洪亮有力,唐劫卻是再熟悉,已低喝道:「是藍玉!」
這個傢伙終於來了,卻是一上來就表現出強大氣魄,發嘯示警不說,更是對著寶光所在長驅直入。
那僅存的獸煉門學子聽到這聲音,竟是轉身向嘯聲方向急跑而去。
很顯然這一刻,兩派固有的恩怨讓他選擇了放棄信任唐劫,而是打算利用藍玉的到來立刻逃跑。唐劫公開嘲諷藍玉,此事人盡皆知,因此那學子很清楚,只要讓藍玉過來,必定會找唐劫麻煩,自己或許就可逃脫一命。
「想跑?」衛天沖大喝一聲,對著那學子遙遙一指,那台三品戰傀雙目中驟現電光,一道霹靂已從空中擊落,正打在那學子身上,擊得他顫抖著飛起。
同時唐劫衛天沖一起衝上,同時打出一縷犀利指風,那學子身上立時出現兩個血洞。這小子倒也頑強,忍著痛給自己加上護罩,接著雙掌向前一推,風潮飈卷中,一隻碩大虎頭顯現,咆哮著向二人咬去。
這是那學子最拿手的白虎嘯風。
這是一門相當不錯的法術,若有足夠時間施法,形態還可大上三倍,一爪之下,等閒修者也難抵擋。
只是他現在匆忙施為,哪有時間將這法術的威力提到最高,只能先以其形惑敵,只求逃過殺身之劫再說。
說起來事情也有些奇怪,這三名獸煉門學子竟然一個都沒放出煉獸來。先前兩個或者還能說來不及,這第三人已有時間釋放,卻沒有選擇放獸,反倒是用了法術對戰。
這刻眼看猛虎襲來,唐劫只是冷笑一聲,就見衛天沖手一指,那戰傀已迎著猛虎飈沖而至,帶著龐大威勢,只一下就將虎影撞至消散,接著再撞在那學子身上,撞的他幾乎筋折骨裂,逆飛而起。
衛天沖虛空一抓,喊了聲:「刺!」
那戰傀左臂已然變形,驟然伸長成長槍態,猛地延伸向空中,一擊刺入那學子小腹,就聽鏗的一聲脆響,那學子身上竟然也有件天神甲。
這一下再失殺機,那學子在空中翻了個跟頭落在樹上,已藉機向空中竄去。
與此同時,遠處一道人影乍現,赫然正是藍玉。
他遠遠就看到這邊的戰鬥,看到唐劫和衛天沖,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唐劫,終於找到你了!」
「沒功夫理你!」唐劫對空一指,一記元氣針指向空中,硬生生將那學子從空中逼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