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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嶽雖然不知這是萬仙鼎,也不知有何作用,但他深知象這類能夠懾人的寶物,一旦被懾入進去後又不能在短時間內出來,只怕終其一生都休想再出來了。
忙大喝著對萬仙鼎轟出一拳。
此時萬仙鼎正在與那妖物糾纏,無法對抗,這也是萬仙鼎弊端所在。
但就在金山嶽出拳的同時,斜刺里凌霄的長袖已又揮到,輕描淡寫的化解了這一擊。
這位洗月派掌教即便在戰鬥中也保持翩翩風度,他的出手並不凌厲,卻總是恰到好處,其化解攻擊之能當真是天下無雙,雖然未殺一個敵人,卻不知救下了己方多少弟子。如明夜空,唐劫都在他的保護下才能從容作戰,發揮出自己戰力。
這刻金山嶽被阻,玄月唐劫卻已一前一後同時殺向金山嶽,一掌一劍同時按在金山嶽的前胸後背處,打得金山嶽慘叫連連,但是下一刻他的身體竟已又迅速長好,看這生長的速度竟是比唐劫還快。
「這樣也行?」唐劫徹底詫異了。
難不成這傢伙還生命入道了不成?
不過唐劫知道肯定不是,血殺真君的道號是真君而非天尊,他悟道或許有可能,入道絕對沒有。
此刻所用的必然是某種未知秘術。
正如玄月所說,任何紫府都有自己的一些壓箱底手段,要想擊殺實非易事。
但唐劫偏不信這個邪,這刻眉心中天目運轉,腳下大道之域微現,洞察之目已運行到極致。
他的洞察本就是以洞虛為主,走的方向就是偵破弱點。
只是這條路著實難走,比之破妄天目的發展還要難上數分,因此一直成果不顯,只在對付一些特定目標時才能發揮作用。
但如今他晉升紫府後,境界實力隨之大漲,連帶著見微知著,洞燭先機的能力也隨之大漲。
這刻天目運轉下,已發現金山嶽體內似是有什麼東西在流轉,略仔細看去,微微一笑:「原來是這樣。」
帝刃輕輕一划,已對著金山嶽左肩胛骨一處點去,就在刺入的同時,金山嶽全身一顫,動作竟慢了幾分。唐劫已將帝刃斜斜一挑,竟從他肩頭挑出一隻紅色小蟬來。
「原來是寄生紅蟬。金真君你為了保命還真捨得呢。」看到此物唐劫先是楞了一下,隨即大聲諷刺道。
一聽到寄生紅蟬這個名字,所有人都呆了一下,就連遠處孟關山,近處風牧原等人看金山嶽的臉色都帶了些驚訝。
這寄生紅蟬是一種極為罕見的妖物。此物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吸收人的生命能量儲存起來,並在受創的時候在反哺主人。不過此物的吸食目標和反哺目標卻不是同一個人,而必須是血緣相近的兩個人。
金山嶽只得一子,就是已經死去的金玉堂。
也就是說,這寄生紅蟬吸收的竟然是自己兒子的命,可見金山嶽什麼對兒子的愛都是虛假,為了自身利益,他什麼都可以犧牲,難怪對他兒子如此不負責任。
他不是愛子,而是壓根不愛子,偏還要在人前裝出溺愛無比的樣子,其實就是在故意製造弱點,誤導敵人。
真是卑鄙無恥之極。
這個秘密金山嶽一向藏得極深,卻沒想到被唐劫一劍挑出,這刻帝刃前端驟然變化成一把金屬雨傘,撲的一下,已將那寄生紅蟬撐爆至四分五裂。
沒有了寄生紅蟬,金山嶽的恢復能力再不可能如此變態。
下一刻趁著玄月真君與金山嶽糾纏,唐劫的十絕殺刃已再度刺入金山嶽背部。
這一次,他可再沒那麼容易恢復了。
與此同時,萬仙鼎中的戰鬥也已告一段落。
化神階的大妖終究未能抵抗住道兵的鎮壓,在咆哮聲聲中漸漸轉淡,最終消失不見,代之而起的是萬仙鼎上出現了一副新的圖畫。
一隻咆哮的斑炙!
第26章 大捷
位在陰陽,鼎定乾坤。
這就是萬仙鼎的奧妙。
它可以鎮壓萬物,將一切實物轉化為虛物,如一副畫般永遠印在鼎上,使其成為鼎中的一部分。那些刻在鼎上的畫中人,其實都是被鎮壓過的人物,此生此世都無法擺脫萬仙鼎。
也可以將虛物化為實物,將畫中的存在放出傷敵。那些相隔萬年的圖畫已真正成了畫,無法再行召喚,不過這隻新懾入的斑炙卻是可以利用的。只是斑炙目前是化神階,等級比唐劫高,就算放出來也未必聽他的,更可能反噬其主,因此唐劫暫時也不合用。所以對萬仙鼎的運用,依然有等階上的需求,自身登階越高,能夠發揮的作用就越大。
萬仙鼎最高可鎮壓出竅期的修者,等到了地仙階就很難鎮壓了,就算鎮住,以地仙之能也能逃脫出來。這也是萬仙鼎的局限處。不過雖然有質量上的限制,卻沒有數量上的限制,只要願意,萬仙鼎可以鎮壓許多人,只要自身能力足夠駕馭,大可在作戰時召喚出來,用數量來淹沒對手。
至於現在,唐劫雖然還不能完全發揮它的實力,但只藉助於萬仙鼎鎮壓之威,也已經夠了。
這刻斑炙被鎮壓,金山嶽第一個感受到自己與愛獸的聯繫斷絕,心中悲痛,如折一臂:「寶兒!」
這次的傷心卻是真的,他生兒子只是為了滿足寄生紅蟬所需,寵溺他只是為了迷惑對手,唯有這隻斑炙獸卻是他真心所愛,視若性命的存在,與自己一同成長,視為手足,如今就這麼被唐劫給鎮壓了,心中怎能不忿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