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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隻妖王死掉,雲母戰傀已扔過來第三個妖王。
這隻正是先前的熊王。
作為力大體不虧者,熊王的生命力格外強悍,想要殺死卻是極難。
而此時唐劫的牧陽珠卻已快要不能用了。
自從上次大戰後,牧陽珠便受到創傷,每一次使用都會給珠子帶來一定的負擔,並使其使用壽命縮短。這刻一連強殺兩名妖王,唐劫明顯感到牧陽珠不堪負荷,再用下去就要毀了,不得不取出牧陽珠。
眼看唐劫從三頭六臂姿態中退出,熊妖哈哈大笑:「你殺不死我的!」
它的生命力本就比先前被殺的妖王強大,唐劫又失去了三頭六臂狀態。雖然實力依舊比熊妖強,但要想像之前那樣摧枯拉朽的幹掉自己,卻是再不可能了。
只要自己拖住唐劫,那麼剩下五個妖王全力攻擊下遲早能幹掉那傀儡。事實上支持到現在,雲母戰傀消耗的能量極大,能夠支撐的時間怕是已經不多了。
沒想到唐劫卻只冷冷道:「是嗎?殺你不過一劍的事。」
「你放屁!」熊妖大吼。
唐劫已隨手刺出帝刃。
「吼!」熊妖大叫著揮拳。
帝刃在那一瞬間幻化,變成一桿長槍,同時唐劫口中傳來冰冷語聲:「托天槍法,裂地式!」
長槍已化做一道流光,刺入熊妖身體。
當初在天火塔,唐劫勤修各路戰法,這托天槍便是其中之一。雖然只是一記普通的槍法,但就在長槍貫穿熊妖的剎那間,帝刃槍身上已浮現出一道光華。
這光華在熊妖體內綻放,濃烈如旭日高升,隨後就見熊妖先是楞了一楞,隨後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身體。
自己那浩瀚如海的生命在這一槍之下,就象積雪遇到烈日,竟是悉數蒸發。
「一槍……只是一槍……」它不敢相信地看向唐劫。
「不,是一劍。」唐劫低聲解釋。
熊妖呆了呆,顯然還沒明白這話的意思,卻已是閉著眼轟然倒下。
這一幕落在鬼面王眼中,他再度震驚了。
突然間他想了當日攻城一戰,面對三隻震天獸時,有那麼一隻震天獸,也是被唐劫用那把可以變化的武器刺中,然後隨著一片光華閃過,擁有無盡強悍生命力的一隻震天獸就直接死掉。
那場戰鬥,由於唐劫以一打三戰果太過令人震驚,以至於後來回憶起來,很多人都忽略了這個細節。
直到這刻它再度重現,才讓鬼面王回憶想起了那一擊曾經的恐怖。
到底是什麼樣的仙法有如此威力,能夠一擊摧毀一個化魂級別的強大妖王?
鬼面王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他呆呆看著唐劫,看著他將帝刃一點一點從那熊妖的屍體中抽出,心已驟然涼了半截。
下一刻迷光鎖星陣再閃,第四名妖王送出。
這一次唐劫沒再使用先前的手法,依靠自己強橫的實力,他揮動雲母精金大斧暴砍妖王。至於帝刃他嫌太輕,打起來不過癮,因此非到必要不愛使用。
擾是那妖王拼死支撐,在唐劫瘋狂不講理的攻擊下也漸漸支撐住不,至於雲母戰傀那邊,由於只剩四位妖王,戰傀壓力大大減輕,能支撐的時間反而長了。
這絕對是妖族有史以來見過的最令人無語的戰鬥場面,沒有什麼戰鬥智慧,更沒有諸般的花巧,惟有血與力的結合在這刻轟轟烈烈上演——一個人類頂著其他妖族的攻擊,逮著一妖猛毆,打死後再換一個,場面就象是街頭地痞打架。
但就是這簡單粗暴的方式,讓唐劫一口氣解決了三名妖王,並且正在殺第四位。
再這樣下去,八位妖王還真可能被唐劫一個一個,吃湯圓般全部吃掉。
這一幕把眾妖都看呆了,看傻了,也看急了。
再這樣下去,原本占據絕對優勢的妖族竟然要被一個人類翻盤了。
圍攻孫書銘等人的七位妖王再不顧即將到手的果實,飛出兩道人影撲向唐劫,正是小桃後與花狸妖。
面對衝過來的二妖,唐劫卻是根本不理會,只是繼續對著自己的對手狂轟猛打。至於小桃後與花狸的攻擊,抗住就是了。
這就是唐劫的選擇。
體修的戰鬥方式野蠻,簡單,直接,不管你來多少人,我都只是一路去!
轟轟轟轟!
兇狠的拳頭與犀利的大斧就這樣瘋狂落在對手身上,與此同時,飛旋的花瓣與鋒利的貓爪也在唐劫背後打一片血海。
花瓣雨就象是旋舞的刀輪飛舞的花輪下時不時響起鏗鏘的金鐵交鳴聲,那種感覺就象是用刀鋸在割石頭,切得火花亂冒。
鋒利的貓爪則更加兇狠,爪尖在唐劫的背上飛速旋切著,就象是要鑿出一口井般,拼命的往深處掏著目標的血肉,轉眼在唐劫的身上挖出一個恐怖大洞。如果不是唐劫巨人化的身體,那他現在已經被洞穿了。
來自兩大妖王的攻擊即便是接近大成的金鋼之體也無法完全無視,那是碎金裂玉排山倒海,抬手之間翻天覆地的力量,當它們被凝聚壓縮在唐劫背部那有限空間時,其蘊藏的力量更加恐怖,犀利,也更加難以阻擋,就連唐劫都由不住發出痛苦的呼喊。
「嗷!」他大聲吼叫著,尤如一頭瘋狂的野獸。
卻不回身,只是將雲母精金大斧更加兇狠的劈下,把所有的痛苦,力氣還有憤怒都施加在眼前的倒霉蛋上。任對方如何防禦,哀號,反擊,都只是瘋狂的傾瀉著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