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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雁的身軀微震,雲霓,若是如此,我佩服你,羨慕你。
至少,若你我易地相處,那麼淺水清面對受了難的未婚妻,絕對不會如南無忌般如此作為,更不會在自己回來後急急證明自己的清白。
「那麼雲霓這些日子與我的相處,也是你授意的了?」
淺水清搖頭:「卻是與我無關。我只是不想鴻將軍和南家聯合起來對付我,破壞你們的婚姻,不僅可以讓雲霓從此有個同道之人,同時也使我在政治上減少一個對手。」
鴻雁點點頭:「若是這樣,我多少可以安心一些,至少雲霓沒有欺騙我。」
「我只是告訴她,我與南家之爭,誰勝誰負孰難預料,所以,她不反對我綁架你。畢竟南家如今已成旋渦中心,能不進去,還是不要卷進去的好。」
鴻雁大叫:「可你卻還是把我卷了進來!」
「上層紛爭,又有幾回能不牽累無辜?」淺水清反問。
鴻雁愕然。
……
拍了拍林躍的肩膀,淺水清嘆氣道:「面對沙場上的箭雨縱橫,刀光劍影,血肉紛飛,和面對一個只見過兩次,對自己毫無好感的女孩,兩者間哪一個需要更大的勇氣?」
林躍羞得無地自容。
淺水清淡淡說:「計劃已然失敗,你已盡力,不能說是你的錯。畢竟情場不比官場戰場,惟兩心相願方可成事,非強求可得。你既不是那塊料,我也只能不再指望你。你下去吧,後面的事,我自己來處理。」
林躍躬身退去。
鴻雁狠狠地盯著淺水清:「你讓林躍來勾引我,想必是不敢殺我了。百花樓一事,事出偶然,林躍無法保證不被人看到他的存在,一旦我失蹤時間過長,必定會引人注意。你怕計劃有變,所以想用他來控制我,保證計劃不外泄,是不是?」
「這並不難猜。」淺水清不否認。
「既如此,你現在打算怎麼做?還是親自出手,看看可能哄得我自願投懷送抱?」
淺水清搖頭:「縱有世間情聖在此,怕也沒法消除鴻小姐對我的不滿,所以這樣的事情我還是省些力氣的好。不過你可知道,天下男女情事,有些時候是可以反過來做的。」
鴻雁一呆:「你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大凡男女之間的情事,通常是先有情,後有欲,此為常規。然,世間男女關係,非一成不變,常有那先欲後情的,也不足為奇。鴻大小姐說得沒錯,要想俘獲你的心,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人都做不到,可要是先得到你的人,卻完全不難。」
仿佛一個晴天霹靂,重重地打在了鴻雁的頭上,她腦袋嗡的一聲就炸了。
「你!淺水清,你敢!……」
淺水清的眼中已放出凶厲狠色:「笑話,天下間還有我淺水清不敢做的事嗎?鴻大小姐,你既已得知了我的計劃,我就不能留你在這世上。偏偏殺了你同樣可能暴露事機,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你活在這個世上卻自動自願地不將一切秘密說出。我今日便強姦了你,然後向鴻大將軍提親,我不但要做雲家的女婿,還要做鴻家的女婿。你若不從,則天下皆知你再非完壁,醜聞將轟傳天下。我就算輸,至少也能拉個好姑娘陪我一起下水,你說我有什麼不敢做的,你就任命了吧!」
說著,他已經一把抓住了鴻雁。
「啊!」鴻雁大聲尖叫,拼命反抗,然而又怎麼可能反抗得過淺水清?
「我是雲霓的好朋友!」她放聲狂喊。
「將來更是閨中蜜友!」淺水清放聲狂笑。
他笑的如此肆意,如此囂張,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放縱形態,哪怕是最熟悉淺水清的人在這刻看見了,也會驚訝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淺水清嗎?
「你混蛋!」鴻雁的喊叫若綿羊在狼爪下的無力。
淺水清的長笑卻迴蕩在整個府宅大院的上空:「我淺水清縱橫一世,殺戮天下,雙手沾滿血腥,早就是混蛋了!再多做這麼一件事,又有何不可。」
大手揮動見,鴻雁的一件帛衣已經被淺水清撕了下來。
小綿羊終將入狼口。
就是在那個時候,一聲狂呼炸響起來:「將軍,不可以啊!你不能這樣做!」
本已離開的林躍,就在這個時候,又沖了回來。
他的雙眼,在這一刻已是血紅一片。
……
抓鴻雁的手,慢慢鬆了開來。
淺水清看著林躍的眼神充滿了憤怒。
「林躍,你想幹什麼?」
「將軍!你不可以那樣做!鴻小姐是無辜的。」
淺水清的聲音冰冷陰森:「我殺過的無辜之人,可還少了嗎?」
「那不一樣,將軍!」林躍狂叫起來:「我們在戰場上殺人,殺的都是敵人,哪怕對手是婦孺老幼,惟戰場上,自己的戰友生命卻更重要。為了保護我們身邊的人,我們縱情殺戮,雖有憾,卻無悔!可是現在呢?你要凌辱一個無辜的姑娘,那怎麼可以?不提她是龍牙軍帥鴻北冥的女兒,就算是我天風帝國的一名普通百姓,我也不能任你這樣做!」
「鏗!」一聲清脆的刀響,長空中划過一道寒光極電,淺水清長刀在手,刀鋒所向,正指林躍的眉心:「混帳東西!什麼時候起,你可以教訓你家將軍了?難道你不知道以下犯上是什麼後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