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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好不容易滿足了又一位知己,外面偷聽的三女卻也再忍不住心中饑渴。
下一個輪到的,卻是夜鶯了。
生離死別之後,短暫重逢,夜鶯用盡全身力氣糾纏著淺水清,直驚得雲霓與姬若紫都擔心淺水清能否承受這般歡好。
卻不知淺水清也是不顧一切,狀態奇佳,連馭數女猶有餘勇,將自己在戰場上的品質發揮得淋漓盡致,真正是百折不撓,屢泄屢戰了。
所有的女人,擠在一張大床上,十臂交纏,幾乎將淺水清壓得喘不過氣來。
這一夜,女人們是瘋狂的,自私的,她們恨不能就此將淺水清折騰得再起不了床,也好明天再不用見他出征。
哪怕是能多拖延一刻都好。
她們需索無度,拼命榨取,淺水清終於明白,為什麼男人們一旦陷入這溫柔鄉中再也出不來了。如此瘋狂而美好的一夜,真正是令人難以割捨。
然而隨著晨光漸亮,太陽不受任何阻礙的重新升起在地平線上,女人們還是意識到,她們再不可能用任何辦法擋住丈夫的離開。
那一刻,所有人都泣不成聲。
姬若紫輕輕為愛郎穿上衣服,夜鶯為他披戴上盔甲,雲霓親自給他牽來了飛雪,蒼敏則作小女人態,親自下廚為他煮了一份蓮子粥,所有的女人,都在用深情的雙眼目送著淺水清的離開,然後是克制不住的淚水汩汩流淌……
即便是離去,也是悄悄的,靜默無聲的。
定國公府的後門,暴風六大將,還有離楚,狗子等親衛均默默守在那裡。
他們已經等候良久。
他們沒有告訴淺水清,其實他已經遲到了太長時間,因為他們知道,這樣的分別,本身就是一種殘忍。
跨上馬背的那一刻,房中突然傳來一陣曼妙的樂聲,那是樂清音奏起了那支「無雙將軍令」。
「故人別我出陽關,無計鎖雕鞍。今古別離難,兀誰畫妍眉遠山。一尊別酒,一聲杜宇,寂寞又春殘。明月小樓間,第一夜相思淚彈。新婚燕耳逢別離,才歡悅,早間別,痛煞好難割捨。畫船兒載將春去也,空留下半江明月。山無數,煙萬縷,憔悴玉堂人物。倚蓬窗一身兒活受苦,恨不得隨大江東去……」
錚錚鳴音,金簧玉管,如鳳吟鸞鳴,撥動了所有人的心聲,道盡了眾女對離別時的相思之苦。
淺水清長長呼出了一口氣,壓下那一腔英雄淚,鞭指西方放聲道:「兄弟們,出發!」
揚蹄而去!
第五十九章 最終之戰之序曲
「丘國完了,楓國滅了,亞提也沒了,就剩下一個黎國,大半國土也已淪喪,僅剩國都做困獸猶鬥。再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就輪到我們聖威爾了。可是你們卻還在這裡爭議是否應當抵抗!難道真要等到草原狼打到我們的眼皮子底下,你們才知道反抗嗎?那個時候我們已經成了亡國奴了!」
米特列城,元老院。
斯波卡約正在慷慨激昂地發表演說:「全面開戰協議不能再拖了!必須立刻做好西線防禦準備!」
「斯波卡約大公,我承認您說的話很有道理,但是我們面對的,是六十萬草原騎兵。是由西蚩戰神格龍特沙庫而倫親自指揮的六十萬草原精銳。我們不想在敵人尚未打過來之際率先挑釁對手,至少不能給強大的對手以主動開戰的理由。」一位元老激動得站起來道。
斯波卡約怒吼:「他們打丘國楓國難道就有理由了嗎?」
「那是因為他們不願意借道給西蚩人,西蚩人至少在名義上在爭取做我們的盟友,是幫著我們打天風來的,而現在,我們卻要和天風人聯手,這說不過去。」
「那是謊言!是藉口!」
「我們都知道那是謊言,是藉口,但正因為這樣,就更不能給他們口實,我依然提議,如果西蚩人要來,就給他們借道,讓他們在我們的監督下過聖潔走廊,去和天風人拼個你死我活。當然,我們可以掐斷他們的糧道,截斷他們的歸路,即使他們的士兵再強大,也會最終被困死。」
「你認為草原人都是傻子嗎?還是格龍特是一個可以輕易受你擺布的白痴?借道?把我們所有重要的道路都交給他們控制?然後只要翻翻手就可以拿下我們所有的城市,驅逐我們的人民,殺死我們的士兵?到最後輕鬆就把整個聯合公國吞併甚至不需要付出超過一千條生命的代價?你這引狼入室的白痴!」
「斯波卡約大公爵,請注意你的用辭,在草原人對我們正式發起進攻前,我們無論如何不能給他們進攻我們的理由和藉口!」
「侵略不需要藉口!」斯波卡約狂吼:「不要被那些愚民的政策愚昧了自己!」
「至少我們能夠得到周邊鄰國的聲援和幫助,而且我們將站在正義的一方!」
「只怕到那個時候,觀瀾大陸已經沒有別的國家存在了,而只有勝利者才擁有捍衛真理和正義的權力。」
眾元老互相看看,沉默不發一言。
終於,元老長對斯波卡約道:「大公爵閣下,對於您的提議,我們需要再一次進行討論,並進行民主投票做出最後的決定。」
討論吧,討論到敵人打到家門口時再下決定吧!
憤怒得幾乎要發狂的斯波卡約大公爵面對一幫愚蠢無知而又膽小如鼠的元老已經徹底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