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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牧歌搖著頭，然後笑著擺了擺手：「實力差距啊，現在完全被多特蒙德蓋住了風頭……」
他倒顯得很平靜，並不怎麼沮喪，也不失望。
這或許是因為他心中對於如今沙爾克04和多特蒙德的實力差距有清晰的認識。
在多特蒙德的主場落後，這並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說不定你在球場上就不一樣了呢，老楊。」
孫盼一句話卻讓楊牧歌有些失神。
我在球場上，就會不一樣嗎？
他不知道，但其實他挺喜歡是那樣的。
每次在替補席、看台上或者是電視機前看沙爾克04的比賽，他都心痒痒。自己的同伴們一個接一個都在一線隊踢上了比賽，並且打上了主力，他也曾經考慮過是否要尋求租借的路子，從而獲得穩定的出場機會。
周易私底下也勸過他的，比如儘快租借出去，繼續在替補席上坐著鬼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不過楊牧歌其實本質上來說，是一個不算很積極的人，在沙爾克04呆了這麼久之後，要讓他換地方，他沒辦法像其他朋友那樣，說干就干。他總會猶豫，想要再等等，再看看。
有些時候，機會可能就在等等看看中溜走了。
……
開場十五分鐘就取得了領先的多特蒙德在周易的帶領下，圍攻起了沙爾克04的球場。
按理說這是很好的打防守反擊的機會，可是沙爾克04卻沒有辦法打出反擊來。
他們所有的力量都要用來對付多特蒙德潮水般的進攻。
在多特蒙德進球之後，第三十五分鐘和第四十三分鐘，沙爾克04兩名球員瓊斯和帕帕多普洛斯先後吃到黃牌。
他們都只能用黃牌來阻止多特蒙德的進攻了……
周易在多特蒙德的圍攻中，自然是最出風頭的人之一，他的傳遞一如既往的思路清晰，指向精準。
他指揮著多特蒙德的進攻，同時也指揮著沙爾克04的防守，讓沙爾克04的球員只能疲於奔命。
沙爾克04不是沒有想過辦法去纏住周易。
但是現在周易的體能提升之後，他的跑動能力也大幅度提升，這讓他的活動範圍更大了，想要纏住他可不容易。有些時候他在中路，有些時候他又去了邊路，有些時候他前插向前，有些時候他卻後撤在後面不上來。
讓防守他的沙爾克04球員很彆扭。尤其是傑梅恩·瓊斯，作為本場比賽沙爾克04在中場唯一的防守球員，他的任務很重。
可是在第三十五分鐘的時候他就在周易身上吃到了一張黃牌，這頓時讓他在防守中陷入了困境。
一邊看球，孫盼一邊說：「這時候要是老楊你在場邊的話，我要是你們主教練，我就把你換上去，讓你去防守周易！」
「好像沙爾克04的主教練壓根兒沒帶多餘的中場防守球員啊……」郭怒也在說。
「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多的人可以用了！結果老楊還來參加國奧隊的比賽！」孫盼說。「其實我覺得這場比賽如果輸掉也是好事兒，老楊。你們的主教練這個時候肯定就會很想念你的……」
楊牧歌哭笑不得，他說：「但我還是希望最後能夠逼平多特蒙德。能逼平就很好了。不要輸。」
「我覺得……沙爾克04考慮少輸幾個還比較實際吧？」
何影的話讓楊牧歌沉默了。
看著自己的球隊在球場上處於被動的劣勢，他卻是心有不甘，希望能夠代表沙爾克04出場，為球隊貢獻一份力量。
在楊牧歌的沉默中，上半場比賽結束，多特蒙德在主場暫時以1:0領先沙爾克04。
第250章 選擇
中場休息的時候，電視裡解說員和評論嘉賓在分析這場比賽的上半場，同時展望下半場。
而在電視機前的孫盼們卻在替楊牧歌規劃著名未來。
「老楊，別在沙爾剋死撐了，能走就走。沙爾克現在情況太複雜了，今年一年內換了三個教練了，這環境也太不穩定了……」孫盼苦口婆心。
「你是蘭尼克調上來的吧？」何影問。
楊牧歌點點頭。
「蘭尼克是一個喜歡使用年輕球員的主教練，你是他調上來的，如果他繼續在沙爾克04的話，我們也不勸你離開了。但是現在他自己先走了，可能在史蒂文斯眼裡，你是蘭尼克那一系的，所以他不願意輕易給你機會……」何影繼續分析。
「這個不太可能吧？」楊牧歌搖頭，有些遲疑。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孫盼在旁邊嚷嚷起來。「太有可能了，你以為國外俱樂部就沒有派系嗎？瞧瞧皇家馬德里，瞧瞧巴塞隆納。」
郭怒在旁邊看大家討論的熱火朝天，想要插嘴，但無奈，每次嘴巴剛剛張開，孫盼和何影就說話了，他連插句嘴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在旁邊看著干著急。
在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勸說下，楊牧歌陷入了沉思。
他真的在考慮自己是不是還要繼續在沙爾克04的一線隊等待機會。
他看看身邊的朋友們，孫盼當初可是被租借去了德國第三等級的球隊，但是金子在哪兒都會發光，所以孫盼憑藉一場德國杯賽就一戰成名，在德丙踢了一個賽季之後，被馬德里競技租借了去，現在成了主力門將。
何影呢？主動求租，被安排去了一支西乙球隊，結果在那裡也打的風生水起。現在和他接觸，楊牧歌都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身上的變化，是那種自信提升之後整個人氣質上的變化。他不再是那個在拉瑪西亞里看不到未來的迷惘青年了。他很明確知道自己未來在哪裡，以及怎麼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