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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英雄就覺得奇怪了:「那你在不高興什麼?」
格策這次沉默了一會兒,他在想要怎麼組織語言。
想了半天,把那些英語詞彙都想明白了之後才說道:「在為自己生氣,因為自己的表現不好,但是我又不知道要怎麼做……」
聽他這麼說,陳英雄哈哈大笑起來我當是什麼事兒呢,原來就這個啊?!
他一時間覺得自己白操心了。
不過……他眼珠子一轉,這似乎是一個好機會。
格策的性格有些內向,他固然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對足球的態度也很認真,但是未免有些無趣……一個二十二歲的人了,表現的卻比陳英雄這個二十六歲的人看起來好老成。
陳英雄不喜歡他這樣。
他也沒太多理論知識,他就是覺得如果一個人太悶的話,不利於融入球隊,無法和群眾打成一片,那樣自然就會影響到他在更衣室中的位置。
格策這種性格在多特蒙德可以混得風生水起,因為他是多特蒙德本地人,那裡是他的地盤,他也不需要降低身段榮辱球隊去,他從少年隊起就在多特蒙德效力了,到處都是他的朋友,他還需要可以去結交什麼朋友嗎?所以他悶,他宅,他滴酒不沾,他不玩夜店……這都沒問題,他只需要專心踢好球,自然會有無數人來和他搞好關係的。
但是換了一個地方,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這一招就行不通了。你不主動融入球隊,難道還要舍隊都慣著你,讓著你,改變全隊來適應你?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陳英雄和格策的經歷完全不一樣,從聖彼得堡澤尼特開始,陳英雄不斷的換球隊,當他到一個新地方的時候,他是全然陌生的,語言不通、環境不熟、朋友也沒一個,如果像格策那樣只是悶著,滿腦子都是足球,估計在聖彼得堡澤尼特的時候,他就混不出來了。如果自己不主動找辦法融入環境,別人沒有義務要來主動接納你。
這是陳英雄在這麼多年的踢球生涯中悟出來的道理,也是生活中磨練出來的真理——你不改變自己卻妄想讓世界來適應自己,就等著死吧。那種以為自己是主角,就該全天下都慣著自己讓著自己的人全都是白痴。就算是陳英雄,也要適應環境,改變自己。
當然了,他自己的性格本來就比較活潑開朗熱情豪爽,所以適應起新環境來,就沒那麼痛苦了。
他到了聖彼得堡澤尼特的時候,語言還不通呢,見人就笑,給所有人都留下了一個好印象。這不是有意為之,這是他天性使然。
但是格策這個年輕人啊,有著德國人特有的固執和古板,太死板了,這性格不討人喜歡。年輕人就要有年輕人的樣子,天天悶在家裡做宅男怎麼可以?
陳英雄一直都覺得格策的性格不好,可是又沒辦法。現在社區盾杯之後針對格策的那些批評倒是一個機會,讓格策見識到了如果他還是繼續這樣,會有什麼後果和下場。
格策才能說出「不知道要怎麼做」這樣的話來。
這個機會抓住了,說不定能夠幫他改變一下性格呢?
他衝著格策笑眯眯地說:「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但你不願意啊……」
格策隱約猜到了是什麼,他皺起了眉頭,顯得很抗拒。
陳英雄就攤手:「你看。你不願意,那就沒得改。你想在利物浦獲得成功嗎?」
格策似乎是在做心理鬥爭,他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重新抬起頭來的時候對陳英雄說:「我喝非酒精飲料。」
陳英雄臉上重新出現了笑容,他打了一個響指:「你放心,不會有人灌你酒的!」
第六卷 蓋世英雄 第26章 夜店你都去了,還有什麼做不得?
自從陳英雄和格策同居之後,吃喝玩樂團已經有段時間沒活動過了,上一次活動還是接納新成員大衛·桑頓。
雖然陳英雄告訴他們可以自行組織活動,不需要每次都抓住自己。
可大家就是覺得沒了陳英雄,就像是沒了主心骨,玩也沒意思。
蘇亞雷斯更是因此生出一種被陳英雄拋棄了的憤憤感。
所以當他們聽說陳英雄要召集大家聚會,那叫一個意外啊……
英雄不是跟著格策同居了嗎?格策那小子滴酒不沾的,他怎麼可能跑出來召集大家聚會?
還是蘇亞雷斯腦子靈活,他給出了一個大家都覺得合情合理的解釋。
「結了婚還能背著老婆出來玩呢,英雄肯定是把格策一個人丟他家裡,然後出來陪我們唄!」
不過等他們結束了訓待,在更衣室里沐浴更衣完畢之後,才發現陳英雄的身邊始終站了一個馬里奧·格策。
他們以為陳英雄要先把格策送回家,然後再和他們去嗨皮。
哪想到陳英雄對他們說:「我們直接去『金色巴黎』。」
「金色巴黎」是利物浦當地一家比較知名的夜店,也是吃喝玩樂團的指定聚會場所之一。那裡有很多表演,妞正酒好,氣氛也不錯,最關鍵的是,那裡有專門的大包間,避免了幾個利物浦的球星去玩被球迷們在大場中認出來的尷尬,這一點讓吃喝玩樂團的成員們很滿意。
現在聽陳英雄這麼一說,大家就很意外了。
斯科特爾指了指陳英雄身後的格策用英語問:「你確定帶著他一起去?」
陳英雄還沒回答呢,格策自己先開口了,英語說的不是很熟練,但是態度斬釘截鐵,表現得很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