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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聯賽打到這個份上,球隊的成績不錯,在和拜仁慕尼黑的比賽前,也喊出過要在安聯球場擊敗他們的豪言壯語,不過那只是對拜仁一味挑釁的還擊而已。他們其實從來沒敢奢想什麼聯賽冠軍,前幾個月有媒體提過這事情,他們都只當笑談的。
從來沒有一個人在公開場合提及過「聯賽冠軍」但是今天楚中天提到了。
這是他們的第一個德甲賽季,難道真的就要一飛沖天一鳴驚人嗎?
但是……聯賽冠軍耶,這名頭只是想一想就會覺得有些遙不可及,以他們這升班馬的身份真的可以去伸手拿嗎?
楚中天坐在凳子上穿球鞋,他聽得到一些隊友的議論聲,不過他沒參與。
他只是想起了初中歷史課上所學的一課——陳勝吳廣起義,裡面有一句話他記得特別清楚:「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對於那些講究「君權神授」的「天子們」來說,這句話是造反的口號。
但楚中天卻就喜歡這句話,學的時候就常掛在嘴邊。
他喜歡這種「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狠勁。
因為這意味著一切皆有可能。
不受束縛不受約束,只要敢去想,就敢去做。
就像霍芬海姆的球迷們喜歡唱的那樣:「我們是鄉巴佬,但我們充滿追求!」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霍芬海姆拿冠軍,又有何不可?
第三卷 鄉村奇蹟 第60章 為了冬季冠軍
弗里茨·阿貝爾再次看到丹尼爾是在星期天。他去外面買報紙和雜誌回來,遠遠地看到了丹尼爾,他正在和一群平時跟隨他的小弟們在一起,說著什麼。他的臉上貼了好幾處創口貼,眼圈也有是黑腫的,看樣子他被打得也不輕。
阿貝爾看到丹尼爾這個樣子卻沒有幸災樂禍的覺得他活該,當時他第一反應是轉身就逃,但是後來轉念一想丹尼爾為自己和別人打了架,自己轉身就跑實在是太不仗義了。可是他又怕丹尼爾因為被抓緊警察局而責怪他,所以他只好貼著牆根低頭往前蹭,好像自己看不到丹尼爾了,丹尼爾也就不會看見他一樣。
真奇怪了,一直走到這條街的盡頭拐角處,自己也沒有被丹尼爾叫住,更沒有被丹尼爾堵在路上。他就這樣順利地走完了這條街,現在他只要往右一拐,丹尼爾就看不到自己了。
阿貝爾有些意外,他抬起頭回頭看了一眼,丹尼爾還在和他的同伴們聊天,完全沒有向自己這邊看過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阿貝爾在安心的同時竟然還覺得有些失落。他摸不准丹尼爾究竟是怎麼想的了。如果丹尼爾是生自己的氣的話,那麼他一定會來教訓自己,但是他沒有。如果丹尼爾並不在乎這件事情的話,他看到自己也應該過來嘲笑一番自己,或者怒罵自己支持的球隊竟然逼平了拜仁慕尼黑,這可是慣例。
難道丹尼爾沒有看到自己?
這根本不可能!
以前阿貝爾總覺得自己不會被丹尼爾看到,但是每次的結果都是他被丹尼爾逮到,然後不得不忍受他的奚落和欺辱。丹尼爾就好像隨時隨地都在搜尋自己一樣,只要自己出現在以他為中心半徑一百米的範圍內,他一定會注意到自己的,怎麼可能沒看到呢?
阿貝爾在街口呆站了一會兒,沒想明白這個問題。
然後他最後一次回頭望了一眼丹尼爾,回家了。
他其實挺想上去對丹尼爾表示感謝的,這或許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真心對丹尼爾那個惡魔錶示感謝。但最終他還是沒有那個勇氣,他怕自己主動找上門去反而會被丹尼爾他們恥笑或者責怪……
當阿貝爾有些倉皇地逃離之後,丹尼爾身邊有人突然說:「我剛才好像看到了小阿貝爾那個膽小鬼!」
「咦?那個混蛋在哪兒?都是他害得我們老大被人揍!我要出口惡氣!」
「是啊是啊,在哪兒呢?」
「好像拐過去了……」
那人一直街角。
一群人頓時聒噪起來,叫嚷著要去給老大報仇出氣,結果被丹尼爾一聲大吼都給吼沒影了。
「行了!」
丹尼爾扁著嘴,一臉不爽地說:「別管那個膽小鬼!」
「可是老大,他害得您……」
「我說別管就別管!」
看著蠻橫的丹尼爾,其他人都不敢吭聲了。
丹尼爾的眼睛向街角瞥了一眼,和往常一樣,但沒有阿貝爾的身影。
他的鼻子重重哼了一聲。
……
和拜仁的比賽是在星期五晚上,星期六一天球隊放假,星期天照樣放假,這是作為球隊逼平了拜仁慕尼黑的特殊獎勵。星期六那一天是常規放假,星期日這一天則是額外的。
這一天,剛剛在比賽中完敗於楚中天的里貝里被評為了2008年度的法國足球先生,這是他連續兩年獲此殊榮。兩天之後他將飛赴巴黎去領獎。
里貝里被記者們堵在家門口,讓他談談獲獎的感受。
「獲獎對我來說是一個安慰,當然,如果在獲獎之前我們戰勝了霍芬海姆就更好了,要是我還能夠在比賽中有進球有助攻,那簡直就是完美了!」
他還對這場比賽耿耿於懷。
同一時間,楚中天收到了一個快遞包裹。
這是一個長條形的木製匣子。
從看到這外包裝的第一眼起,楚中天就有一種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