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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英格蘭足總紀律委員會只怕會成為大家的笑柄了。
於是英格蘭足總紀律委員會開會研究了半天之後給楚中天重新開了一張罰單——禁止楚中天進入球場兩場比賽……
這是針對楚中天這個人了。他不許進入球場,那麼自然也就不能履行主教練的任務了。他連球場都進不去,更不要說以球員的身份代表溫布爾登競技廝殺了。
這實際上是既禁了楚中天做為主教練的賽,也禁了楚中天作為球員的賽。
溫布爾登競技俱樂部當然不服咯——楚中天攻擊主裁判是以溫布爾登競技主教練的身份做的,英格蘭足總的紀律委員會處罰的也是「主教練楚中天」憑什麼要殃及「球員楚中天」呢?
「……我們尊重足總紀律委員會對主教練楚的處罰結果,但是我們不贊同他們連帶對球員楚也作出限制入場的決定。這是連坐,而且毫無根據——哪一項規定允許處罰主教練的條款要連坐處罰一個球員?」
溫布爾登競技俱樂部雖然不是大俱樂部,但是在面對足總的時候卻非常強硬。
實際上溫布爾登球迷們對英格蘭足總歷來就有舊怨。之前如果不是英格蘭足總統一的話,那個挪威商人怎麼可能將溫布爾登遷到其他地方去,並且改名米爾頓-凱恩斯呢?溫布爾登的球迷們向足總抗議了很久,但是普通球迷顯然敵不過資本家,足總根本不在乎他們的呼聲。就這樣溫布爾登的球迷們失去了他們的球隊,成了沒人要的孤兒,這對於視社區足球為自己一生追求的英格蘭球迷來說,自然是奇恥大辱了。
這還不算完。後來溫布爾登的球迷們自己組織成立了溫布爾登競技俱樂部,從這支俱樂部成立的第一天起,他們就在不斷向足總提出申訴,希望足總能夠允許他們繼承「溫布爾登」的名號,而不用另外取名「溫布爾登競技」但是足總一次次駁回他們的申請。
雖然他們始終都宣稱他們是「狂幫」的正統繼承人,但是這只是他們自己的說法,官方不同意,英格蘭足總不同意,他們也還是一個披著正統皮的偽狂幫。足總一天不同意,他們就一天不能在正式場合宣稱自己是狂幫,那座英格蘭足總被也就一天都不屬於他們。
這次足總有整到了他們的英雄身上,反抗的態度怎麼可能不強硬呢?
溫布爾登競技隨後向足總提出了申訴。
英格蘭的禁賽規矩是這樣的——當一名球員或者主教練被禁賽的時候,禁賽並不是馬上開始執行,而是會給這名受罰者一個申訴的機會,如果球員選擇不申訴,那麼禁賽就自動從下一場比賽開始執行,如果這名球員選擇了申訴,很好,在重新申訴結果出來之前,這個人都還能繼續比賽,不管是在球場上還是在教練席上……
溫布爾登競技提出了申訴,這樣最起碼下一場比賽楚中天是不會缺席的了,但下下場比賽就不好說了……
溫布爾登競技下兩輪的對手分別是客場挑戰德比郡,主場迎戰利茲聯。
尤其是第二場比賽,打利茲聯非常不好打,哪怕是在客場,利茲聯現在排名聯賽第二,雖然聯賽排名比上一次雙方交手的時候下降了一位,但實力依然很強大。溫布爾登競技很無奈,雖然說申訴的話,可以讓楚中天不至於缺席和德比郡的比賽,但卻很有可能缺席和利茲聯隊的比賽,除非他們上訴成功,讓英格蘭足總取消了處罰——但幾乎是不可能的。
有意思的是,一方面是英格蘭足總紀律委員會為楚中天開出罰單,費盡心思都想要讓楚中天無法出場。另外一方面則是英格蘭聯賽委員會將溫布爾登競技隊評為了二月份的最佳俱樂部,楚中天也被選為最佳教練。
英格蘭足總可管不住英格蘭聯賽委員會。
楚中天在領獎的時候對聯賽委員會表示了感謝,這畢竟是他執教生涯的第一個榮譽,很有紀念意義。
但這並不能沖淡他的煩惱。有媒體這麼說:「……他肯定寧肯不要這個榮譽,也要一場勝利,和沒有這些糾紛……」
……
三月三日溫布爾登競技去客場挑戰德比郡。
楚中天出現在了這場比賽中,因為還在上訴階段,他可以參加比賽。但是賽前媒體們紛紛表示楚中天將肯定缺席和利茲聯隊的比賽,對於利茲聯隊的主教練唐納德來說,這簡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上半賽季,唐納德就身陷「楚究竟上不上場」的漩渦里,一直沒有回過神來,知道比賽開始前的最後一刻他才知道楚中天在替補名單里。
但這一次,他不用擔心了。如果英格蘭足總紀律委員會駁回了溫布爾登競技俱樂部的上訴,那麼楚中天將肯定缺席和利茲聯隊的比賽——到時候他連球場都不能進,更不要說上場比賽了。
楚中天現在也沒轍,胳膊擰不過大腿,如果英格蘭足總堅持要判他受罰,他也沒辦法,只能去坐兩場比賽的球監。
為了將損失降到最低限度。楚中天在和德比郡的這場比賽里使勁了渾身解數,不僅要贏,還要贏得多,多撈淨勝球,萬一真到了需要比淨勝球的時候,說不定這場比賽的淨勝球就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根據英格蘭足球聯賽委員會的規定,兩支球隊積分相同的情況下,首先比較淨勝球,誰的淨勝球多,誰就能排名靠前。淨勝球一樣的情況下再比較進球數,如果積分、淨勝球、進球數都相同,則名詞並列,在必須分出高下以決定誰奪冠、誰參加歐洲賽事這樣的情況下,便安排附加賽來決出最終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