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7頁

　　  「我發現……呃，也許是巧合……」

　　  卡蘭卡欲言又止。

　　  「你說，艾托爾。」

　　  「我發現卡卡表現好的時候，都是楚在場上的時候……」

　　  卡蘭卡說出了自己觀察出來的結果。

　　  穆里尼奧愣了一下，隨後倒回去重新看。每當卡卡表現出色的時候，他就定格下來，不用仔細看都能發現這一點。因為卡卡的出色表現都和楚中天有關，一定是楚中天給他傳了球，或者說幫他拉出了空當。

　　  穆里尼奧皺起了眉頭，他將畫面定格在了卡卡第一次閃光表現，也就是助攻C·羅納爾多打進巴塞隆納一球的那裡。

　　  他反覆倒退和播放著，但並不是播放整個進球的全過程，而是只有楚中天傳給卡卡的那一段。

　　  當時是比賽第九十一分鐘的時候，巴塞隆納進攻，結果哈維的傳球被楚中天中途攔了下來。

　　  穆里尼奧將畫面定格在這裡，現在的技術卻是先進。輸入當時比賽的數據就能依靠三維模擬技術模擬出這個瞬間場上雙方的站位情況——電視台經常用來讓專家分析比賽當時的情況，以講解球員們的跑位、站位和傳球路線有何精妙之處，又有何不對的地方。  

　　  穆里尼奧切換成了三維場景，屏幕中出現了球場的立體模型，雙方球員都按照當時他們所在的位置出現在球場上。

　　  楚中天截球的時候，巴塞隆納的球員們正打算進攻，所以後場有很多空當。甚至可以說全是漏洞了，隨便怎麼打都可以。楚中天可以自己帶球突破，實際上這也是不少人都會選擇的一種方式，因為前面的接應球員並不多——當時在前面的只有本澤馬，倒也不是很靠前，因為當時皇馬處於守勢，所有人都要回撤防守。

　　  楚中天帶了兩步，然後頭也未抬就直接把足球傳了出去。這是一腳斜長傳，他沒有傳給前面的本澤馬，也沒有傳給右路的C·羅納爾多，他把足球傳到了左邊路，而且提前量給的相當大，在他傳球出去的時候，那裡一個人都沒有。

　　  但很快卡卡就高速插上，接到了球接下來大家都知道了。當時伯納烏的歡呼聲幾乎可以掀掉頂棚了。就連穆里尼奧都有幾年沒看到卡卡這麼意氣風發的突進了。

　　  現在看來是楚中天給他製造了這樣的機會。

　　  楚中天為什麼偏偏傳給卡卡了呢？

　　  他們兩個關係好？他和C·羅納爾多的關係也不錯。

　　  穆里尼奧看不出太多的東西，他覺得這並不見得能夠說明所有問題。因為當時巴塞隆納剛剛進攻，後面有很大的空間，這正好非常適合卡卡發揮。楚中天不是傻子，一定知道自己隊友的這個特點，所以傳球給卡卡也沒什麼稀奇的。  

　　  不過他承認卡蘭克給他開了一扇窗，使他得以從一個新角度來考慮這個問題。

　　  他不排除在日後的訓練和比賽中嘗試讓楚中天和卡卡搭檔的可能，看看他們究竟能不能產生化學反應。

　　  現在嘛……他低頭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將這個想法記了下來。作為豪門球隊皇家馬德里的主教練，他日理萬機，每天要考慮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如果什麼都靠腦子來記的話，他的頭髮白的更快。好記性不如爛筆頭，穆里尼奧的小本子上總是記滿了他的各種想法，這一張張看似被寫寫畫畫得很凌亂的紙拼湊起來就是穆里尼奧的冠軍地圖。

　　  ……

　　  卡卡並不知道穆里尼奧已經決定嘗試把他和楚中天放在一起看有沒有化學反應這件事情。最近他比較煩躁，自己的推特都好久都顧不上更新了。自從上次因為自己的妻子和經紀人用推特發表了批評主教練佩萊格里尼的言論，引起了軒然大波之後，他對於網絡言論就很注意了，就算現在身陷困境，也不允許別人利用他的推特發表什麼對自己形象不利的言論。

　　  除非皇家馬德里俱樂部鐵了心決定賣掉他，否則他一定要在皇馬證明自己。他如此驕傲，絕對不允許自己灰溜溜地離開皇家馬德里。

　　  當初貝克漢姆轉會皇馬的時候，被不少人認為他來皇馬只是為了幫助皇馬賣球衣的，他的競技價值幾乎為零。前三個賽季看起來也是如此，自從貝克漢姆加盟之後，皇家馬德里就和冠軍絕緣了，三個賽季他們只拿到了一個西班牙超級盃。直到最後一個賽季，他才拿到了一個聯賽冠軍。而正是那個賽季他的職業精神和敬業態度感動了無數人，不少人改變了對他的偏見，西班牙媒體集體向貝克漢姆道歉，稱他才是職業足球運動員的典範。  

　　  卡卡當然不希望自己要等到最後一個賽季才能夠那一個聯賽冠軍什麼的。不過他也希望依靠自己的努力改變別人對他的偏見。

　　  每當卡卡覺得煩躁的時候，就照例默誦一遍《聖經》從信仰中尋找獲得寧靜的力量。

　　  當年他在游泳池裡摔傷了脊椎，幾乎要徹底放棄足球的時候，信上了基督教。後來他康復之後一直認為這是上帝的力量，所以他每次進球之後都會雙手指天慶祝，這是感謝上帝，表明自己屬於上帝的意思。

　　  如今他遇到了職業生涯的又一次危機，他希望還能從中找到力量，幫助自己渡過難關。

　　  只是這一次似乎有些艱難。從他開始做手術休戰半個賽季開始，他就每天向上帝祈禱，希望能夠幫助自己重返綠茵場。當他重返綠茵場卻找不到狀態的時候，他依然虔誠地向上帝祈禱，希望上帝能夠給自己指一條明路，讓自己找到失去已久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