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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沒有拍到楚中天的臉部表情,他深埋著頭,緊咬牙怪,使勁掰著腳腕。
他覺得那種痛越來越深,越來越甚,然後突然……突然一下子他覺得這種疼痛稀鬆平常了,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習慣和適應了這種感覺。並不是真的那裡不痛了,而是因為這種程度的痛被身體所適應了,所以其實還是痛,但不會反應的那麼激烈了。
楚中天重新抬起頭來,滿臉都是汗水,但臉上卻帶著輕鬆的笑容,他看向對面的雷丁隊球員們——你們的死期到了。
……
「楚這是怎麼了……」
當楚中天正在和自己的腳腕較勁的時候,看台上的約翰老闆緊皺眉頭問道。
不管是他,其他的溫布爾登競技球迷們都不明白。楚中天是在為自己剛才連續兩腳射失而感到懊惱嗎?還是在自責?
艾米麗卻很清楚,作為楚中天的妻子,她對自己丈夫的小毛病和怪癖都非常了解——楚中天一直就是那種越痛越要刺激的怪癖,比如肌肉拉傷了,他還偏要繼續刺激拉傷的部位,疼得他呲牙咧嘴都不停……他似乎挺享受這種感覺,因為短暫的刺激之後,身體就能重新恢復感覺。就像是吸了毒一樣……
「他啊……在充電吧……」
艾米麗喃喃道。
「充電?」
身邊的人完全不能理解艾米麗的解釋。不過他們也沒機會繼續追問下去,因為雷丁的門將沃薩·布拉克賽爾將足球踢向了前場,比賽重新開始了楚中天看著足球飛過來,他沒有後退,也沒有躲開,而是迎著上去,然後起跳爭頂這一次他專門用左腳做起跳的發力腳,就是要看看左腳是否能夠承受得住這樣的衝擊力。
結果左腳的表現讓他很滿意。
他高高躍起,搶在了蘭森·東尼之前把足球頂回了雷丁的半場。
落地之後他稍微有一個緩衝,才起身。起身的時候臉上笑意更甚——這感覺真好啊他不知道這種狀態還能持續多久,所以要儘快解決雷丁……他要進球……
哈里森和巴克爾現在防守楚中天的時候,都是朝著楚中天的左腳去的。這個防守動作非常陰險,要麼楚中天就準備用左腳承受對方的踹踢,要麼就被迫放棄控球權,躲開對方的逼搶。雖然說可以利用倒地來讓對方犯規,保留控球權。但說實話這麼做沒什麼意義。
主裁判早早就罰下了格雷頓之後,現在有些保守。指望利用誘使犯規戰術來讓對方再次減員,很難實現。
所以楚中天的心思壓根兒就沒在這上面。在比賽中完全看不到他在對方的逼搶下一次次倒地的場面,偶爾有幾次倒地那也是迫不得已,實在是沒辦法了。
之前他一直在給隊友做嫁衣,在利用自己的傳球技術和意識,給隊友們創造進球的機會。但雷丁的戰術限制了他這麼做的效果。
他的大中華加農炮在這場比賽中基本上沒有幾次成功的鳴響。
現在他打算將這門巨炮拖出來,好好讓雷丁見識見識了。
楚中天再次拿球,哈里森如影隨形,迅速貼了上來。楚中天用腳後跟直接把足球磕給了庫特·哈蒙斯,然後自己繼續往前跑。
他知道對方在打自己左腳腳踝的注意,所以乾脆就減少自己觸球的次數,不讓對方有可趁之機。
利用傳球來代替帶球,這樣既可以減少自己觸球的機會,也能夠繼續向前推進,可謂一舉兩得。
傳完球之後他斜嚮往前跑,來到了邊路區域。
哈蒙斯將足球傳給了他,他順勢就把足球分到了邊路。
本來打算上搶的巴克爾一看楚中天根本沒停球,而是直接傳球,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楚中天沿著肋部往前跑。
在邊路接到了球的路易斯·坦納爾作勢要傳球給楚中天,引得雷丁的防線猛地朝楚中天所在的位置一收縮,他卻把足球傳給了後插上上來支援他的約翰·瓊斯。
瓊斯帶球往前走,成功將雷丁的防守注意力轉移到了邊路。
雷丁的球員們牢記中場休息的時候,主教練哈文的叮囑:不要只看著楚中天,卻忽略了其他的溫布爾登競技球員。
瓊斯在邊路帶球強行往前沖。雷丁的邊後衛史蒂芬·塔特緊緊卡在內線,不讓瓊斯輕易切入內線製造更大的威脅。
瓊斯一看自己沒辦法突破這名防守球員,乾脆一個急停,把足球傳給了上來接應他的坦納。
坦納一看雷丁的防守陣型非常嚴密,又把足球回傳給了中後衛亞當·傑克遜。
楚中天看到足球又被傳了回去,也跟著跑了會去,找傑克遜要球。
他沒有回頭去看哈里森和巴克爾那兩條「鬣狗」是否跟了上來,經驗告訴他,他們中有一個人肯定是跟在他屁股後面的。
但楚中天還是要球。
出於對老大的信任,傑克遜將足球傳給了他。
幾乎就在楚中天把足球傳出去的同時,身後哈里森的那隻腳就掃到了,不過他只掃到了一片空氣,楚中天在傳球的同時跳了起來,正好躲開了他的掃堂腿。
楚中天沒有停球,直接把足球橫著傳給了同樣後撤接應自己的哈蒙斯。做完這一切,他轉身繼續往前跑。
哈蒙斯把足球傳了過來,巴克爾和足球一起逼了上來。
楚中天還是沒有停球,直接將足球送給了後撤接應自己的凱文·克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