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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的瓜迪奧拉一定格外懷念伊布拉希莫維奇那樣的中鋒……
對付穆里尼奧這樣的鐵桶陣,就需要那種能夠拿得住球的強力中鋒,可比利亞顯然不符合那種要求。
赫弗倫上來也沒有帶給巴塞隆納什麼有益的變化。巴塞隆納的整體都被皇家馬德里遏制住了,而依靠整體才能發揮出自己實力的巴塞隆納球員們,不管是梅西還是赫弗倫,面對這樣的困境,都無能為力。
雖然皇家馬德里只領先一個球,而這個比分是足球世界上最危險的比分。但皇家馬德里的球員們此時信心高漲,堅信他們能夠在這裡擊敗巴塞隆納,結束六場聯賽國家德比不勝的恥辱記錄。
所有人眾志成城,在防守中拼盡全力,就算是C·羅納爾多這樣平時不怎麼防守的人也能一路回追到角旗區搶球。
可見這支球隊的可怕了。
巴塞隆納今天真的是踢到了鐵板上,只怕腳趾頭都腫了……
皇家馬德里的球迷們在看台上高唱:「前進馬德里」唱完了還有其他的曲目——「何塞·穆里尼奧之歌」「我們是西班牙人」「萬歲,西班牙」
……
伯納烏就像是隨時都會噴發的後山口一樣,氣氛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在這樣的氣氛中,巴塞隆納球員不管誰拿球都會聽到震耳欲聾的噓聲——一開始這種噓聲主要集中在皮奎身上,因為皮奎是一個堅定的加泰隆尼亞人,曾經發表過讓西班牙人,尤其是馬德里人非常不爽的言論。
但是現在所有巴塞隆納球員都是馬德里的敵人。
皇家馬德里迫切的想要戰勝巴塞隆納,這鼓動力讓他們爆發出了巨大的能量,而這一切都是巴塞隆納所沒有的。這也是兩支球隊最大的區別,絕對不是實力上的差距,而是求勝欲望。巴塞隆納這幾年順風順水慣了,尤其是在西班牙國內,幾乎已經成了他們為所欲為的後花園。就算是面對皇馬,他們也擁有心理上的優勢。這種心理上的優勢也可能轉化為一種懈怠。
巴塞隆納壟斷西甲太久了,或許已經忘記了這個世界是充滿了危險的,你可以成為國王,但身邊依然潛伏著許多對王座虎視眈眈的人,而皇家馬德里則是其中最有能力某朝篡位的那一個……
……
瓜迪奧拉做出了調整,雖然他的調整看起來毫無作用,但穆里尼奧也做出了調整。他隨後用阿德巴約換下了伊瓜因,這是一次對位換人,看起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但實際上阿德巴約和伊瓜因的風格不一樣,當球隊收縮防守的時候,阿德巴約在前面可以一個人拿球牽制對方的後衛,同時等待隊友們上來。就算沒有人,他的技術和身體也讓他可以一個人解決問題。
這樣的換人,節省了參與進攻的球員人數,也節省了體力,實際上是加強防守的一個換人。
又過了五分鐘,他用厄齊爾換下了迪瑪利亞。
厄齊爾的控球水平很突出,幾乎可以和巴塞隆納的球員們相提並論了,這個換人是加強中場控制力的換人。厄齊爾的上場之後,和楚中天、阿隆索一起控制場面,可以有效遏制巴塞隆納的中場活動,不管是布茨克斯還是伊涅斯塔、哈維都活躍不起來。
而事實也是如此,厄齊爾上場之後,他的控球和帶球,經常可以製造威脅,同時還能在巴塞隆納的逼搶下擺脫防守,提供進攻的機會。這等於加重了巴塞隆納的防守壓力,讓他們不敢輕易壓上,投入更多的兵力到進攻中去。要知道在此之前皇家馬德里因為一直逼搶,體力消耗極大,對中場的控制力已經有所下降了,而巴塞隆納也趁機打出了幾次精彩的進攻,一度讓巴塞隆納的球迷們看到了希望,在看台上重新歡呼起來。而厄齊爾一上場,就重新奪回了中場的控制權。
和不少普通教練「加強防守就增加後衛,加強進攻就增加前鋒」的做法不同,穆里尼奧反其道行之,效果卻往往非常好。
這連續兩個換人和瓜迪奧拉的換人,孰高孰低,一目了然了。
得到了厄齊爾的幫忙之後,皇家馬德里重新穩住了中場。
但是一個球並不能保證他們獲得勝利,如果可以的話,大家都希望皇馬再進一球。
楚中天就在為此努力。
厄齊爾的上場,讓他的壓力輕了一些,因為現在在場上,皇家馬德里有三位能夠組織進攻的球員,一個是阿隆索,現在主要精力在防守上,進攻的時候主要負責掌控節奏。另外一個就是他自己了,之前巴塞隆納全部的防守注意力幾乎都在他身上,況且還要分心防守哈維,遏制布茨克斯,他再厲害,也只能在和巴塞隆納整條防線打個平手。
現在厄齊爾上來了,足球交給他,他就可以製造威脅。巴塞隆納不得不分出一部分人去防守厄齊爾。這樣一來,楚中天身上的防守壓力自然就輕了。
對於楚中天來說,現在巴塞隆納周身都是漏洞,因為急於扳平比分,所以他們不得不大舉壓上,後防線上的破綻就越來越多,已經多到他都要考慮究竟利用哪個破綻的地步了……
第七十八分鐘,巴塞隆納進攻,伊涅斯塔將足球傳給了梅西,阿根廷天才利用個人技術盤帶,連續晃開了赫迪拉和佩佩之後,直塞禁區里,比利亞斜插接到了球,身邊只有卡瓦略。
「這是巴塞隆納的機會——比利亞,射門」卡西利亞斯在這關鍵時刻做出了世界級的撲救,他側身伸手,手指尖輕輕一撥,將足球捅了出去「聖伊戈爾」卡西利亞斯撲出去的足球並沒有直接飛出底線,而是以一個和底線平行的方向飛行,拉莫斯追回去正好趕上了這個球,他將足球撈了回來,直接轉身一個大腳將足球提向了前方在前面的阿德巴約發揮了他應該發揮的作用,他扛住了普約爾,高高躍起,用頭把足球頂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