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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新名字怎麼樣,楚?」
科林·約翰老闆同樣仰頭看著招牌。
「很好,非常好,老闆。」
約翰老闆哈哈大笑著拍了拍楚中天的肩膀。」
這話我愛聽,哈哈!」
……
沒有選擇在閉店的時候安裝招牌,而選擇在營業的時間裡,約翰老闆此舉就是要讓那些來這裡喝酒的酒客們都知道,他的酒吧換名字了,從今往後不叫「頓斯酒吧」得改叫「溫布爾人酒吧」了。
在安裝好新招牌之後,約翰老闆又在酒吧門口貼了一張告示,告訴所有來這裡喝酒的人,酒吧改名的事情。
於是酒客們紛紛圍在酒吧外面,抬頭看著新招牌,同時發表他們自己的看法。
「溫布爾人酒吧?很好的名字!」
「不僅酒吧改名,我們以後也要改稱呼。我可不想再自稱『Dons之後』被人當做是米爾頓一凱恩斯的球迷。」
「以後我們就是『溫布爾人』吧!」
「這個好!」
「可惜了『頓斯』啊……我們叫了那麼多年,竟然就因為一個狗屎一樣的連鎖樂器商人,而被迫放棄。」
也有人比較懷舊,還捨不得換新自稱。
……
在換了名字的新酒吧中一直忙到了下午三點關門,楚中天換了身衣服,帶著足球向學校跑去。下午的訓練內容是射門,射門練起來要比傳球簡單一些,不需要那麼多人配合,又是當靶子,又是干擾的,他只需要有一個球門。不過拉塞爾依然每天都去,他並不是專門的射手,教起人來卻完全看不出來這一點。所以楚中天會認為拉塞爾具備「做教練的天賦」當楚中天跑到學校的時候,這裡的人已經比上午要少了許多,尤其是在球場上,基本上看不到什麼人影了。
他看到拉塞爾已經在球門下面等著自己了,便一腳長傳把足球踢了過去。
拉塞爾抬頭看著足球,往左邊跑了幾步,接著用胸部把空中的足球停了下來。
當楚中天跑到他跟前的時候,他對楚中天說:「看樣子三個月的訓練真的讓你進步很大,一年前你可傳不出這樣的球來。」
楚中天嘿嘿一笑,他也對自己剛才這腳球十分滿意。要知道他只是隨意那麼一傳,竟然就能傳得如此之准,確實很有成就感。
「不過等你能夠在比賽中十腳傳出七腳這樣的球再高興吧,先去熱身,我們來練射門。」
楚中天點點頭,將背包放在地上,和拉塞爾一起繞著球場慢跑熱身。
跑完圈之後,兩個人又互相扶著對方的胳膊,開始做牽拉。
就像是在球隊裡訓練一樣,非常正規。
在做牽拉的時候,楚中天突然想到了自己第一次和拉塞爾這麼做牽拉時的情景。那時候他們還是「敵人」互相較著勁兒,哪怕是做牽拉這樣的熱身,都要想方設法折磨對方,比如雙手用力在對方的胳膊上留下五根紅紅的手指印啊,比如趴在對方耳朵邊不斷對罵啊……
現在想起來還真是好笑。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什麼?」
拉塞爾問。
「想起了一些往事。當初我們第一次這麼做牽拉的時候,是怎麼做的來著?」
說完這句話楚中天就感到拉塞爾的手正在用力。
「爽了沒有?」
拉塞爾笑得很壞。
楚中天不甘示弱,也雙手用力,緊緊攥著拉塞爾的胳膊。
於是兩個人呲牙咧嘴,表情猙獰地抱在一起,看起來真是怪異。
等牽拉做完之後,兩個人的兩邊胳膊上都多出了五道紅紅的指印。
然後他們互相看了看對方胳膊上自己的「傑作」忍不住同時笑了起來。
一瞬間,仿佛回到了一年前。兩個人因為互相敵對而不斷被主教練懲罰,誰能想到在這樣的懲罰中,他們反而發展出來了另外一種友情。兩個曾經的難兄難弟,如今即將分離。
「好了,開始練習吧。我們時間不多。」
拉塞爾把哨子放到了嘴中。
「我們時間不多」是拉塞爾在今年夏天這三個月中的口頭禪,只要是訓練的時候,他就會這麼說。沒有人覺得奇怪,因為他們的時間確實不多——等開了學就沒有這樣好的場地條件供他們單獨使用了;等賽季開始,拉塞爾也將要去威靈聯隊,教楚中天這種事情,再也沒有可能。他們就只剩下這三個月,當然時間不多咯。
……
下午的訓練持續到五點就結束了。訓練時間不長是拉塞爾的意見,他強烈反對楚中天像牲口一樣把足球訓練簡單化為「大量重複的機械勞動」他告訴楚中天訓練的效果和時間不一定成正比,並不是練的時間越長,效果就越好。在一個較短的時間內,只要方法正確,練習的效果比不知道方法只會埋頭傻練一整天都要好。
所以上午的訓練時間是從九點到十點半,下午就是從三點半到五點。每次訓練時間都是一個半小時,絕不超過這個時間段。
結束了訓練之後,楚中天坐在地上換鞋,將球鞋換下來,換成更輕便舒適的慢跑鞋,他還要跑回去。
拉塞爾也坐在身邊,換著自己的球鞋。
楚中天突然想起來,今天是八月二十九日,明天八月三十日有一場聯賽,接下來三十一日是星期天,還能再練一天,接著就開學了。那之後估計也就見不到拉塞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