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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梅內茲扔在梅斯,費爾南德斯帶領球隊殺向南錫。
從他們抵達南錫的那天起,就感受到了德比大戰的氣氛。
梅內茲沒有入選大名單的時候,里貝里還是和楚中天一間房,結果在他們所下榻的酒店外面,有一群南錫的極端球迷鬧了一通宵。一開始梅斯還去找酒店交涉,酒店根本不管。通過這件事情他們都見識到了南錫對梅斯的仇恨。
休息不好,球隊上午起床的時候都呵欠連天。一看這情況,費爾南德斯乾脆宣布取消上午去球場進行適應性訓練的安排,要求全體球員吃了早餐之後回房間繼續休息,補足睡眠。
白天,那群鬧騰了一晚上的南錫球迷終於散去了。
雖然酒店外面多了車流聲,也要比故意製造的噪音要好得多。
「這就是德比……呵——」
里貝里打了個呵欠,他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十二點了,看起來似乎還是沒睡好。
楚中天倒是比他強,就算是昨天晚上那群球迷也沒有鬧到他,因為他是戴著耳機聽著音樂入睡的,球迷們在吵鬧,也抵不過音量開到大的音樂。
所以上午他是全隊唯一一個沒有繼續在房間裡補覺的人,他去了酒店提供的健身房,進行了一個小時的力量和體能訓練。
然後他找了一些當地報紙來看。
在梅斯球員們反擊之後,南錫人也不甘示弱。媒體們紛紛報導梅斯傷兵滿營的情況,並且言辭中多有誇大之處,似乎梅斯連完整的十一個人都湊不起來了一樣。可實際上呢?楚中天真不知道這樣的報導對南錫有什麼好處,讓他們放鬆警惕嗎?
當然也有南錫球員針對梅斯球員的言論進行了回應。
比如那個貝倫古爾就針對里貝里對他的蔑視說:「他不知道我,但我知道他,我想這場比賽會讓他知道我的。」
一起用過午餐之後,為了不讓球員們越睡越困,費爾南德斯不允許任何球員回房間繼續睡覺,而是安排去健身房進行力量和耐力方面的訓練,強度不大,主要是讓球員們活動開身體,順便提提神。
楚中天有優待,他不用參加這項訓練,因為之前他已經練過了。他獨自一人坐在酒店大堂里,看著外面那些記者和球迷們。雙方的人數都要比普通的比賽多上至少一倍。
梅斯六輪過後兩勝一平三負,積七分,排名第十四。而南錫一勝五負僅積三分,排名倒數第二。這不是強強對話,還能吸引這麼多人,因為這是一場德比,而且是全法國最火爆的德比。不僅僅引來了洛林地區的媒體,還吸引了法國去他地方的媒體關注,比如全國性的《隊報》和《法國足球》都派出了記者前來採訪。
面對這樣的情況,有些人會覺得緊張,可楚中天不會。
他是場面越大越來勁。
和南錫的比賽還有五個小時,楚中天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
作為一個計程車司機,貝爾蒙特只能偶爾去聖山福里安球場看看比賽,客場是沒他什麼事情的,更多的時候他只能坐在自己的計程車里,打開廣播,收聽比賽。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在收音機上「聽」德比了。上一次是2002-2003賽季,梅斯不幸降級,在乙級聯賽中和南錫打了兩場洛林德比,那兩場德比令他印象深刻,因為梅斯不僅僅在那個賽季成功重返甲級,還在賽季中雙殺南錫,在客場2:1,在主場4:0。尤其是在主場的那場比賽,他去了現場觀看。四個球個個精彩,球隊贏得酣暢淋漓,他們的死對頭南錫被梅斯疾風暴雨式的進攻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再早一些的1999-2000賽季,雙方兩次交手都平局收場,一場2:2,一場0:0,太遙遠了,貝爾蒙特的記憶已經模糊了。
他已經計劃好了,等比賽快開始的時候,找個安靜的地方,把車一停,然後坐在車裡專心聽轉播,誰來叫車他也不拉。
在那九十分鐘內,沒有什麼比這場德比更重要的了。
……
勒戈夫老頭子一個午覺睡到下午六點才醒來,他的女兒正在廚房裡忙碌著,為他準備晚餐。其實平常他們吃晚飯沒有這麼早,但今天很特殊,所以勒戈夫特意要求自己的女兒提前為他準備好晚餐,以便他早早吃完了好坐在電視機前收看比賽轉播。
今天是德比日,這麼火爆的比賽,他作為梅斯的鐵桿球迷,怎麼能夠錯過呢?
起床之後,勒戈夫獨自一人在衛生間中洗漱完畢,接著走出來站在有一面牆那麼寬大的酒格櫃前,猶如蜂窩一般的格子中全是酒瓶子,每一個格子一瓶。但是有兩個格子是空的,裡面什麼都沒有。
他數了數,確認數目是對的,就安心地轉過身,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機。拉過一張薄毯子給自己雙腿蓋上,他靠在沙發上靠背上,開始看電視。
電視屏幕中正好在播放本輪聯賽率先鳴鑼開戰的比賽的回顧,波爾多和里昂的強強對話,最終雙方戰成了平手,各進一球誰也沒吃虧。
播完回顧,就是本輪聯賽其餘比賽的前瞻。有四場比賽都將在今天晚上七點進行,這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比賽自然就是南錫主場迎戰梅斯的比賽。
節目主持人正在用極富激情的聲音向大家宣布:「最火爆的洛林德比又回來了!」
勒戈夫跟著吼了一嗓子:「南錫去死!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