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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中天覺得自己竟然被弄的有點心神不寧,按理說在如此重要的比賽之前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他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不去想艾米麗的事情,先把比賽踢好再說。反正如果自己再發簡訊艾米麗都不理的話,就直接打電話過去問好了。
……
當梅斯隊的大巴車停在入口處,球員們依次下場的時候,艾米麗也正在往位於聖丹尼斯的法蘭西大球場進發。這一路上都可以看到雙方的球迷,而她穿著一身藍色的T恤,外面套了件白色小外套,讓她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的觀光客。因為幾乎每一個去看球的球迷都有很明顯的特徵——不是身穿各自球隊的球衣,就是將圍巾插在手臂上,或者揮舞著隊旗,還有人捧著自己製作的冠軍獎盃模型。
隨著她距離法蘭西大球場越來越近,這樣的人也越來越多。很多球迷將比賽前的這麼點時間當作了自我表揚的機會,充分展示自己的創意和服裝。
艾米麗就在人群中看到有一個將自己裝扮成一頭龍的傢伙。他穿著臃腫的道具服裝,在人流如織的廣場上搖搖擺擺來回踱著步,很是吸引眼球。因為太熱,他把龍頭取了下來,拿在手上。那個人憨態可掬的樣子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有不少人對他拍照,還有人上前與他擁抱合影。
而一旦看到有人拍他,這位老兄就很敬業的戴上龍頭,擺出各種造型,供別人拍著留念。
艾米麗都覺得這個人很有意思,掏出照相機跑過去。用法語向他表達了要合影的願望。
「沒問題沒問題,美女。」
這位老兄又戴上龍頭。然後張開血盆大口,沖艾米麗張牙舞爪。
艾米麗被他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
「我叫格拉烏力(Graoully,注)現在我要吃了你,人類的公主,救你的騎士呢?」
聽到「怪龍」這麼說,艾米麗一指他身後的法蘭西大球場:「我的騎士已經來了!」
見這位金髮美女如此配合,「格拉烏力」也笑了起來,他將龍頭摘下來,擦了把汗,問道:「你是梅斯球迷嗎?」
隨後他注意到艾米麗胸前的那兩行字。
艾米麗搖頭:「我不是,不過我今天是來為梅斯加油的!」
「很好!」
「格拉烏力」老兄很欣賞這位金髮美女的率直。「只要是為梅斯加油的,我們都歡迎!」
告別了繼續在那裡「表演」的「格拉烏力」艾米麗帶著笑容走向了球迷入場通道。
她喜歡這裡的氣氛,她已經很久沒有體驗到這種感覺了,自由自在,無拘無束,享受足球帶給她的快樂。這可比做明星有意思多了。
她混入梅斯球迷當中,向若干個入口中的一個走去。
不斷有球迷唱起歌來,然後會有更多的人與他合唱,唱完再哈哈一笑。繼續向入口挪動。當然也有人開始高呼攻擊對方球隊的口號了,這個時候負責維持秩序的警察們就會非常緊張。梅斯球迷和巴黎聖日爾曼的球迷都不是什麼沒前科的純潔人士,巴黎有足球流氓,梅斯也有,巴黎聖日爾曼球迷們高呼種族歧視口號,梅斯球迷也幹過這樣的事情。因此今天的球場安檢非常嚴格,連旗杆都不允許帶入場。
梅斯球迷會高呼:「PSG!PSG!Partir_Sans_Gagner!Partir_Sans_Gagner!」
巴黎聖日爾曼的簡稱來自於他們俱樂部的名稱:「Paris-Saint-Germain」(巴黎聖日爾曼)這三個單詞各取首個字母組合起來就是「PSG」而非巴黎聖日爾曼的球迷們也用這個簡稱來稱呼巴黎聖日爾曼,卻並不是什麼好意思,而是法語「Partir_Sans_Gagner」的意思,意思就是「一無所獲的離開」用來譏諷巴黎聖日爾曼拿不到勝利和冠軍。
但是從這個外號就能夠看得出來首都球隊並不討人喜歡,在法國有很多人都討厭巴黎聖日爾曼。也許和他們討厭巴黎人有關係吧……巴黎人一向是瞧不起外省人的,他們覺得整個法國除了他們巴黎人外,其他人都是土包子,沒教養沒文化沒錢沒地位。就連他們恭維人的話都是「您看起來像是一個真正的巴黎人。」
可想而知他們的自我感覺有多好了。
巴黎是法國的政治文化經濟中心,巴黎人自然有資格驕傲,但是在足球上可就未必如此咯。任何球隊只要努力都可能擊敗巴黎聖日爾曼,這會讓他們感到極大的滿足,因為他們教訓了高傲自大的巴黎佬。
聽到梅斯球迷這麼喊,巴黎聖日爾曼的球迷自然也不甘示弱。他們高呼:「北方佬北方佬!」
法國的北方在不少法國人,尤其是南方人心目中是苦寒之地,天氣寒冷惡劣。那裡的人又窮又沒教養,還說著一口根本聽不懂的怪異方言。里貝里就是典型代表。提起北方佬,一定是要用帶著不屑的口吻說。
還好雙方球迷入場的入口都不在一邊,全部是分開來的,否則里兩邊的激進球迷說不定在球場上就先把法國杯決賽提前「打」響呢。
……
當貝爾蒙特把計程車漂亮地甩進停車場的車位中後,他對看著後視鏡中已經被甩得幾乎躺倒在後排座位上的瑪蒂爾德說:「女士們,先生們。我們已經抵達了本次飛行的目的地——巴黎聖丹尼斯法蘭西大球場。現在外面氣溫三十度,微風,晴,是一個好天氣。感謝搭乘本次航班,祝您旅途愉快!」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