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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真的到了該改朝換代的時候了……
……
薩繆爾森揉著太陽穴,心說這是怎麼了,他們是商量好的了嗎?
「你喝多了嗎,楚?」
他問電話那頭的楚中天。
「大清早的我喝什麼?」
楚中天反問。
「那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在很認真的宣布我的決定啊,埃里克。」
「你的決定就是提前一個賽季退役嗎?」
薩繆爾森覺得這一切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只不過是輸給了曼聯而已,他都沒有太當回事,沒想到卻引起了這樣的連鎖反應……
一個要提前辭職,一個要提前退役。
這究竟是怎麼了啊?
「是的,提前一個賽季退役。當然我還有附加要求的……我知道阿萊剛剛宣布在賽季結束之後辭職對吧?」
「啊,是的……」
薩繆爾森不知道楚中天說這件事情的意思是什麼,他只能條件反射地應道。
「我提前一個賽季辭職是因為我打算接替他的位置,來做這個主教練。」
薩繆爾森覺得這個世界簡直太玄幻了……
……
「……溫布爾登競技這一個星期簡直就像是吃了藥一樣,頻頻爆出猛料新聞。繼拉塞爾前天宣布賽季結束辭職後,今天我們收到了一個更具有爆炸性的消息——就在三十分鐘之前……我們的記者確定了這個消息,溫布爾登競技的傳奇球星,他們的隊長,四十一歲的楚宣布提前一個賽季退役」酒吧里響起了一聲酒杯掉在地上摔碎的脆響,還有更多椅子摔倒在地的聲音。
吧檯前的人目瞪口呆地看向電視機,手還保持著握酒杯的姿勢……另外有些人站了起來,身後躺著倒掉的椅子。
「你這是怎麼了,楚?」
這次輪到拉塞爾打電話質問楚中天了。
「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樣,阿萊。我提前退役了」「你怎麼能這麼做呢?你不是說自己要把剩下的合同履行完嗎?你不是一直說你自己沒老嗎?」
「我當然沒老,所以你猜我退役之後會去做什麼?」
楚中天不等拉塞爾說話,就笑了起來:「主教練,哈狂幫主帥這個位置,你不坐了,我來坐」拉塞爾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沉默了一會兒,沒想到竟然平復下心情接受了這個現實:「很久以前,我就覺得你會在退役之後成為一名主教練的。現在果然如此。」
「……你沒其他什麼要說的了?」
「對了,祝你好運,楚。」
掛了和拉塞爾的電話,艾米麗湊了上來:「你真的要去做主教練?」
楚中天撇嘴道:「你以為我是為了氣阿萊才故意這麼說的嗎?和他關係不大,我只是想做主教練,同時還能幫助自己喜歡的球隊而已。」
艾米麗笑了。
……
薩繆爾森都快忙瘋了。拉塞爾和楚中天都給他搞突然襲擊,他現在就在準備給楚中天的告別儀式。作為球隊歷史上最偉大最成功最傳奇的球星,他的告別必須隆重一些。
但真是遺憾,楚轉會來到溫布爾登競技之後,球隊並沒有能夠獲得一個重要的冠軍獎盃。不能像他在皇馬告別那樣,擺出一排獎盃出來,那氣勢真是令人神往……
溫布爾登競技是一個小俱樂部,沒有那麼多榮光可供炫耀。
所以只能儘量搞得隆重一些了……但不管怎麼隆重,似乎和皇馬這樣的俱樂部比起來,溫布爾登競技都不上檔次。
楚中天來找薩繆爾森了:「聽說你在準備我的告別儀式?」
薩繆爾森承認了:「是啊……」
楚中天擺了擺手:「嗨,別準備了,最後一個主場比賽之前讓我對大家說幾句話就行了。」
「這怎麼可以?」
薩繆爾森不答應——俱樂部史上最偉大的傳奇球星退役了,怎麼可能就這麼簡單寒酸?
「這真的可以。我只不過是換了一個角色而已,下個賽季大家還是能在球隊比賽的時候看到我,這完全不算告別嘛……」
楚中天力勸薩繆爾森。與其把精力都花在這上面,還不如想想下個賽季球隊的轉會預算什麼的。
薩繆爾森最後還是接受了楚中天的建議,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自己也實在是想不出要怎麼樣的告別才夠隆重,能夠配得上楚中天這樣地位的球員。
……
楚中天要提前一個賽季退役的消息一傳出去,每天訓練的時候來球隊訓練基地外的球迷們明顯增多了起來。
他們都是來看楚中天的。
在球隊內部,大家對於楚中天竟然要提前退役的反應也很激動。
倒是楚中天很平靜,安慰他的隊友們。
「四十一歲才退役的我已經算是很晚了,所以現在退役不能說是『提前』吧,夥計們?再說了,下個賽季我們還會在一起共事的,你們不用感到傷心,踢好這最後三輪比賽,就像往常一樣。」
拉塞爾在旁邊看著他和隊友們告別,並沒有說話。
其實他對於楚中天能夠接替自己成為球隊主教練是很高興的。他早就覺得楚中天比自己更適合執教這支球隊,因為他身上的氣質和「狂幫精神」個別相似,也許他和狂幫結合起來,能夠破除這瓶頸吧……
……
溫布爾登競技的最後一場主場比賽,「狂幫球場」被擠了個水泄不通,這場比賽的除了那些早就被會員們提前購買的套票之外,本來還留了一些散票打算在比賽前幾天再出售的,結果在楚中天決定退役的一天之內就被銷售一空了。如今已經完全沒有多餘的球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