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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碰上瑪蒂爾德這麼好的一個女人,究竟是他的幸運還是不幸呢?
……
楚中天回到了家,艾米麗正等著他好做晚飯了:「你比平時晚了一會兒,楚。我都餓了。」
她一邊抱怨著。一邊進廚房準備做晚餐。
哪想到楚中天從背後一把抱住了她:「我們今天出去吃,親愛的。」
「怎麼了?怎麼突然要出去吃了?」
艾米麗覺得奇怪。
「就是想出去吃了,不行嗎?」
楚中天對艾米麗說。
艾米麗回頭看著楚中天,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任何蛛絲馬跡。她看到楚中天的臉上有笑容。
「今天發生了什麼,讓你這麼高興?」
「沒什麼。」
楚中天答道。
實際上是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之前那塊石頭一直壓在他的心頭,讓他糾結不已。
為此,楚中天今天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可以說如釋重負。雖然良心上依然會有些愧疚,但目前他只能通過給瑪蒂爾德開出更高的薪水,在經濟方面來回報瑪蒂爾德的理解與心意了。
「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為了擔心艾米麗繼續追問,楚中天連忙岔開了話題。
「不是在你休假的時候嗎?」
「嗯。我是說具體日子……」
「隨便找一天吧?」
「可能我父母不會這麼想……」
楚中天隨後向艾米麗解釋,中國人講究吉利,結婚這樣的人生大事,一定會在之前挑日子的,日子不合適那天就不能結婚。所謂黃道吉日,哪怕你不信這個,也要圖個吉利,因為吉利總比不吉利好,反正也不需要什麼成本,就求個心安。
「還有這些規矩?」
「規矩多了,還有拿我們兩個人的生辰八字來算日子的呢……不過那個太迷信了,又麻煩,就不搞那些了。」
「什麼是『生辰八字』?」
艾米麗問。
「就是你的出生日期和具體的時間。」
這個要深入細緻地解釋起來對於楚中天和艾米麗兩個人來說,都過於複雜,楚中天便不多說了。
「還有婚禮打算怎麼辦?西式還是中式?你信教嗎?」
「我不信。」
艾米麗搖頭。
「那就不用去教堂了……反正結婚挺麻煩的……」
「怎麼,不想結了?」
艾米麗把眼睛一瞪,楚中天連忙擺手。
「不是那個意思。想,想,當然想……」
楚中天的爸爸是一個「耙耳朵」作為他的兒子,楚中天似乎也遺傳了一些這樣的基因,有朝著「耙耳朵」發展的趨勢。
艾米麗不知道「耙耳朵」是什麼,但她對楚中天的表現十分滿意,臉上重新笑起來,一把挽住了楚中天的胳膊:「走,我們出去吃飯!」
「你不換身衣服?」
楚中天看了看艾米麗一身上下寬鬆休閒的家居服。
艾米麗搖頭。「不換,這又不是在好萊塢!我連鞋都不換呢!」
她抬起腳,晃了晃腳趾頭夾著的人字拖。
楚中天咧了咧嘴。
……
瑪蒂爾德正在給自己的媽媽打電話,她每隔兩天就會給法國家中打電話,關心一下家裡的情況。
現在她和楚中天的關係正在正常化,艾米麗也沒有說要終止她的合同。於是她有了一個想法,就是把自己的媽媽和弟弟妹妹們接過來。這邊距離海德堡不遠,媽媽就醫方便,德國的教育也不錯,可以讓兩個弟弟和妹妹接受很好的教育。反正他們的媽媽是德國人,他們從小就會講德語,在這邊生活上學不會有任何障礙。
瑪蒂爾德開始在電話里給媽媽講述辛斯海姆的生活有多舒適。她正在計劃去學駕照。以後再買輛車,周末就帶著一家人開車出去旅遊。
徹底拋棄在法國的那種生活。在她心中,德國的生活是陽光燦爛溫暖和煦的,而法國的生活則終日充滿了淒風苦雨。
她決定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在德國開始一段全新的生活。
「我們可以在這裡買幢房子,媽媽。我正在學駕照,等我拿到了我就去買車。到時候我們想去哪兒都會很方便!」
瑪蒂爾德的媽媽靜靜聆聽著女兒歡愉的聲音。
擁有這樣聲音的女兒幾乎從未在她的記憶中出現過,她還小的時候就被自己的父親毆打,而自己則沒有能力保護她,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寡言少語,沒有朋友也沒有笑容。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改變了自己的女兒,但她很高興。
作為母親,誰不希望自己的兒女快樂健康幸福呢?可是之前的瑪蒂爾德,實在是無法讓媽媽看到她有能幸福的希望。因為她並不快樂,雖然擺脫了那個酒鬼男人,但她卻還要努力賺錢,讓弟弟妹妹享受到好的教育,還要給自己治病。
「你什麼時候回來接我們呢,戴爾芬?」
媽媽問道,「我確實有很多年沒有再去過德國了……」
……
蘭尼克在霍芬海姆的訓練基地遇到了楚中天,他比所有的隊友來的都早,就像一個教練那樣。
「嗨,拉爾夫。」
隔著老遠,楚中天就向他打招呼了。
「看來你心情還不錯,楚?」
蘭尼克也察覺到了楚中天身上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