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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霍芬海姆已經很成功了,作為升班馬,能夠拿到一次冬季冠軍,這已經值得他們驕傲了。但是『凱澤斯勞滕奇蹟』不是那麼容易複製的。為什麼被稱為『奇蹟』,那就是因為他的不可複製性……」
媒體上有各種各樣的聲音,有些看起來甚至是為霍芬海姆開脫說好話的,但中心思想都是一點——不看好霍芬海姆接下來的比賽。
……
蘭尼克還沒想好怎麼扭轉更衣室里的氣氛,但是楚中天身為球隊的隊長,卻不能眼睜睜看著球隊的士氣低落下去。
下一場球隊面對的是聯賽倒數第二名波鴻,別看波鴻排名很低,就以為這支球隊很容易贏了。現在已經是聯賽的第二十七輪了,距離聯賽結束還有八輪,這種深陷降級區的球隊反而會更難對付,因為他們要為了自己的生存而戰。所以在聯賽末期,保級球隊比爭冠對手還難對付,一直都是公認的。
楚中天可不希望和漢堡的失敗成為球隊連敗的開始,他必須做點什麼。身為隊長,這也是他的責任。
在訓練結束之後,大家都回到了更衣室里。這段時間更衣室里的氣氛不如之前活躍了,大家都受到了失敗和所謂「詛咒說」的影響。
就在大家都低著頭換衣服的時候,楚中天站起來拍了拍手。
在相對安靜的更衣室內,他的巴掌聲很響亮,大家都聽到了,他們抬起頭來看向站著的楚中天。
「為什麼你們一個二個都表現的如此沮喪?我們要降級了嗎?」
楚中天這句話將所有人問得一愣。
對了,如果不是楚這麼說的話,我還以為我們的聯賽排名很糟糕呢……
可實際上我們現在的聯賽排名是……
「我們現在排名聯賽第二。有幾個升班馬做到過這樣的成就?這依然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為什麼你們要垂頭喪氣的?」
楚中天指著大家問。「我當然也為馬蒂亞斯和安德列斯他們的受傷感到遺憾,可足球哪有不受傷的?也許明天訓練中我就受傷了呢?這不是讓我們垂頭喪氣的原因,我們表現得如此出色,憑什麼感到沮喪的人是我們?不要聽媒體的那些話,他們除了製造噱頭吸引眼球之外一無是處!」
在楚中天成長的路上,一直以來媒體都對他起著正反兩方面的作用,爭議一直都圍繞著他。不管是在俱樂部和在國家隊完全相反的表現,還是既踢球又開飯店的做法,另外他的轉會選擇也出人意料,讓大家都猜不透。
他對媒體可謂很了解了。
「我認為哪怕再多人受傷、停賽。只要我們還能湊夠十一個上場球員,就沒有理由表現得這個樣子。」
「我認為楚說的對。」
伊比舍維奇站了起來,在隊中,他永遠都是楚中天的忠實擁躉,不管楚中天說什麼,他都是第一個站出來表示支持的人。「詛咒什麼的我不懂,但我認為那沒什麼了不起的。如果我們被所謂的詛咒影響了,輸掉了比賽,那麼究竟是詛咒在起作用,還是我們自己犯了錯呢?」
這番話其實挺辯證的。算命啊、詛咒啊、迷信啊這些的,究竟是因為你相信它們,所以才覺得靈驗呢,還是因為它們真的靈驗了,所以你相信?所謂「心誠則靈」是否就是一種心理暗示和說話的技巧呢?如果你相信的話,那麼哪怕只是巧合你都會當做顯靈,如果你不相信,那麼巧合就只是巧合。
伊比舍維奇的這番話引起了隊友們的沉思,楚中天向他投過去一個感謝的眼神。
就連之前信誓旦旦說這是詛咒的登巴·巴此時也都皺起眉頭考慮起伊比舍維奇說的話來了。
詛咒說在球隊內其實是挺有市場的,因為踢球的人大多迷信。
「換句話說,就算真的是詛咒。我也想努力掙脫這種詛咒的束縛,我這人不信邪。」
楚中天看著他的隊友們,這麼說道。
當初在溫布爾登競技的時候,面對強敵切爾西,就連他的隊友都認為他們不可能戰勝這支巨無霸一樣的球隊。但楚中天不信邪,結果他們真的在斯坦福橋淘汰了切爾西。當他面對著自己的前途的時候,穆里尼奧這個當今名帥希望他留下來,在切爾西等待機會,看起來切爾西比梅斯更有吸引力,但是楚中天不信邪,不惜和穆里尼奧翻臉,也要轉會去梅斯,結果在梅斯他成就了自己職業生涯迄今為止最輝煌的四個賽季,他拿到了法國杯冠軍、法國超級盃冠軍、歐洲聯盟杯冠軍和歐洲超級盃冠軍。在梅斯結束了四年周期之後,大家都覺得霍芬海姆這支升班馬毫無前途,去了也是自甘墮落,楚中天再次不信邪,非要轉會來這裡。結果他和隊友們一起創造了一個童話一樣的現實——他們以升班馬之姿拿到了德甲半程冠軍。
是的,他就是這麼一路不信邪走過來的,將「常理」「邏輯」「現實」「合理性」都甩在了身後,在弱小的梅斯捧起了歐洲聯盟杯,為什麼在基礎比梅斯還要好的霍芬海姆不能舉起德甲冠軍獎盤呢?
……
蘭尼克注意到球隊的更衣室氣氛比以前好了一些,球隊在訓練中也不是那種無精打采的了。他知道這一定是楚中天的功勞,他是隊長,球隊的更衣室氣氛轉變一定與他有關。
於是他在訓練前和楚中天的例行聊天中對他表示了感謝。
球隊的氣氛變好了,戰鬥力自然就恢復了,儘管球隊依然面對著諸多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