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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提出這個問題的是球隊的助理教練魯迪·岡薩雷斯。
他就是負責這個的。
常勝點了點頭:「我也看出來了。媒體上現在的聲音對我們很不利,太多表揚稱讚我們的聲音了,有些表揚和稱讚甚至是胡說八道。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魯迪·岡薩雷斯接著他的話說:「這已經影響到了球員們的心態。現在我們的球員似乎以為他們已經拿到了聯賽冠軍一樣。據說在更衣室里已經有球員開始討論起如果奪冠了他們要怎麼花奪冠獎金……」
常勝笑了——他是被氣樂的——這聯賽才開始了十一輪,竟然就有球員開始想聯賽結束之後的事情了。
他們是對自己太有信心了,還是對常勝太有信心?
「這種情況必須得到遏制,否則球隊的紀律就存在崩盤的危險。」魯迪·岡薩雷斯提出了建議。
「但問題是怎麼讓球員們意識到其實我們的形勢沒有像媒體說的那樣好?」瓜迪奧拉攤手問。「我們確實是聯賽第二,我們確實保持不敗,表現很出色……媒體們誇大其詞,但也是建立在我們表現的基礎上的……事實比語言更有說服力,我們要怎麼說服他們?」
瓜迪奧拉的問題讓常勝的辦公室里陷入了一片沉寂。
大家都覺得這事兒很棘手,瓜迪奧拉說的很有道理,我們的表現明明很好,球員們的信心從此而來,我們又要怎麼去說服他們保持冷靜?難道要否定自己嗎?
「要不然……輸一場比賽,他們就知道好歹了吧?」原拉齊奧的教練斯賓諾西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常勝搖頭:「不,這樣不好,我們明明可以贏,為什麼要輸?而且拼盡全力最終因為實力不濟運氣不好輸掉比賽是另外一回事兒,和故意輸球完全不一樣。最後,如果我們故意輸掉比賽的話,我想我們的對手一定會非常樂意看到這一幕的,我們不能讓他們如願以償。」
更衣室里聽了常勝的話又陷入了沉寂。故意輸球,人為製造打擊行不通的話,那他們真想不出什麼太好的辦法了。
到最後大家也沒想出更好的辦法來,只好讓常勝來一場「蕩滌靈魂」的演講了。
但就連常勝自己,都不相信他隨便噴幾句,球員們就能夠馬上扔掉驕傲自負的思想,拼死訓練。
這和赫塔費破產危機的時候可不一樣。
現在拉齊奧財政危機得到了緩解,球隊成績不錯,球員們實在是沒什麼危機感,當頭棒喝沒用。
當頭棒喝必須要在球隊陷入困境,彷徨無措的時候才能起到作用。你對一個衣食無憂的人說「你再不努力就晚了」一點用也沒有,人家現在這樣不努力,生活也過得很好,為什麼要努力呢?
……
回到家中的常勝腦子裡還在想這個問題。
但真是沒什麼好辦法。
他給自己泡了杯咖啡,然後站在窗口看著外面。
他已經從當初執教羅馬時租住的公寓裡搬了出來。
他現在所住的地方是羅馬的富人區,全都是獨幢小別墅,乳白色或者是橙黃色的外牆。窗台上基本上都裝備著玫瑰盆栽,不過常勝的窗戶口沒有,因為大部分時候常勝的家裡就一個人,常勝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哪還有時間照顧花花草草?
沒幢別墅的門前屋後都是草坪,圍牆上布滿了綠意蔥蔥的藤蘿。
環境很好。
有人在街對面的草坪上鬥狗,扔出飛盤,然後狗就會竄出去,追逐飛盤,最後再把飛盤叼回來給主人,主人則讚賞地拍拍它的頭,給它餵吃的。從狗拼命搖擺的尾巴中可以看出來它很高興。
一人一狗就這麼玩得很開心。
羅馬是一座有很多條狗的城市,這裡的人喜歡養狗,常勝周遭的鄰居們基本上都有餵狗,出門經常可以看到有人溜著狗在馬路邊慢跑。
常勝的目光被正在玩耍的一人一狗吸引住了,他暫時忘記了自己正在煩惱的問題。
狗狗在主人的指揮下,顯得很聽話,主人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
叼飛盤的遊戲玩過之後,主人又讓狗狗坐下、躺下、繞圈……
當主人發出每一條指令之後,狗狗都會按照主人的指令去做。
常勝看的饒有興趣的。
然後突然,他的腦子裡蹦出了一個想法。
他放下了咖啡杯,然後掏出手機,他撥通了主席洛蒂托的電話。
「主席先生,您認識什麼訓狗師或者馴獸師嗎?」
……
洛蒂托還真的認識有水準的訓狗師,因為他家也養狗,為了讓狗聽話,所以他和訓狗師有關係。
他給常勝介紹了一個和自己關係挺好的訓狗師。
安東尼奧·盧西亞諾。
一位三十五歲的訓犬師。
經驗豐富,水平一流。
他訓練出來的狗在國際比賽上還得過獎。
洛蒂托對盧西亞諾的評價很高:「他訓練出來的狗簡直就像是人一樣,聽話聰明!」
兩個人的第一次見面就是在盧西亞諾的訓犬場。
在這裡,常勝見到了大大小小一百多條狗,但大多都是大型工作犬。
「我們這裡和羅馬警察局有合作的,每年給他們培訓各種工作犬……」盧西亞諾帶著常勝參觀自己的訓犬場,同時介紹它。他的語氣中透著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