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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輪番站起來詢問常勝執教巴塞隆納的事情。
儘管《省報》給他辟了謠,不過這些人顯然沒看到,或者就算他們看到了,他們也不在意。
這些記者們表現出來的優越感可要比拉波爾塔更濃。
那一個個提問的時候,潛台詞全都是「我們巴塞隆納能夠看重你,就是對你最大的肯定了」「能夠執教巴塞隆納是你的榮幸」這樣的。
常勝越聽就越不爽。
一開始他還能壓著火闢謠,說自己不可能去執教巴塞隆納,因為自己和瓦倫西亞俱樂部有合同在身,他在瓦倫西亞幹得很愉快,沒必要去巴塞隆納重新開始。
為了活躍一下氣氛,他還幽默了一次:「為什麼我不能去?第一,我不是加泰隆尼亞人。第二,我不是荷蘭人。」
說完,下面的記者當中發出了一陣鬨笑聲。
這些基本上都是瓦倫西亞的記者。
也許是這鬨笑聲刺激到了巴塞隆納的記者。
有一位《世界體育報》的記者站起來指責常勝太傲慢。
「我可以認為你的態度傲慢嗎,常先生?實際上,能夠被巴塞隆納看重,是很榮幸的事情。你就算不去,也不應該這麼說……」
這位記者還沒把話說完,常勝的小宇宙就爆發了。
他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
「傲慢?傲慢?我坦誠的告訴你,我不可能執教巴塞隆納,就是傲慢?你的大腦迴路接錯了吧?你認為我應該先表示自己能被巴塞隆納看重是很榮幸的事情?這樣就禮貌了?但是很抱歉,對你這個記者來說,能被巴塞隆納看中執教確實挺榮幸的,但是我只會覺得巴塞隆納俱樂部的腦子都壞掉了。我不是巴塞隆納的球迷,我不認為被巴塞隆納看重有什麼好榮幸的。我在一支冠軍球隊,被一支差點降級的球隊看重,你告訴我,這有什麼好榮幸的?」
常勝盯著對方發問,咄咄逼人。
「一支連聯盟杯都拿不到的球隊,真不知道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這麼優越!」
他把這兩天累積起來的不爽情緒全都發泄了出來。
「足球不能以成敗論英雄。你現在是第一也不能說明……」那位《世界體育報》的記者同樣覺得不爽。
常勝再次打斷了他的話:「不能說明什麼?足球不以成敗論英雄,那以什麼論?比誰假摔的時候姿態更優美?慘叫聲的調子更高?瞧不起第一名,有本事你們別爭第一啊!那你們換什麼主席?換什麼主教練?你們不走尋常路唄,你們不求勝利,只追求失敗唄。不以成敗論英雄……你在我面前裝什麼逼?」
這就是直接開罵了。
那位記者被罵得啞口無言。他或許到現在都不明白常勝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火。
常勝則不依不饒,從克魯伊夫到拉波爾塔,再到今天這些巴塞隆納的記者,一個個在自己面前都好像特別牛逼一樣,各個盡顯貴族范兒。
媽的,真以為自己是落魄貴族,就算再落魄,也保持著貴族的優雅嗎?
這都二十一世紀了,醒醒吧!
「我說了不執教巴塞隆納,就不去執教巴塞隆納。這麼簡單的事情,值得你們三番五次問我嗎?《省報》已經辟過謠了,你們還來問我這種無聊的問題。在你們眼裡這或許很重要,但對我來說也就那麼回事兒!好像執教巴塞隆納是多了不起的事情一樣。對不起我對巴塞隆納不感興趣。另外請你們回去轉告你們的主席候選人拉波爾塔先生,在此之前,我沒有和他有任何私底下的接觸!請他不要拿我來為他的競選造勢了。我記得拉波爾塔先生當初說了如果他當選俱樂部主席,他就給球隊帶來羅納爾迪尼奧和貝克漢姆,現在他又把他拉下了水。我提醒大家注意一下拉波爾塔先生的這番承諾,因為空頭支票誰都會許,毫無價值。他所允諾的羅納爾迪尼奧下賽季將是我們瓦倫西亞的球員,我也肯定不會去執教巴塞隆納,現在他所許諾的三個願望,已經落空了兩個。我現在就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貝克漢姆也不會去巴塞隆納的,不管他會去哪兒,他百分之百不會去巴塞隆納!」
《省報》的記者托爾拉聽到常勝這麼說,在心裡感嘆:常勝這是在拆拉波爾塔的台啊!
他都這麼說了,拉波爾塔在那些巴塞隆納會員心目中的形象可就會大受影響了。
不過……
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雖然瓦倫西亞和瓜迪奧拉之間的關係不算太糟糕,但也沒好到要為對方著想的地步。
常勝這麼做,托爾拉就看好戲。
「所以擦亮你們的眼睛,認真考慮考慮,想一想,先別急著做出你們的決定,當心你們最後選出來的主席是一個言而無信的騙子!」
……
當拉波爾塔在報紙上看到常勝的發言時,氣的把報紙給扔了。
「這個混蛋!他怎麼能這麼說?!說我是個騙子?卑鄙無恥!」
羅塞爾看了一眼暴跳如雷的拉波爾塔,心裡說:砸到自己腳了吧……
然後他起身去撿散落了一地的報紙。
「瘋狗!瘋狗!簡直就是一條瘋狗!難怪他的戰術也是什麼瘋狗戰術,因為他根本就是一條瘋狗!」
拉波爾塔顯得很暴躁,在辦公室里轉著圈子罵常勝。羅塞爾已經撿起了報紙,上面有拉波爾塔如此失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