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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就那樣蠻不講理,突然地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隨後就是伴隨著無數的爭議,他一路走到了現在。
他曾經帶領赫塔費保級成功,但也並不能夠擺脫他身上「運氣好」和「戰術保守」的標籤。
他又帶領赫塔費連續十七輪霸占了聯賽第一,在主場3:0痛宰馬德里競技,讓無數人跌破眼鏡。
後來遭遇了經濟危機,所有人都以為他的球隊已經完蛋了,他卻頑強地帶領球隊重新站在了聯賽第一的位置上,他通過電台發表的戰爭動員演講,讓赫塔費的主場就此變成了魔鬼主場,但凡在這裡比賽的客隊最終全都輸球。
他取得了常人無法達到的成功,但圍繞在他身上的爭論卻從未減少,反而越來越多。
媒體給他取了個很難停的綽號,名曰「暴君」,他卻坦然受之,而且還有球員在比賽中給他戴上王冠。
他做出過很多在大家看起來很出格得事情,但他卻依然混得很好。
……
越看,弗朗西斯科·奧里瓦斯就越是覺得奇怪。
因為按照這份資料,常勝的身上集中了太多的矛盾點,媒體們的一致看法和他所做的事情、說的話都是矛盾的。
看起來這些特點不應該全都集中在一個人身上。
但常勝卻做到了。
「真是有意思的人……」他情不自禁喃喃道。
「他當然是一個有意思的人了。」沒想到旁邊卻響起了一個男聲。
奧里瓦斯抬起頭來,將實現從紙上移開。
他看到電視台的足球解說員克萊斯波站在自己面前,笑盈盈的,手裡拿著一個本子。
「你怎麼有空到這兒來了?」奧里瓦斯對克萊斯波說。
平時克萊斯波在體育部,而奧里瓦斯在綜藝部,不容易見到,所以奧里瓦斯才有這麼一問。
「我聽說你們節目邀請了常上節目?」克萊斯波沒有回答奧里瓦斯的問題,而是直接問道。
奧里瓦斯點點頭:「沒錯,我正在看他的個人資料。」
「我找你幫個忙,何塞。」
克萊斯波和奧里瓦斯兩個人都叫弗朗西斯科,為了區分,所以大家都叫弗朗西斯科·奧里瓦斯為「何塞」,因為他的全名是弗朗西斯科·何塞·奧里瓦斯·阿爾瓦。而弗朗西斯科·克萊斯波則沒有何塞這個名字。
這麼叫,方便大家區分。
克萊斯波說著地上了自己手上的本子。
奧里瓦斯看了一眼,很普通的一個筆記本。
「你這是……」他不解地抬頭看著克萊斯波。
克萊斯波笑道:「私底下,幫我找常要個簽名。」
奧里瓦斯吃驚地看著他,被嚇住了。
克萊斯波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撓了撓頭:「我臉上有什麼嗎?」
奧里瓦斯搖搖頭:「有,一雙眼睛,一張嘴,一個鼻子兩個耳……這真讓我太吃驚了,西斯科。」就像大家都稱呼奧里瓦斯為何塞一樣,大家也都稱呼克萊斯波為希斯科,取他名字弗朗西斯科末尾的幾個字母。
這就像大家稱呼弗朗塞斯科·法布雷加斯一樣,都叫他「塞斯克」。
「我印象中的西斯科可不是一個追星族。你如此喜歡那個中國人嗎?」
克萊斯波在台里是出了名的人緣不好,因為他脾氣不好,嘴巴還臭,一張嘴諷刺起人來能把人活活氣死——就像他的解說風格一樣,奚落起人來毫不吝嗇詞彙。所以他有能力,卻被調去解說乙級比賽,而水平不如他的奧托洛卻在解說甲級聯賽。
雖然人緣不好,克萊斯波卻也有朋友的,那就是眼前這個奧里瓦斯。
因為奧里瓦斯是他的朋友,所以才更明白克萊斯波是個什麼樣單人。
他那張臭嘴源自於他孤傲的性格,對他來說,「偶像」是啥?他可不會隨便崇拜一個人,被他崇拜的人,現在都不在人世了。
但是就這麼一個倔強執拗的人,竟然會找自己要一個年輕中國人的簽名!
這不能不讓奧里瓦斯感到震驚了。
「這事兒說出去,恐怕會成為全台的頭號新聞……」奧里瓦斯說。
克萊斯波做了一個小聲點的手勢:「所以我才讓你私底下找他要簽名。」
奧里瓦斯接過了筆記本,心中的疑惑卻並未減輕分毫,他看著克萊斯波:「要我替你幫忙可以,但是你得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對這個年輕人如此推崇,甚至找他要簽名。」
克萊斯波卻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他對自己的好朋友咧開嘴笑了笑:「等你採訪完了,他你就知道了。何塞。」
說完,他轉身就走,連個招呼都沒打。
奧里瓦斯顯然已經習慣了他這樣的態度,所以也只是苦笑著將克萊斯波的本子收起來,然後繼續開始熟悉常勝的個人資料。
嗯,下面是常勝在公開場合、媒體面前所說過的,或者被知情人透露出來的一些類似於「語錄」般的東西。
「我來這裡就是為了勝利的。」這是他在自己執教赫塔費一線隊的第一場比賽之前,所說的話。背景是當時的奧薩蘇納是聯賽第一,而赫塔費瀕臨降級。結果是那場比賽赫塔費在客場3:2逆轉擊敗了奧薩蘇納。
「在我眼裡,你們連坨狗屎都不如。狗屎好歹還能作為肥料,滋補大地。你們死了埋在土裡存在不生,骨灰撒在海里魚蝦死絕,靈魂都進不了天堂,就算僥倖進了天堂,天堂直接變地獄……」這是在他一封給媒體的公開信里的內容。背影是媒體們拒絕參加有赫塔費教練馬努埃爾·加西亞參加的新聞發布會,所以常勝直接就宣布直到賽季結束,他都不會再召開任何新聞發布會。他說到做到,他真的把這個出格瘋狂的事情堅持到了賽季結束!而且是以一個勝利者的身份,因為他帶領球隊保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