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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都言而有信。要不要打個賭,經理先生?」常勝沖莫斯科多眨眨眼。
莫斯科多一聽到「打賭」這個詞,就馬上聯想到了那場比賽,他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從鼻子裡重重地哼了一聲:「不用了,我沒興趣!」
常勝咧開嘴,無聲地笑了起來。他根本不在經理面前掩飾他對經理的嘲笑。
莫斯科多也知道,但是當著俱樂部主席的面,他實在是不好發作,況且這小子現在似乎深受主席的喜愛。他也只能裝作沒看見了,同時在心裡發狠:小子別讓我抓住你的把柄!十輪之後,如果你把赫塔費帶降級了,你就給我收拾行李滾蛋吧!
弗洛雷斯饒有興趣地在旁邊看常勝和莫斯科多的交鋒。
真是一個狂妄的年輕人。
聯賽還剩十輪,球隊只積二十六分,士氣低落,傷病頻頻,在這樣的情況下,卻要率隊保級,這可不是什麼容易完成的任務。
但是看他似乎信心滿滿的樣子。
真是一個有趣的人……
第二章 任務:生與死的分水嶺
常勝離開了辦公室之後,維森特·莫斯科多還是對這個小子的態度很不滿。
「就這麼吊兒郎當的態度,真的可以帶領赫塔費走出困境嗎?」他問主席弗洛雷斯。
弗洛雷斯笑了笑。
維森特·莫斯科多還在那裡抱怨:「要我說,我們不如請一個有能力也有經驗,最起碼要證明過自己的教練。這可是保級啊,主席先生。稍有不慎,我們就會墜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我承認常在青年隊確實做得還不錯……但一個優秀的青年隊教練,並不等於一個優秀的一線隊教練。要知道一線隊和青年隊完全不一樣,職業聯賽和C隊的比賽也完全不一樣……把保級的希望都壓在一個從來沒有在職業聯賽中證明過自己的教練身上,是不是太……冒險了?」
他在斟酌用詞,想要充分表達出自己的態度,但同時還不能激怒俱樂部的主席。主席可是他的頂頭上司,說要他走人,那他就得走人。他得罪誰也不敢得罪弗洛雷斯。
「你能保證請其他有經驗的主教練萊,一定可以在十輪聯賽里幫助球隊擺脫困境,成功保級嗎,維森特?」弗洛雷斯並沒有被他的話觸怒,而是和顏悅色地問他。
莫斯科多攤開手:「這個誰能保證呢?」
弗洛雷斯點了點頭:「是的,就算是有經驗的人也不能保證,我想在保證球隊保級這上面,常和其他人是一樣的。誰都沒有必勝的把握,但最起碼常對我們的球隊更熟悉。」
「可最起碼魯迪要比常更強吧?他可是一個很有實力的助理教練,在薩莫拉手下他幹得很不錯……」
「昨天的比賽是什麼樣子的你也看到了,維森特。」弗洛雷斯淡淡地說道。
「昨天是臨時叫魯迪頂上去的,他之前毫無準備……我想我們應該給他更多得時間,也許他就會適應這個角色了……」
「我們只有十輪聯賽的時間了,維森特,還要給魯迪·岡薩雷斯多少場時間來讓他逐漸適應主教練這個角色呢?」
面對弗洛雷斯的反問,維森特·莫斯科多啞口無言。
是啊,還剩下十輪聯賽,也就是兩個月的時間了,每一場比賽對於赫塔費來說都是決戰,輸掉一場都可能導致赫塔費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但讓這個討厭的常勝成為一線隊的主教練,他就是不甘心。
「可是常……」
維森特·莫科斯多還想要說什麼,他被弗洛雷斯打斷了。
「維森特,魯迪已經證明了他其實並不適合做一個主教練,為什麼不能給常一個機會呢?現在赫塔費就像是一艘快要沉沒的船,所有人都在爭相逃離,唯恐避之不及。我們其實沒有太多的選擇了,這你是知道的。」
聽到弗洛雷斯的話之後,維森特·莫斯科多也不說話了。
確實如此,赫塔費上賽季還在西乙B組,也就是西丙聯賽。這個賽季升上西乙之後,其實很多人都不看好他們的,作為升班馬,最終降入他們來的地方,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現在當他們確實表現出這樣的趨勢之後,不看好他們的人就更多了。
之前俱樂部也不是沒滿西班牙的找主教練,在胡安·洛佩斯還執教球隊的時候,就這麼幹了。可是找不來。
一聽說是赫塔費,很多教練都不願意來。誰願意呆在註定要沉沒的船上呢?
所以找來找去,根本找不到合適的願意來的教練。
「難道,就這麼看著俱樂部降級嗎?」沉默了一會兒,莫斯科多還是有些不甘心地說。
「還有十輪聯賽,維森特。現在,除了相信常之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最起碼他在青年隊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維森特·莫斯科多也知道這是唯一的選擇了,他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帶著「下賽季球隊肯定在西乙B組」的心情離開了主席辦公室。
弗洛雷斯目送莫斯科多離開,他怎麼會不知道莫斯科多的想法呢。不要說莫斯科多了,就算是他自己心裡也未必有底呢。雖然常勝在青年隊給了他驚喜,可莫斯科多說的對,青年隊和一線隊是完全不同的,C隊參加的比賽也和職業聯賽完全不一樣。
在這方面,常勝真的是一個毫無經驗的菜鳥新人。
可他還是選擇堅持要相信常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