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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勝看著驚訝的阿爾貝托·加西亞,笑道:「不管發生什麼,你自己別亂了陣腳。別讓那群記者們有機可趁,他們可都是一群貪得無厭的禿鷲,就等著在我們的屍體上撕扯。千萬別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可如果最後確實是很糟糕的消息呢?」阿爾貝托·加西亞皺著眉頭問,他總覺得常勝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和太美好了。
常勝反問他:「你是新聞官,阿爾貝托,你看過我很多次的賽前和賽後,以及例行新聞發布會了,對不對?」
阿爾貝托·加西亞不明白為什麼常勝要說這個,他點點頭。
「你見過我輸了球之後就向那群該死的記者們舉手投降過嗎?」
阿爾貝托·加西亞聽到這句話,為之一愣。
常勝笑的更燦爛了。
「說難聽點,叫死鴨子嘴硬——你知道死鴨子嘴硬是什麼意思嗎?就是鴨子都死了,可嘴巴還是硬的,意思就是死不服軟。說好聽點,這叫永不認輸。」
常勝拍拍阿爾貝托·加西亞的肩膀,告別了還在愣神的他,繼續向拉斯瑪格麗塔體育城走去。
……
當常勝準備開始一天訓練的時候,他又發現球員們的精氣神比昨天還差。
顯然這些人已經通過昨天晚上那些媒體的報導,了解到了俱樂部的麻煩,也知道了《卡斯蒂亞人》報的報導並不是謊言和愚人節笑話。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來他還得繼續安撫更多的人……
不過,誰叫咱是這支球隊的主教練呢?
在球隊遇到了困難的時候,主教練不挺身而出,難道還要縮在角落裡畫圈圈嗎?
這種困難時他從未遇到過的,玩FM遊戲的時候,也會遇到球隊因為更換主席,而被凍結轉會什麼的劇情。但那只是遊戲,和活生生的現實比起來簡直弱爆了。
他只是想做一個主教練而已,卻沒想到要做一個優秀的主教練,所要經歷的遠不止訓練和指揮球隊比賽這麼簡單……
儘管如此,當他身為主教練的時候,就算他毫無應付這種事情的經驗,他也必須把責任扛在肩上。
於是他在訓練開始之前,將所有球員們著急起來,圍成了一個圈,然後告訴他們,不管發生了什麼,都必須要集中注意力在足球上。
「你們是球員,夥計們。你們不是超人,也不是億萬富翁,俱樂部的事情,不管你們承不承認,你們一點辦法都沒有。所以這種註定了你們改變不了的問題,有什麼必要值得你們去擔心的呢?踢好你們的足球,做好你們的工作,這就夠了。現在,給我好好訓練!我們周末可還有比賽呢!」
……
如常勝所想,下午的新聞發布會上,赫塔費俱樂部的主席弗洛雷斯和經理莫斯科多雙雙出席。
弗洛雷斯當著諸多記者們的面,承認了赫塔費俱樂部身陷債務危機的傳聞確實是事實。
說完這個之後,他就靠在椅子上不吭聲了,把話筒交給了莫斯科多。
莫科斯多面對記者們還表示銀行方面會派出一個調查小組入駐赫塔費俱樂部,而赫塔費俱樂部一定會配合銀行方面做好工作的。
看著那個默然不語的俱樂部主席,再聽著莫斯科多的滔滔不絕。
不少赫塔費當地的記者們都皺起了眉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他們都在為球隊以及俱樂部的未來感到擔憂。
他們發現弗洛雷斯比以前老了許多,看起來就像是七八十歲的人一樣。這在以前可是絕不可能從弗洛雷斯身上看到。
這個曾經統治了赫塔費俱樂部長達九年時間的人,一直都是一個強勢人物。因此莫斯科多這樣的經理花花腸子再多,在弗洛雷斯面前也老實地像條狗。
看到弗洛雷斯如此蒼老的樣子,赫塔費當地的記者們都對赫塔費的前途失去了信心。
……
二十一輪聯賽戰罷,赫塔費以十七勝三平一負,進四十四球,僅失十二球,積五十四分的成績位居聯賽第一,傲視群雄,拿到了半程聯賽冠軍。
這樣的出色表現自赫塔費這支球隊成立以來就從未出現過。
這樣的成績理應受到媒體們的吹捧和讚揚,也給赫塔費的球員們帶去歡樂和信心。
但是實際情況卻並非如此。
如今媒體鋪天蓋地全都在討論赫塔費的債務危機。
球迷們互相見了面,也皺著眉頭,一說起赫塔費俱樂部,就只剩下唉聲嘆氣的份兒了。
就連赫塔費球隊,雖然有常勝的話,可實際上私底下也有一股暗流在涌動著……已經有人開始考慮如果球隊破產,自己要何去何從了。
這種事情是常勝所決定不了的,他控制不了每一個球員的思想,而他們都是有血有肉有正常需求的普通人,大難臨頭各自飛,本來就是人性,夫妻都如此,更不要說是為錢踢球的職業球員了。球隊只是降級都會有很多球員紛紛離開,更不要說是破產什麼的了。
常勝所能做得畢竟有限,他控制不住所有人,他甚至連自己這麼做究竟是否有用都不知道。
但他必須要做,他不做的話,這支球隊就會垮得更快。
所謂屋漏偏逢連陰雨,再這麼倒霉的時候,更倒霉一點也理所當然了。
在第二十二輪聯賽,赫塔費客場挑戰科爾多瓦的比賽前,球隊的主力後腰哈維·吉梅內斯又在訓練中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