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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為了要彰顯新主席的氣派和風範。
但實際情況卻是在盛大華美的外表之下,今年的聖誕聚餐顯得氣氛詭異。
很多以前大家熟悉的人都離開了俱樂部,俱樂部里又多了一些生面孔。
這樣的聖誕聚餐總是瀰漫著一股讓人感覺彆扭生分的感覺。
大家甚至連暢所欲言都做不到了。
常勝這次沒有被安排和俱樂部主席、董事股東們坐一桌。
實際上以常勝如今的成績和地位,他理應享受這樣的待遇。
但如今俱樂部的主席是索萊爾,而不是奧蒂。
所以常勝只能夠去和自己的球員坐一桌了。
但是常勝覺得無所謂,反正他也不想和一群只知道吹捧索萊爾,給索萊爾拍馬屁的馬屁精坐在一桌。
到時候話不投機半句多,說不定他會直接掀桌。
——還挺押韻!
其實從這個座位的安排上就可以看得出來索萊爾真的是一個極端的人,他在排除異己方面做的很到位。
奧蒂時代,大家聖誕節聚餐,雖然平日裡有摩擦什麼的。但不管是哪一派的人,總還是能夠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當然有些時候難免會吵幾句嘴,就像常勝當初和索萊爾的爭鋒一樣。
但好歹還能坐在一起,奧蒂並沒有利用主席職權強行插手,在聖誕聚餐這種節日氣氛濃重的場合搞派系鬥爭。
而這些在索萊爾上台之後蕩然無存。
看看聖誕聚餐大家的座位安排吧,索萊爾一派集中在中央,眾星拱月般將索萊爾所在的那一桌圍在裡面,充分凸顯了俱樂部主席的崇高地位。
而鬥爭失敗者奧蒂一派則全都被趕到了邊緣地帶,奧蒂和他的支持者顯得形單影隻的,十分寂寞無聊。
席間,索萊爾享受著大家對他的稱讚,和對瓦倫西亞在他的領導下的美好未來充滿了憧憬。
馬屁精們紛紛表示瓦倫西亞在索萊爾主席的偉大領導下,一定會從輝煌走向輝煌,實現瓦倫西亞俱樂部的偉大復興!
常勝在另外一張桌子上聽得冷笑連連。
他知道索萊爾治下的瓦倫西亞是什麼德行,負債從兩億歐元一朵攀升到最高八億歐元!
這麼能折騰的主席,放眼整個歐洲,估計都很難再找出第二個來了。
就這領導水平,還指望實現偉大復興呢?
是偉大笑話吧?
……
結束了索然無味的聖誕聚餐,常勝又離開了瓦倫西亞,這次自然是去找艾薇兒的。
他和艾薇兒說好了的,每一年都要在一起過聖誕。如果他不方便,那就艾薇兒來找他。如果艾薇兒不方便,那就自己去找艾薇兒。
每年這個時候,常勝都會特別感慨,覺得這一年又一年的在兩個人的忙碌中過的特別快。
無論是自己還是艾薇兒,事業都在上升期,特別忙碌。
平時聚少離多。
於是每年的聖誕節就變得意義非同一般起來。
一年一聚仿佛是一種儀式。
……
結束了和艾薇兒的聖誕節假期之後,常勝再度返回西班牙。
這個賽季他將格外忙碌。
聯賽和歐冠,他都要衝擊。
聯賽中他有野心,要搞三連冠。任何一個王朝都需要三連冠,他要在瓦倫西亞打造一個王朝,哪怕因為索萊爾的存在,這個三連冠的目標也不容有失。
至於歐冠,他也想要去看一看更高的地方有些什麼不一樣的風景。
不過剛剛返回西班牙他就接到了雷耶斯的電話。或者嚴格來說是飛機剛剛落地,常勝剛剛把手機掏出來,開了機,就接到了雷耶斯打來的電話。
在電話里,雷耶斯顯得很失望和沮喪,他質問常勝:「你不需要我了嗎,教練?」
常勝愣了一下,完全沒反應過來——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如果一個女的打電話過來這麼問常勝,常勝還會認真想一想自己是不是哪一夜喝多了,種下了孽債。
可是一個男人這麼幽怨地對自己說「你不要我了嗎」,常勝覺得這個世界一定是哪兒出了問題。
為了搞清楚這一點,他問道:「怎麼了,何塞?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不是要甩賣我嗎?」何塞·雷耶斯的聲音就好像剛剛被女友甩了一樣,可憐兮兮的。
常勝則「啊」了一聲。
甩賣?
我一直在美國呢,處於完全休假狀態,怎麼甩賣球員?
他的腦子裡突然有一道閃電划過,他抓住了某樣關鍵的東西。
「是誰通知你要轉會的?」他問。
雷耶斯似乎也發現了情況不像他想像的那樣。
「是……呃,是俱樂部的經理桑切斯。」
常勝一聽這個名字就明白了:果然如此!
桑切斯是索萊爾的親信,在索萊爾上台之後,皮塔奇辭職,桑切斯就被扶植了上來。
不過常勝從未和桑切斯打過交道,在桑切斯成為了俱樂部總經理之後,兩個人也沒有任何交流。
互相都把對方當做空氣了。
索萊爾看自己不爽,作為索萊爾親信的桑切斯自然也看自己不爽咯。
常勝倒無所謂,你看我不爽,我還看你不爽呢。不過不來招惹我,是正確的。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給我風平浪靜到賽季結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