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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常勝心想虧得好帕文到目前為止還看不懂義大利語，否則每天光是這些媒體的批評聲，就夠讓他喝一壺了。

　　  但是這或許是找帕文談話的絕好時機？

　　  雖然帕文的情緒很低落，但常勝還是打算給他再潑一盆冷水下去。

　　  他要讓帕徹徹底底認識到他自己的問題究竟是誰的責任。

　　  這種時候只有用激烈一點的手段才可以。

　　  溫吞水一樣的，那是行不通的。

　　  於是就在和羅馬的比賽結束第二天，帕文被常勝叫進了主教練辦公室里。

　　  「我記得我曾經說過，要和你好好談談。可惜之前一直都很忙，所以沒機會。現在機會來了，我們終於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了，弗朗西斯科。」

　　  常勝也沒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

　　  帕文坐在沙發上沒吭聲。

　　  「你認為你落到如此田地，都是我的責任，對不對？」

　　  帕文看了常勝一眼，雖然他沒說話，但常勝依然讀懂了他的眼神：「難道不是嗎？」

　　  於是常勝就笑了。  

　　  「可實際上，我認為你應該感謝我。因為我讓你逃離了皇家馬德里那個傷心之地。」

　　  看到常勝得意洋洋個的樣子，帕文終於沒忍住，還是開口說話了：「我愛皇家馬德里，我不認為那是我的傷心地，教練。」

　　  「叫我老大。」常勝糾正了他在稱呼上的錯誤，然後繼續說道：「你在皇家馬德里註定了沒有前途，不管有沒有我，也都一樣，無非就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我不信。」帕文倔強地看著他未來的主教練。他一點都不擔心因為頂撞組教練而失去出場表現的機會。

　　  甚至他還巴不得這樣呢，因為他並不想替常勝效力，他希望能夠逼得常勝主動賣掉他，去哪兒不重要，只要能夠擺脫常勝就行了。

　　  常勝見到如此倔強的帕文，就笑了：「那好吧，讓我們來分析分析，弗朗西斯科。你認為你沒有能夠成功最大的原因是什麼？」

　　  帕文覺得常勝問這個問題簡直是在侮辱自己，因為這在迫使他回憶那不堪回首的過去……

　　  所以他的臉色很不好看。

　　  常勝看到了，也猜到了。

　　  「你以為我是在讓你回憶那場5：0？錯了，坦白告訴你吧，你最大的問題就是你那糟糕的心理素質！二十五歲的人了，心理素質怎麼就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呢？遇到點挫折就想著放棄和退讓，你這樣的球員，一直到退役都不會有出息！更不要指望在伯納烏取得成功了！」  

　　  常勝給了帕文當頭一棒！

　　  第二十四章 你還想成功過嗎？

　　  「遇到點挫折就想著放棄和退讓，你這樣的球員，一直到退役都不會有出息！更不要指望在伯納烏取得成功了！」

　　  常勝的這番話就像是刀子一樣，戳在了帕文的心窩上。

　　  帕文攥起了拳頭，常勝這是要從根本上否定他啊！

　　  但常勝就像是看不到他的那些小動作一樣，自顧自繼續說著：「你以為你可以在伯納烏取得成功？你以為你可以成為耶羅那樣的領袖？你在B隊幹得不錯，這我知道，可是一線隊的世界和B隊完全不同，在我看來你完全沒做好準備，拿著B隊的心態來面對一線隊的比賽，如果你認為我說的有錯，你可以自己回憶一下那場讓你刻骨銘心比賽，弗朗西斯了。」

　　  常勝又挑開了帕文的傷疤，露出了裡面血淋淋的骨肉。

　　  「任何一個中後衛，在比賽中都不可能不面對對方的進攻。那場比賽，瓦倫西亞針對你，在很多人看來是過分的，但是我卻覺得一點都不過分——你是球隊的弱點所在，為什麼我不能針對皇家馬德里的弱點布置戰術？如果換成你是主教練，你會不這麼做嗎？你認為自己遭到了圍攻，那首先你得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了——你為什麼會被人圍攻？」  

　　  常勝盯著低頭默然不語的帕文問，說話非常不客氣。

　　  「如果你沒有弱點，或者你在面對我們的進攻時，表現的強硬一些，哪怕是用犯規讓我的球員吃到苦頭，也行啊。可你有嗎？你自己再仔細回憶回憶，你有這麼做嗎？你沒有，你就只是皺著眉頭，一臉苦逼地等待命運的審判……如果這是命運的話，你有沒有做什麼來反抗命運？」

　　  「我在赫塔費的時候，有一個年輕人，他也是一個中後衛，在保級的關鍵時刻，我把他推到了前台。當時不知道多少人罵我，說我揠苗助長，讓一個年輕人在這麼大的壓力下首發出場，只會毀了他。對手們看他年輕毫無經驗，便把他作為進攻的主要突破點——你瞧，和你所遇到的情況何其相似？所以別人為我是故意針對你，弗朗西斯科。任何人在我的那個位置上，遇到你這樣的人，都會這麼做的。為什麼？因為你讓人看起來覺得你很好欺負。可我的那個球員在比賽中用實際行動證明他其實一點都不好欺負！就算他被對手過掉了，他也會鬥志昂揚地重新迎上去，一次次和對方糾纏、戰鬥，直到讓他的對手們都清楚，這是一個難啃的硬骨頭，為了不浪費時間，他們不得不繞道而走。你呢？你在那場比賽中有展現出這樣的氣魄嗎？你沒有，那你抱怨什麼？你有什麼好抱怨的？」

　　  常勝提高了音量不斷反問。

　　  「你以為職業足球是這麼好混的？你生在豪門，天生起點就比別人高，所以你以為這一行會很好混，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