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4頁
索萊爾這麼說道。
對此,常勝在率領球隊降落至瓦倫西亞機場的時候,回應了索萊爾。
「現在的瓦倫西亞人緣很好?那是當然,誰都喜歡和一個威脅不到自己的人做朋友。看看瓦倫西亞現在的倒霉樣,我都想和它做朋友了。反正說兩句讚揚的話,一點成本都沒有。倒是那些能夠威脅到他們的人,他們才會惡語相向,恨不得對手趕緊去死。就像拉齊奧現在在義大利的處境。我不關心我的球隊是否人緣好評價好,我只在乎我們是否能夠拿到冠軍。如果我們不能拿到冠軍,有再多人的稱讚也不會讓我感到高興。」
……
索萊爾和常勝之間的嘴仗只是賽前各種口水戰的一個方面。
在大家都爭先恐後互相吐口水的大氛圍下,瓦倫西亞的主教練弗洛雷斯也終於忍不住了。
其實弗洛雷斯本來就是一個狂妄桀驁的人。這一點在常勝穿越之前的那個時空就是了。
正是在執教瓦倫西亞時期,讓他聲名大噪的。
弗洛雷斯總是一副冷峻、狡猾和陰沉的樣子。他的狂妄來自於他的家庭環境,和穆里尼奧不一樣,弗洛雷斯的童年一帆風順。不過,這並不代表他沒有陰暗的回憶。
事實上,出身西班牙顯赫家族的他,無時無刻不生活在家族長輩們聲名遠揚的背影下。
弗洛雷斯的父親是皇家馬德里上世紀五十年代的傳奇球星,曾經五奪冠軍杯。母親卡門是著名的演藝明星,暮年馳騁政壇,曾出任西班牙駐阿根廷大使。
此外,弗洛雷斯還有一個西班牙最著名的弗拉門戈歌手的嬸嬸,而他的表哥和表弟,也都是西班牙著名的歌手。
自幼生活成長在如此苛刻的環境下,容不得弗洛雷斯對自己有半點寬鬆。阿德勒的童年自卑情結在此時的弗洛雷斯身上發生了明顯的逆向作用,弗洛雷斯對勝利和征服感的追求到了無以復加的偏執程度,他在皇家馬德里時就曾經因為玩遊戲機時不斷擊敗路易斯·恩里克,讓後者暴怒下砸爛了一張玻璃桌。
同樣,弗洛雷斯和穆里尼奧一樣,球員時代的平凡成了刺激他的又一個自卑情結。弗洛雷斯效力於皇家馬德里,但在米歇爾·勞德魯普和恩里克身邊,他從來都默默無聞。弗洛雷斯不願意服輸,他曾經偷偷對自己的母親說:「球星們只會靠兩腿吃飯,我則是要成為用腦子戰勝別人的那種人。」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弗洛雷斯立志要成為一名足球教練。當他的隊友們將精力浪費在迪斯科舞廳和酒吧時,他卻每個下午都坐在電腦前玩早期版本的《足球經理》遊戲。
退役後的弗洛雷斯還攻讀下了心理學碩士的學位,這是他執教後精通球場心理戰和權力鬥爭的本源。
西班牙人普遍認為,弗洛雷斯個性張狂卻陰鬱內斂,寡言少語卻常常一語驚人,其張弛有度的表演天賦或許就來自家族的遺傳。
其實弗洛雷斯忍了常勝很久了,他本來就不算是一個脾氣溫和的人。當他剛剛執掌瓦倫西亞的時候,人們總是喜歡把他和常勝作比較,因為兩個人都來自於馬德里,執教歷程也都非常相似,同是從皇家馬德里的青訓營起步,經由小球隊轉投瓦倫西亞,甚至連執教過的球隊都一樣,赫塔費和瓦倫西亞。
退役之後的弗洛雷斯曾經做過一年的評論員,在做評論員的時候就以辛辣的諷刺而聞名,並且被認為是當時最固執的解說員之一。後來當他成為了主教練之後,就變得更加狂妄。
在赫塔費的時候他就難免被拿來和常勝比較,後來成了瓦倫西亞主教練,這種比較就更誇張了。畢竟赫塔費的影響力還是很小的,瓦倫西亞怎麼說也是大球隊,關注的人更多。
這種比較一開始讓弗洛雷斯感覺到動力,可是後來當這麼比較的人多了之後,他就不喜歡了。
畢竟誰也不想活在另外一個人的陰影下。
可不想活也得活,弗洛雷斯的這一生幾乎就是如何活在成功人士陰影下的標準模板。
從一出生他就活在自己輝煌家族的陰影下,到了成為職業球員的時候,他不僅要活在自己隊友的陰影下,他還要活在自己父親的陰影下。等成為了教練,在皇馬青訓營里,他活在貝尼特斯的陰影下——貝尼特斯在皇家馬德里青年隊大獲成功,弗洛雷斯卻留下了一個大笑話,每次球隊成績滑坡,弗洛雷斯都會承諾「至少確保一個冠軍」,但等他離開時卻什麼都沒有留下。
好不容易成了一線隊主教練,他卻活在了常勝的陰影下,並且到目前為止都還甩不掉。不管是在赫塔費,還是在瓦倫西亞,都是如此。
甚至有媒體認為弗洛雷斯是在故意模仿常勝。從他西裝革履指揮比賽,再到他執教球隊的選擇上,他都在有意識地模仿常勝。
這種言論讓弗洛雷斯很不爽。他從不想模仿誰,這一切只是巧合,以他的自尊心,他也不能夠容忍自己成為別人蹩腳的模仿者。
他曾經為自己辯解過,不過他微弱的辯解聲很快就淹沒在了輿論大潮中。
當所有人都認定了他就是模仿者之後,不管他說什麼,都不會有人在意了。
當他成績不好的時候,這種身份讓他格外痛苦,因為大家會嘲笑他說:「他竟然還想要模仿常?瞧瞧他的成績,和常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