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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衍宗聯合其餘幾大宗門欺上門來,是通過鬥法的方式。鬥法手段是陰險了一些,至少表面上還沒有不講道理強來。他一個永恆境修士,自然不好親自動手去殺那些只有窺星境界或者是星河境界的修士。
星空中弱肉強食的事情寧城見的多了,實力比人強那就用實力說話,實力不如人家,就忍。就好像現在的落虹劍宗,除了忍讓外,還真的沒有辦法。
落虹劍宗不可能搬離羅林星,就算是他上台去將那些宗門全部殺光,也無濟於事。他總不可能一輩子都留在羅林星,落虹劍宗再有道理,他要幫助以後還要留在這裡的落虹劍宗,也必須講究手段。就好像其餘宗門若是要強行滅掉落虹劍宗,那落虹劍宗也早就滅亡了。
正因為都清楚這個道理,普衍宗等六宗才會拿出這種看似公正,其實欺負人的手段來。寧城借烏冥鬼藤王給禹雅雲,也是利用看似公正,事實上同樣是欺負人的手段。
既然想要憑藉實力滅掉落虹劍宗的核心弟子,那就讓落虹劍宗也憑藉實力還回去。
禹雅雲下意識的接過只有一寸長的烏冥鬼藤王,疑惑的問道,「這是烏冥鬼藤?」
寧城點點頭,「這藤會自動附在你的手腕上,動手的時候會出手幫你。」
他並沒有解釋,這不是烏冥鬼藤,而是烏冥鬼藤王。
寧城話音剛落,烏冥鬼藤王就化成了一道藤痕附在了禹雅雲的手腕上。
「謝謝師兄。」禹雅雲躬身施禮,她知道擁有可以附身的烏冥鬼藤,還能殺掉梁丘銳,這個師兄的修為至少是天命後期甚至是天位境強者了。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問你。普衍宗要走封塏,是落虹劍宗主動送出去的,還是他們強行抓走的?」在禹雅雲即將離開的時候,寧城又問了一句。
「是普衍宗的永恆強者來到了宗門,封塏知道就算是宗主拿出全宗的性命,也無法阻攔住永恆強者,所以他在將一些事情告訴我之後,主動跟隨普衍宗的永恆修士走了。」禹雅雲顯然知道寧城為什麼要問這句話,她也是實話實說。
寧城點點頭,「你去吧,我幫你壓陣,要記住殺的越多越好。」
……
「冼宗主,第八場鬥法已經結束,第九場鬥法空涯門的弟子都在台上等了好一會了,怎麼貴宗還沒有人上去?」劍石廣場的主台上,普衍宗的一名長老對坐在不遠處的一名中年男修問道。
這中年男修正是落虹劍宗的宗主冼長胥,他現在真的是後悔了。他肯定其餘六宗互相比斗,不可能每場都會隕落一名弟子。可惜的是,他現在還無法看見別的宗門比斗。因為在比賽之前,就商量好了。落虹劍宗是東道主,前面十場比斗都必須上場。
七派鬥法契約早已簽訂好,任何一個宗門都不能中途退出,一旦中途退出,這個宗門就必須馬上滾出羅林星。
落虹劍宗在羅林星有這個樣子,不知道花費了多少代的多少精力。他冼長胥沒有資格說搬走就搬走,也沒有資格說退出就退出。如果他真這樣做了,他將是落虹劍宗最大的罪人。
「包長老,你太小看落虹劍宗了,那不是已經有弟子上台了嗎?還是一位我見猶憐的美貌婦人……」一名生死境初期的中年女子呵呵一笑說道。
事實上,她不說,這位包長老也看見了。的確是有人上台了,不但有人上台了,上鬥法台的還是一名一身素白的俏麗少婦。
「雅雲……」冼長胥臉色一變,立即就站了起來。鬥法台上的空涯門弟子都是天命境後期了,禹雅雲才不死境中期,相差太遠,這上去就是找死啊。不過很快他就頹然的坐下,他一個宗主,也沒有辦法阻止宗門一個核心弟子的死亡,這就是悲哀。
落虹劍宗的弟子不是不如別人,是因為落虹劍宗的弟子中,天命境的太少了。鬥法台上落虹劍宗出星橋境弟子,那別的宗門就出不死境的。一旦落虹劍宗出不死境的弟子,那別的宗門就出天命境的弟子。偶爾落虹劍宗出天命境的弟子,別的宗門是天命圓滿,甚至半步天位的強者上去。
這種比斗方法,有多少弟子也不夠別人殺的。
「空涯門卞朋,不知道這位妹妹叫什麼?」卞朋看見禹雅雲眼睛就是一亮,甚至身體中的某一部分都有些發熱。這種女人是他最想要的,看看都很舒服。
禹雅雲臉色陰沉,連話都懶得說,一道青劍就祭了出來。青劍剛剛祭出,就化成了無數道劍影,這些劍影將卞朋所在的空間位置完全鎖住。
落虹劍宗的弟子,十有八九都是修劍。禹雅雲雖然還沒有劍技大神通,這種劍影神通也不是一般的修士可以相比。相同修為的星空修士,在落虹劍宗的劍修面前,還真沒有資格囂張。
卞朋嘿嘿一笑,「好辣的性子,今天哥哥就讓你知道什麼是男人……」
卞朋說話間,一對圓鼓就祭了出來,這一對圓鼓一左一右將禹雅雲鎖在中間。圓鼓還未被敲響,顫音就讓禹雅雲心裡發慌。
就在卞朋要驅動圓鼓的時候,數道藤條忽然憑空出現,將他完全鎖住。這一刻,他的領域直接被藤條撕碎,他的星元和神識也被藤條壓制。
禹雅雲感覺到周圍的壓制一輕,隨即她就看見了卞朋被烏冥鬼藤王鎖住。不等她動手,之前她祭出的劍影就將卞朋化成碎片,連元神都無法殘留半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