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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坐在另外一邊的一名白衣年輕男子手一揚,這漫天的星元炸裂立即就消散不見,似乎全部被他抓走了。整個息樓安然無恙,只有這狂發男子剛剛出手時候毀去的一些座椅。
這一刻不要說寧城,就算是息樓上其餘的客人都寂靜無聲,這種強大的實力絕對是天位境強者。
一個小小的息樓中出現了天位境強者,而且這個強者看起來還如此年輕,英俊不凡。
寧城心裡暗嘆,他才小小的念星修為,還在角斗場奮鬥著,而這個年輕的英俊男修卻是天位境修為了,人和人果然是不能比的。
不要說這個年輕義軍的男子了,就是那個臉上帶著紗巾的女子,他看不出來修為,現在看來至少也是一個不死境,否則不可能擋住那狂發男子。
「晚輩在前輩面前動手,還請前輩責罰。」狂發男子清醒了過來,自己在一個天位境修士面前動手,人家可以隨手殺了他。
那狂發男子擺了擺手,「這事情不關你,你自管去喝酒吧。」
「多謝前輩。」狂發男子趕緊道謝了一句,小心的走到夥計面前,取出一疊藍幣說道,「這是我的賠償。」
賠償完藍幣後,狂發男子再也不敢留在這裡,轉身迅速離開了息樓。
狂發男子離開,臉帶紗巾的女子也一樣走到白衣青年面前躬身道歉。
「沒事,令妹很天真,些許小事不用放在心上。如果不嫌棄,可以來我這裡喝一杯靈茶。」白衣男子微微一笑,語氣和煦的說道。
帶著面紗的女子連忙謝過,「我和小妹就不打攪前輩了,多謝前輩出手。」
說完這女子趕緊退了回去,然後低聲對身邊的少女說道,「你如果再這樣,我就將你帶回去。」
「知道啦。」少女有些不爽快的說了一句。
那白衣男子也不以為意,站了起來,看樣子他是打算離開了。息樓的夥計也過來向他道謝,他依然帶著笑意擺擺手。只是他走到寧城面前的時候,忽然對寧笑了笑,「兄弟,你的眼光很不錯,要努力啊。」
說完,他還對阮名姝露出一個很是迷人的笑容,這才緩步走出了息棧。
這名白衣青年走了之後,息樓中的氣氛再次恢復了正常的樣子。
「名姝師妹,看樣我和你走在一起,確實是有些引人注目啊,呵呵。」寧城自嘲的笑了笑,心裡卻是憤怒無比。
他和這個白衣青年素不相識,這個白衣青年就在他身上留下了神識記號,太莫名其妙了。這是一個極為隱匿的神識記號,寧城肯定如果他不是星空識海,識海經過涅槃雷劫,這種記號就算是他到了星橋境也不一定能夠辨別出來。
阮名姝淡淡的一笑,「寧師兄,那是他不知道而已。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只想出來喝點酒,你想喝點什麼?靈茶還是靈酒?」
「我喝過黑壺的莫相依,現在這裡有藍壺的,我也想試試看。」寧城心裡湧起強烈的思念,無論是若蘭,還是洛妃和瓊華。或者這種莫相依可以讓他暫時解脫一下。
「好,請幫我們來兩藍壺莫相依。」阮名姝對夥計叫了一句後,和寧城走到靠窗邊的位置坐下。
寧城有些心不在焉,他想的是,那白衣高手為什麼要對他下神識標記。要說他身上的玄黃珠被發現了,那肯定不可能。玄黃珠這種東西一旦被發現了,那白衣高手絕對會馬上幹掉他,搶走東西。
更讓他著急的是,那神識標記時時刻刻在往他衣服裡面滲透,一旦滲透進身體,他就必須要動手去除了。
不是他現在不想去掉這個神識標記,這個神識標記是一個天位境的高手下的,如果他一個念星修士都可以知道被人下了神識標記,那後果更是糟糕。
「思思,你剛才不是說那個人是被插了一朵鮮花的狗屎嗎?我看著也有些生氣,真想將一壺酒倒在他的身上……」戴著面紗的女子忽然對身邊那少女傳音說道。
少女驚喜的看著那戴著面紗的女子,「琴愉姐,沒想到溫柔嫻靜的你,心裡也有一個小惡魔啊,不用生氣,我幫你去弄……」
話沒有說完,這少女已經抓著一個酒壺走到了寧城面前。不過她剛剛到寧城身邊,就是一個踉蹌,然後一壺酒全部潑在了寧城的身上。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可不是有意的。」少女似乎一臉吃驚的看著寧城說道,眼裡哪有半分歉意。
帶著面紗的女子趕緊也走了過來,一拉那少女說道,「思思,你做什麼呢?」
說完,她又歉意的看著寧城說道,「這位朋友,真是對不起啊,思思不懂事,將你的衣服弄濕了。要不你換一件衣服,這件衣服我幫你清理一下吧。」
就算是一向很是柔和的阮名姝臉色都有些難看起來,這個少女明顯是故意的,這種事情任何一個修士都不會隨意揭過的,否則就是太軟弱了。
寧城哼了一聲,將身上的外服脫了下來,往旁邊一丟,冷著臉說道,「我還不至於一件衣服都買不起,不用了。」
說完他迅速取出一件外套再次換上,心裡欣喜不已。這件事也太巧了一些,他正想著怎麼將外套丟掉,這就來了一壺酒。
阮名姝也站了起來,對帶著面紗的女子冰冷的說道,「你雖然是一個前輩,卻故意縱容自己身邊的人捉弄他人,是不是仗著自己的修為,就可以在旋玉城無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