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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兄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臉色已經變得凝重起來,他朝後面揮了一下手,有二十名玄丹修士迅速圍了上來。就算是這樣,那路口依然還有八名修士攔住。
乘一嘯見狀,再次抓住自己的離光金焰刀上來,「城兄,在那船上我還以為你只是一個築元修士,沒想到我竟然看走眼了。這些畜生沒有一個好東西,我來幫你。」
寧城的神識已經覺察到乘一嘯的傷勢很重,雖然在迅速康復當中,他還是擺了擺手說道,「你現在不宜動手,先跟我說一下這是怎麼回事?這些修士為什麼攔在這裡?」
乘一嘯剛想說話,在一邊的賈靈薇趕緊上來主動說道,「乘師兄,我來說。」
她可沒有納蘭茹雪一樣的遁符,只有一張攻擊符,就算是她的攻擊符能殺掉一個玄丹八層,她最後的命運也是一樣。更何況他的攻擊符最多只能重傷一個玄丹後期修士。
「別跟他廢話,一起上。」那容兄看見二十名玄丹修士已經圍住了寧城,立即一揮手說道。他對寧城很重視,寧城一槍就將陸明釘殺,這一手就算是他也做不到。
賈靈薇趕緊退後,同時迅速將這些人攔路的原因和惡行簡單的敘述了一下。
聽到賈靈薇說這些人已經不止一次的做出他之前看見的事情,寧城心裡殺機頓生。這些修士被困在規則路裡面無法進退,沒有道德和人性約束。人性根底的那種醜陋就暴露出來,這是死亡之前的瘋狂。
但是他有人性道德的底線,在沒有能力的時候,或者他還會忍一口氣。現在他的修為大成,又有真魔斧,豈能怕這群修士?寧城示意賈靈薇和乘一嘯退後,他要動手的時候,絕對顧不上旁邊的其餘人。
面對這麼多瘋狂的修士,他根本就沒有打算用斷玄槍。在這二十名玄丹修士全部圍上來後,他已經祭出了太虛真魔斧。
太虛真魔斧一祭出,強大的暴戾嗜血氣息就充徹了寧城的周圍,寧城還沒有激發太虛真魔斧,但是那種煞氣已經從他的斧頭上散逸開來。
「你是魔修……」
「魔修……」
震驚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容兄這邊的修士紛紛震驚寧城竟然是魔修,個別的玄丹修士甚至下意識的退後了半步。魔修是一個禁忌,在奕星大陸人人喊殺的存在。而且魔修沒有理性,殺人不問青紅皂白。他們沒想到,還有一個魔修進入了規則路。
那些和寧城一起進入規則路,現在被攔住的修士同樣震驚無比,就算是上前和寧城解釋的賈靈薇都下意識的拉著長孫妍後退。其餘的人更是退後的更多,乘一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寧城,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是一個魔修?」
寧城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他想不到魔修兩個字的威力這麼驚人。無論是哪一邊,似乎也不想和他接觸。當初農真和淑姐雖然也擔心這件事,卻沒有這麼可怕吧?
「沒想到你還是一個魔修,看在你是一個魔修份上,我們和你水火不相干,我們也讓你過去,你也不要干涉我們的事情。」容兄的語氣終於有了一些鬆動,陸明被殺就被殺了,也不是什麼大了不起的事情。
但是惹怒一個瘋狂的魔修不是一件好事,魔修都是瘋狂殺戮者,他們有各種禁忌法術,都是一些損人不利己的法術,而且殺戮規模很大,他不得不忌憚這些。
「一群畜生,也配和我商量……」寧城手中的太虛真魔斧已經祭出,撕裂的殺意瞬息間就狂暴起來。
容兄嘶聲罵道,「白痴,你以為你幫這些人出手,他們會感激你?你一個魔修,如果重傷了,立即就有人將你剷除衛道……」
無論這容兄如何叫,寧城的太虛真魔斧完全帶動起來,一道道淡金色的斧痕殺意從這灰不溜秋的真魔斧中激發出去。這些斧痕殺意帶著狂飆無法控制的暴戾,在這空中形成了一道又一道的扭曲細微斧紋。
這是寧城的怒斧第三式樣,斧紋。
寧城原本的打算是用斧紋先幹掉容兄和另外一名玄丹五層。可是當他的真魔斧激發之後,一種狂熱的嗜血氣息完全充徹了他的意識當中。這一刻他只想將所有圍住他的人全部殺掉,一個不留。
「他魔性大發了,一起祭出法寶轟殺。」一名玄丹五層的修士叫了一句後,已經祭出了自己手中的鼓形法寶。
這一刻二十件法寶帶起無數的真元激盪全部轟向了寧城,而寧城的太虛真魔斧已經完全失控,就是寧城自己也完全失控。他丹湖中無窮無盡的真元都毫無保留的激發著真魔斧,一道道的斧紋殺意,帶起一個又一個的斧紋漩渦。
真魔斧轟出來的這些斧紋漩渦還有斧紋殺芒,和二十件攻擊法寶轟在一起,爆裂的真元炸裂開來。
不斷的有法寶被轟飛了出去,不斷的有鮮血四濺而出,而見了血的太虛真魔斧更是瘋狂,寧城也完全失去了冷靜。瘋狂的催發真元,祭動太虛真魔斧不斷的施展怒斧三式。
「轟轟轟轟……」
激盪爆炸的真元在這片地方瘋狂的涌動,寧城的太虛真魔斧帶起的斧芒殺意已經形成了實質一般的殺紋,不斷的有修士被這種殺紋攔腰截斷。這一片戰鬥的地方,瞬息間就成了地獄。
可是這裡的玄丹修士實在是太多了,寧城再厲害,他也是一個人,而且也僅僅是玄液四層修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