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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寧城的連環殺陣終於被他轟開,周圍清晰起來的同時,浦冷看見了司平軒的下場。
此時的司平軒已經化成了十多片血肉,浦冷就感覺到自己的頭腦一黑,他從未想過司平軒會在他的面前被殺掉。
司平軒是除了他之外,銀雷商會唯一的劫生境修士,儘管實力不如他,可對他和銀雷商會來說,都是重要無比。
「畜生,我要吞了你……」浦冷狂叫一聲,手中的戎環再次化成一道半月形狀的環芒掃了出去。他沒有域,但是他的戎環芒卻可以捲起和域差不多的束縛。
哪怕是在暴怒當中,浦冷依然沒有失去理智,他相信自己的這半道戎環芒無法奈何寧城。因為對方比他更精通域的應用,他只能用自己的法技帶起一些被束縛的空間,而對方隨時隨地都可以控制周圍空間。
正因為對寧城的這種忌憚,浦冷真正的殺手是這半道戎環後面的絕殺。
這半道戎環,無論寧城是躲還是擋住,他都會及時變招。在他真元和精血瘋狂燃燒下,戎環將自動爆裂開來,炸出無窮無盡的環芒。這些環芒會控制這周圍的殺勢,將寧城卷進去。就算是環芒也殺不掉寧城,至少可以兩敗俱傷。更何況他這邊還有一個閻賦,而且他相信這孤注一擲的戎環絕對可以幹掉寧城。
閻賦是一名只有化鼎八層的修士,相對來寧城這裡的十一人來說,他的修為根本就不起眼。以他這種修為,居然能和浦冷一般堅持到最後,就連寧城都對他有些忌憚。
浦冷高估了寧城,同樣高估了他在銀雷商會的統治力度。在他轟破寧城的連環困殺陣,孤注一擲轟出最後絕殺的同時,閻賦也祭出了一樣東西。
閻賦祭出的不是攻擊寧城的法寶,而是一枚遁符。遁符在戎環激發出去的時候,也完全激發。發出一陣陣嗆眼的白芒,瞬息間就捲起閻賦破開了空間。
看見閻賦竟然在這個時候逃走,浦冷憤怒無比。
僅僅是一息時間,戎環就穿過了寧城的腰間,劃出一道長長的血芒。
浦冷從閻賦逃走的憤怒中瞬間清醒過來,他的心情從極度的憤怒迴轉到驚喜無比。寧城同樣是強弩之末了,連他這虛假的半環都躲不開,那他的絕殺對方肯定躲不開。
浦冷根本就沒有半分猶豫,直接開始發動戎環絕殺。他的神識剛剛激盪在自己的法寶上面,就感覺到周圍一陣陣的塌陷傳來。似乎在這一片空間少了一樣東西一般,這種狀態和域的束縛很像,卻又讓他無法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正確的選擇。
剛剛被激發的戎環在這一刻被打斷,死亡的威脅傳來,浦冷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
「轟……」狂暴的火焰突兀的在他的周圍爆發,鋪天蓋地的火浪由四周卷向他,這恐怖的火焰讓浦冷絕望。他終於明白了這塌陷是什麼東西,而是火焰燒掉了空間的一切,造成了虛假的塌陷。
可惜的是他明白的太晚了一些,瘋狂的火浪擠壓進來,浦冷撕裂的狂叫一聲,作為一個劫變境修士,他太明白自己的處境了。
他知道自己完蛋了,此時他只有一個念頭,後悔。不是後悔來找了寧城,而是後悔最後他不應該用那半環虛招。如果他一衝出陣法,就來一個絕殺,寧城已經被他殺了。
只是因為他太高估寧城,用了一個半環絕招,結果被殺的人是他。後悔之後,他隨即就大恨,他恨的人不是寧城,而是剛剛逃走的閻賦。寧城強弩之末,如果不逃走對寧城動手的話,他依然有機會幹掉寧城。
如果……
這個世界最不值錢的就是如果,你可以如果任何東西,任何事情,卻無法改變任何結果。
狂暴的火焰在寧城的四合院升起,炸裂聲音整個北城區都隱約可聞。只是這裡沒有一個人過來,沒有一道神識查看。
……
無根黑城公會二樓。
一名身穿黑衣的青年正坐在二樓大廳的中間,在他的身側,還站著兩名極美的清秀女修。
這名青年臉顯得稍長,不過強悍結實的健壯身軀,讓他的長臉看起來也並不顯得突兀。
「浦會主怎麼還沒有來?如果再晚的話,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等他了。」長臉青年端起身前桌子上的一杯靈酒喝下後,有些不大滿意的說道。
他說完後就忽然站了起來,同時驚異的將目光看向了窗外的空中,片刻後皺眉說道,「有誰在無根黑城用頂級遁符?去查一下。」
「是,少城主。」兩名修士回答間,人已經隨著這個少城主的話音消失在了二樓的大廳。
這黑衣長臉青年正是無根黑城的少城主續量智,他的父親也是無根黑城的第一高手續凱,續凱同時也是無根黑城的城主。
儘管續凱隨時隨刻都可以離開無根黑城,但他就是不願意離開。不但他不願意離開,就是他的獨子續量智也沒有離開無根黑城。
續量智這邊組隊的早已超過五十名修士,修為最差的也在化鼎四層。對續量智來說,他現在要的是挑選出五十個人,將用不著的退掉。
別看續量智是一個淫蟲,為人陰毒。在無根黑城的女修,只要他看上了,並且能夠弄到手的,他必須要弄到手。如果不能讓他滿意,他會讓那個女修生死不如。如果誰得罪了他,得罪他的人遲早人會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