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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城沒有再深究下去,就在他抬手要將丹爐收起之時,一朵皎潔如雪的火焰出現在寧城的神念當中。這一團火焰躲在沒爐的另外一個角落,因為寧城沒有煉化整個沒爐,這才沒有發現。
熟悉的氣息傳來,寧城瞬間就明白過來,這就是之前爆發出驚天火柱的丹火。這火焰缺少了主人的掌控,想要用驚天的火柱將這些覬覦它的人嚇退。卻適得其反,引起了更多的人前來搶奪。
現在這團白色火焰殘餘能量耗的差不多了,只能躲在丹爐的一角殘喘。
寧城心裡一喜,這種擁有丹韻的丹火是他最缺少的東西。他毫不猶豫的延伸出自己的神念,落在了這團白色的火焰上。
煉化火焰寧城有足夠的經驗,因為他有星河。星河火焰從種子的時候,就跟著他一起,所以寧城對火焰掌控很熟練。
這團白色的火焰本來就有些虛弱,寧城只是花了幾分鐘時間,就完全束縛住了它。又是半柱香後,寧城直接將這團火焰禁錮在了丹爐之上。他已經知道了這團白色火焰的名字,並不是他想像的那種有一個雪字,而是叫無名。
無名火焰配合沒爐,留下這兩樣東西的丹聖,絕對是一個妙人。
寧城一抬手,罩在他頭頂的丹爐直接飛出地面,瞬息間就化成了一道影子沒入寧城的手心。
丹爐和丹火被寧城收走,眾多搶奪的修士紛紛衝出巨坑,圍在了寧城的身周。
寧城搖了搖頭,他心還是軟了一些。如果換成一般的修士,肯定是將丹爐中的修士全部幹掉。
不過寧城並不在意,如果能夠滅口,幹掉也不是不行。事實上,就算是他幹掉了丹爐中的修士,在丹爐外面還有許多修士。滅口是肯定滅不掉的,他還背著燕霽呢。
雖說寧城剛剛塑道成功,他周身的道韻凝實,這是一個強者的標誌。加上之前寧城手下留情,並沒有對丹爐中的修士斬盡殺絕。丹爐中出來的修士圍住了寧城的去路,卻並沒有人帶頭動手。
寧城不慌不忙的又取出一枚丹藥送入燕霽的口中,掃了一眼圍著他的眾修,語氣淡然說道,「各位如果不讓開的話,我就當成要對我下手了。」
幾名塑道修士和一些塑道之下的修士,聽了寧城的話後,略作猶豫,就緩緩退開。片刻之後,又有一名育道聖帝讓開了身形。
依然有七個強者攔住了寧城的去路,這七個人當中,就有兩個育道聖帝。
「留下你的丹爐和丹火,我可以放你一條活路。」一名身材壯實的育道初期掃了寧城背後的燕霽一眼,語氣淡漠的說的。
寧城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冷然盯著其餘五名還圍著他的塑道聖帝說道,「你們圍著我是要送死呢,還是準備舔別人的腳底?」
這五名塑道修士被寧城一譏諷,臉上頓時現出怒氣。能成為一個塑道強者,自然不是白痴。寧城的話他們聽的明白,那就是你們區區塑道,就算是幫兩名育道聖帝殺了我,你們屁也得不到。而且還會得罪兩個育道強者,因為你們竟然敢和育道搶寶物。
如果這兩個育道聖帝都殺不掉我,你們攔著我有用?
兩個育道聖帝殺不掉寧城,那是不可能的。這五名塑道聖帝至少明白另外一個道理,那就是他們圍著寧城,除了得罪人,是半分好處也拿不到。
隨著第一個塑道聖帝退下,其餘四人略作猶豫後,也都是紛紛退下。好東西人人想要,如果肯定拿不到,還要上去搶,那就不是搶奪寶物,而是白痴了。
「有一張會說的嘴,可惜了,我還是不會就這樣放過你。我勸你一句,趁早放下你那逃跑的念頭。」五名塑道修士退走後,另外一名白臉育道聖帝橫跨了一步,將寧城的去路封死。
寧城一抬手,一桿中品神器長槍就出現在他的頭頂,冷冷的看著兩名攔住他的育道聖帝說道,「老子根本就沒有打算走,搶我東西的,我不殺了心裡不會痛快。」
「死……」那育道初期聖帝抬手轟出了一道黑色長橋,長橋一出現,直接跨越了空間,將寧城死死鎖定。
而另外一名白臉育道聖帝,站在一邊掠陣,根本就不屑出手。他只要封住寧城的去路,讓寧城無法走脫就可以了。兩個育道聖帝聯手對付一個小小的塑道初期,他還丟不起這個人。
育道聖帝的領域氣勢狂壓下來,狂暴的氣勢不但將寧城周圍的空間完全鎖住,蕭殺的意境還直接將寧城腳下的泥土化成虛無。片刻之後,除了寧城腳下站立的地方,周圍全是溝壑。
這名育道初期,想要僅憑自己的氣勢就壓制的寧城無法動彈,然後任憑他宰割。
一個育道聖帝,的確有這個資本。
寧城看見黑橋落下,曬了一聲,敢在他面前玩橋。如果不是他顧忌自己的七橋未成,實力還太弱,他的第一奈何橋就可以幹掉這兩個育道聖帝。面對這個玩橋的傢伙,他肯定會祭出第一奈何橋,讓奈何橋死死的壓制住對方。
不過就算是不用第一奈何橋,哪又如何?
寧城手中的神器長槍微微一動,不著痕跡的道韻散開,隨著神器長槍的詭異線路劃了出去。
神通破則,規則破碎……
原本越來越凝實,氣勢越來越磅礴的黑橋,在寧城這一槍劃出後,立即就變得鬆動起來。不但黑橋鬆動起來,就連那壓向寧城的氣勢也變得淡薄起來。磅礴的殺意就好像被水沖刷了一遍,也變得淡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