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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茹雪和燕霽關係本來就一般,燕霽消失在血河當中,她並沒有長孫妍的這種悲傷,反而疑惑的問道,「寧大哥?是城小寧?」
她看見了燕霽是去救誰,所以才這樣問了出來,不過她問出來後,就感覺到有些不對。
果然賈靈薇嘆了口氣說道,「城小寧就是寧城,他就是救了你的人。」
「什麼?」納蘭茹雪驚叫一聲,隨即就說道,「這怎麼可能?寧城當時才築元修為,而城小寧,他已經可以……」
納蘭茹雪沒有繼續說下去,她想到了寧城和城小寧之間的聯繫。之前如果不知道城小寧就是寧城,她還不覺得什麼,現在聽到城小寧就是寧城,她立即就覺察到了許多的共同之處。
若城小寧真的是寧城,那他說在兩個玄液修士手中救下她,似乎並不奇怪了。想那城小寧一個人對幾十玄丹修士,也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就算是他修為只有築元,又豈能懼怕兩個小小的玄液?
想到寧城當初那平淡到極點的解釋語氣,納蘭茹雪又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下意識的說道,「如果他真的被冤枉了,應該拼命向我解釋才對,為什麼語氣平淡,而且還根本不在乎我信不信?」
長孫妍眼圈有些紅,更是毫不留情的說道,「寧大哥根本就不在乎你的感激,你以為他是要挾恩圖報嗎?你看錯人了。你以為你長的很漂亮?霽姐姐比你漂亮多了,寧大哥就是要喜歡,也喜歡霽姐姐。」
賈靈薇對長孫妍擺了擺手說道,「妍妍,不要這樣說話。茹雪也不是有意的,當時那種情況被誤解也是正常。茹雪,你將當時的情況說一下,我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納蘭茹雪此時腦子裡面一陣陣的轟轟作響,如果寧城真是救她的人,那正如寧城所說,說她忘恩負義是輕的了。這其中的道理,只有她明白。寧城說因為她的忘恩負義,讓他浪費了一件保命法寶。現在想來,寧城的保命法寶肯定是那張逃走的遁符。想想剛才要是寧城有這種符籙,他還會被血浪捲走嗎?
納蘭茹雪再沒有之前的那種沉靜和自信,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當時怒斧谷發生變故,我從怒斧谷被傳送出來,剛剛落地,我就被人偷襲暈了過去。甚至誰偷襲我的,我都沒有看見。我猜測,應該也是怒斧谷出來的熟人做的……後來我醒來的時候,看見寧城正用手在我的胸前按著,我……」
後面的話納蘭茹雪根本就不用說出來,賈靈薇和長孫妍已經知道了。
原來一直就將寧城當成色狼,納蘭茹雪從來沒有想過別的原因。現在一旦懷疑起來,她忽然感覺到這事情似乎有很多疑團在其中。
賈靈薇嘆了口氣說道,「怒斧谷的事情我知道,變故後,傳送的位置很凌亂。我想問你的是,你醒來的時候,距離你從怒斧谷出來有多久了?」
「好像有幾天了……」納蘭茹雪的臉色有些蒼白起來。
賈靈薇沒有再說,但是納蘭茹雪已經明白過來。寧城如果真的要對她怎麼樣,豈能等她要醒過來的時候再動手?在她昏迷的幾天當中,就算是一百次也上了。而事實上她安然無恙,身體並沒有被侵犯。
「靈薇師姐……」納蘭茹雪的話有些乾澀,她忽然感覺自己很不要臉。可以想像,寧城對她說話的時候,心裡是如何的鄙視她這個女人。幸好淑師沒有殺寧城,可是想到寧城用掉了那一張遁符,導致被血河吞噬,這說明寧城一樣死在她的手中。
賈靈薇拍了納蘭茹雪的手臂,「茹雪師妹,寧城出事情了,你欠了他的,內疚也沒有什麼用處。寧城當初從哪兩個玄液邪修手中將你救出來的,你如果知道的話,看看這兩個玄液修士有沒有被寧城殺掉。如果沒有話,你將來可以幫忙殺掉他們。還有寧城未完成的事情,將來你可以幫他去做一下,彌補你的無心之失。其實不但是你,我們何嘗不欠寧城的呢?」
「我只知道其中一個人叫司空凱……」納蘭茹雪說話的時候頭腦一片空白,她忽然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應該去做什麼。
「司空凱?這人我認識。」乘一嘯爽朗的聲音傳了過來,他心情不錯,一對血河紅蓮已經被他採集到了。
「咦,長孫妍師妹,你怎麼了?霽師妹呢?」乘一嘯很快就感覺到了氣氛不對,長孫妍眼圈通紅,燕霽卻消失不見了。
賈靈薇黯然說道,「霽師妹已經被血河捲走了……」
「……」乘一嘯張大了嘴巴,好一會才自語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賈靈薇只好又將燕霽去救寧城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到寧城和燕霽都被血河捲走,乘一嘯一聲長嘆,對寧城被捲走的血河峰躬身施禮說道,「城兄,無論你是否魔修,你都是我乘一嘯以後行事的榜樣,請受乘一嘯一拜。」
看見乘一嘯施禮,乘一嘯後面的兩名修士,也跟著抱拳躬身施禮。他們的命都是寧城救的,現在寧城隕落,對寧城禮拜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賈靈薇和長孫妍兩人也跟著向寧城所在的血河峰躬身禮拜,只有納蘭茹雪愣愣的完全不知所措。
賈靈薇見狀心裡暗嘆,她知道納蘭茹雪這個心結不解,今後也只能到玄液為止了。看見遠處另外三人也採集到了血河紅蓮,賈靈薇正想提議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納蘭茹雪問道,「乘師兄,我想請問一下,你是怎麼認識司空凱的?那司空凱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