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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一道血光在其中一個修士的眉心炸開,這名修士還沒有倒下去,和他打鬥的另外一名修士就祭出了一團火焰,將這名修士燒成飛灰。
寧城心裡驚異不已,這裡面竟然能夠隨便打鬥?他之前在這裡療傷了十幾天,豈不是將腦袋提在手中?
「前輩,這裡還可以打鬥?」寧城小心的向旁邊那名拿著酒壺老者問了一句,數天前,就是這個老者給他讓了一個位置。
老者小聲的說道,「當然可以,不過不能弄出太大的聲響,一旦弄出太大的聲響,管事就會過來,將打鬥的修士全部殺了的。你年紀也不小了,不用叫我前輩,我姓計。」
寧城點點頭,他知道自己的年齡是這裡最小的,只是因為被時光流逝帶走了無數的壽命而已。此時他的星元和神識基本上康復,他正想謝謝這個老者。
「老不死的念星螻蟻,剛才竟敢讓過去,你找死啊?」那名殺了對手的聚星修士竟然來到了寧城的面前,身上的殺機四溢,語氣更是殺意森森。
寧城坐著沒有動,如果不是計老頭告訴他這裡打鬥聲響不能太大,他還不知道這個聚星修士找他幹什麼。現在他當然明白了,因為他剛才讓過了那一道烏芒,烏芒打在了艙壁,造成了一些聲響。萬一因為這些聲響引來了船上的管事,這個聚星修士也必死無疑。
作為一個三級星陣師,寧城知道這個艙廳的防禦陣法堅實無比。剛才那個聚星修士一道烏芒轟在艙壁上,事實上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只是這傢伙可真是不講道理,剛才他不讓,那一道烏光就將他的眉心轟開了。難道等死啊?
儘管這個聚星修士的話不講半分道理,寧城因為不願意多事,所以並沒有回答,而且他見這個聚星修士似乎還有幾個同伴。
「將戒指拿出來,放你這個老不死一命。」聚星修士見寧城不回答,殺氣更濃,語氣愈發不屑。
「你說你要我的戒指?」寧城緩緩的站了起來。
「既然你耳朵還沒有聾,就快點拿出來。」聚星修士抬手就向寧城的衣襟抓了過來,顯然寧城這個小小的念星修士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
寧城一揚手,琉雷槍祭出,劃出一道根本看不見的槍意軌跡,同時說道,「那就給你。」
強大的域束縛壓抑過來,這名伸手的聚星修士立即就感覺到了不對,不等他動手,琉雷槍已經轟入了他的眉心,前後連一個呼吸都沒有。
「嘭……」寧城的琉雷槍剛剛挑破這名聚星修士的眉心,就有一團火光炸裂開來,將這名聚星修士化成飛灰。
隱匿修為?此時整個船艙中的修士都寂靜無比的看著寧城,就算是傻瓜也在猜測寧城隱匿了修為。否則一個沒有星輪的修士,絕對不可能一槍殺掉一名聚星修士,就算是偷襲也做不到。
寧城抬手將儲物戒指收起,這才慢慢的再次坐下。
大廳中安靜了下來,這一刻竟然沒有了之前的喧鬧。幾名曾經伸腿不允許寧城坐下的修士,更是心裡狂跳不已。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不起眼的老頭,竟然如此可怕。
就連一些星橋境修士,也不敢站出來多話。寧城能隱匿修為,一槍幹掉一個聚星修士,說不定也是一個星橋境修士。被寧城所殺的聚星修士,也和幾人組成了一個小隊,只是這個時候,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
「剛才這裡面是怎麼回事?誰在這裡面打鬥?」盧管事走了進來,語氣狠厲的問道。
船廳中一片安靜,沒有人主動出來告狀。
盧管事顯然也沒有打算深究,他的目光冷厲來回掃了幾遍後,再次轉身離去。
看見盧管事要走,寧城趕緊站了起來,加快了步伐走出艙廳。
寧城跟隨盧管事走了後,大艙廳中嘈雜的議論聲音再次多了起來。幾乎所有的人都在議論寧城剛才那一槍,那一槍無影無形,哪怕一些旁觀的修士都能感覺到凌厲無比的槍意。
一名身材瘦小的修士走到之前給寧城讓位的計姓老者旁邊,他先是取出一壺酒恭謹的遞到這名老者面前,這才問道,「前輩,剛才那個和盧管事一起出去的前輩,你知道他的來歷嗎?」
計姓老者哼了一聲,很是乾脆的說了一句,「不知道。」就再也懶得理睬這個身材瘦小的修士。
……
「盧管事……」寧城追出艙廳後,叫了一句。
盧管事停下來冷冷的盯著寧城,不等寧城開口就說道,「我說過,有小雜間我會叫你過去的,如果你再敢如此無禮,就別怪我將你丟出虛空飛船。」
寧城心裡暗罵這傢伙翻臉無情,他還是帶著笑臉走過去,取出一枚青卡遞給眼前這個山羊須說道,「盧管事,本來我應該多拿一些,可惜我身上只有這麼多了……」
五億青幣,盧管事眼裡閃過一絲亮光。五億青幣不是小數目了,別看這個船廳中有這麼多修士進來,實際上他能得到的星幣是很少的。大部分都被上面的盤剝走了,他只是一個跑腿的而已。
盧管事嗯了一聲,手一滑,寧城拿出來的青幣卡消失不見,「你跟我來吧。」
半柱香後,盧管事將寧城帶到一個散發酒香的地方。隨即他拿出鑰匙打開一個小門,對寧城說道,「這裡是釀酒的地方,這個雜間就給你暫時住吧,記住,沒有事情千萬別出來招搖,否則別管我不客氣。還有,不要進入酒窖,否則沒有人能保住你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