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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城吐出一口鮮血,似乎感覺到自己面子丟盡,怒聲喝道,「段干泰,別以為你是入贅到宿家就多了不起,偷襲算什麼本事?在大街上,老子不陪你打,你有東西賠償,我還沒有。有種和我去永夜決鬥塔,我會讓你知道,不靠宿家的女人,你什麼都不是。」
「哈哈……」段干泰怒聲大笑,他的臉上只有恥辱和憤怒,哪裡有半分笑意,「姓寧的,仗著一張小白臉嗎?你爺爺正想去決鬥塔幹掉你,我段干泰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誰沒有種,誰不要臉只會巴結女人。」
宿白嬌這個時候反而成了局外人,她很想衝上去拉住段干泰,或者是攔住寧城,可是她沒有這個勇氣。大街上的人本來就在恥笑她了,如果她還出頭,那她臉都沒有地方擱了。
段干泰和寧城這樣一鬧,而且還在大街上互相大罵,宿家想要不知道都不可能。
永夜城宿家,宿有頃宏幾乎是在寧城和段干泰鬧起來的十幾個呼吸後就得到了消息。
此時的宿有頃宏正和一名鬚髮皆白的中年男子坐在一起,他得到這個消息後,立即就問道,「成叔,他們兩人要離開永夜域去永夜廣場決鬥塔,要不要讓他們出永夜域?」
鬚髮皆白的男子沉吟了片刻就說道,「永夜域的氣息鎖定大陣不只有我們宿家可以利用,再說留住兩個天命修士,還無須如此大動干戈。先讓他們去,就算是有什么蛾子,也走不出永夜廣場。」
宿有頃宏點點頭,取出一枚玉牌刻畫了幾道陣紋上去。
他明白家主話的意思,永夜廣場的陣法平常處於鎖定狀態,普通人進進出出完全沒有任何影響。若是有人速度太快在兩息之內穿過廣場陣法,陣法立即就會被鎖住。哪怕他們逃,最多也只能逃出一人。另外一人也會被鎖在永夜廣場,至於逃出的一個人,以宿家的能耐,可以輕易抓回來。
而且宿有頃宏相信,段干泰雖然強大,也無法在兩息之內衝出永夜廣場的陣法。永夜廣場的這一段距離,就算是他突兀啟動也要將近兩息時間,才可以穿過。至於那個寧城,更是不可能。
……
寧城和段干泰各自帶著憤怒沖向了永夜廣場,在兩人衝出永夜域,沒有半分阻攔時,兩人心裡同時一喜,至少他們的計劃第一步完全成功了。
可惜寧城不知道永夜廣場的陣法在迅速逃出一人後,陣法會自動鎖定,如果他知道,他就完全明白了段干泰的想法。
兩人一路來到永夜廣場的永夜決鬥塔之前,而後面跟隨了一大批前往看熱鬧的修士。
在來到決鬥塔之前的瞬間,寧城的長槍就祭了出來,無痕刺向段干泰的同時,天雲雙翼瘋狂的揮動,他要瞬移出去再說。段干泰的屍體他不想要,他也知道自己一招干不掉段干泰。所以這一招無痕轟出,他連長槍都不要了。
他主動對段干泰動手,就是怕段干泰先對他動手。反正他認為段干泰就算是不通過這個陣法走,被他擋在後面了,也有別的手段可以走掉。死道友不死貧道,這是寧城現在唯一的想法。
「轟轟轟……」無痕的速度不可謂不快,幾乎是在寧城祭出的瞬間就劃破了空間。可就算是這樣,依然和段干泰的厚背大刀撞擊在一起,發出劇烈的撞擊炸裂聲音。
如果是在寧城後面出招,段干泰這一招不可能擋住寧城的長槍。很明顯的,段干泰和寧城的想法一摸一樣,兩個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動手。
寧城此時已經接近了永夜廣場大陣的邊緣,他的神識掃到這一幕心裡暗罵,這個段干泰果然沒安好心。不過他也鬆了口氣,幸虧他提前動手了,否則他必定要化解段干泰這鎖定的一招,這樣一來,他絕對不能在第一時間逃出永夜廣場。
「唰……」寧城的影子只是在廣場陣法邊緣閃了一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嘭……」寧城逃出去的下一刻,段干泰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撞擊回來,再次落在了廣場之上。幾道強勁無比的殺勢壓制過來,由遠而近。
段干泰一邊破口大罵寧城,一邊連續打出了數十道手勢。僅僅一息時間,他整個人就化成了一團血光,這團血光在原地閃了一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算計了一切,就是沒有算計到寧城竟然不施恩圖報,反而在他動手的同時對他動手了。動手他倒是不怕,最讓他震駭的是,寧城的修為絲毫不比他低,兩人動手,他根本就沒有占到任何便宜。
就算是白痴,段干泰也知道寧城之前被他壓制的吐血是故意為之,好讓他放鬆警惕。好奸猾的一個傢伙,他損失了一百萬永望丹和一萬恆元丹後,最後還是要通過這種秘術逃走。早知道,他就直接施展禁術走掉算了,便宜了這個姓寧的王八蛋。
從出道至今,他段干泰還沒有受過這種委屈和鬱悶,這個叫寧城的修士,他記住了。將來終究有一天,他要連本帶息的討回來。這次吃虧,是他大意了。之前他每次出手,都會算計好對方的實力,而這次他竟然忽略了,這個錯誤他以後堅決不能再犯。
寧城哪裡能管的上段干泰的鬱悶,他一出永夜廣場,就祭出了星空輪。隨即星空輪就化成了一道虛無,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此時宿家的兩名強者才剛剛來到寧城消失的地方,這兩人驚駭的看著神識中消失的星空輪,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追上去?這是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