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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徐哥手放在鍵盤上,剛要動手,冷公子道:“我想一個人試試。”
陳笑雲驚訝地道:“一個人,不管水平怎麼樣,一個人是絕對攻不破華爾街三劍客的嚴密防守的。”
古昭通看著陸楓,臉上略帶欣喜的神色,說道:“就讓他先試試吧,反正華爾街三劍客是只防守,不進攻的,讓他和那個魔鬼操盤手在他們防線外搏一下吧。”
陸楓的手指在鍵盤滑鼠間飛快地動了起來。他仿佛已經非常適應了謝林的風格,幾下操作一氣呵成,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跟風的散戶們在他精準的時機把握下,全部看準了方向,盡向魯泰基金的防線撲去。
謝林連同華爾街三劍客連忙撤退了一個價位的防線,現在只是防守,不反攻了。
大家臉上都帶著驚愕的神情。陸楓憑他一個人,竟能逼退他們一格防線,這樣的水平,與上午的作風,已經截然不同了。只是等這一波散戶群過去後,對方的防線卻固若金湯,陸楓已經沒辦法再前進了。
小徐哥道:“現在我和夏遠也一起上吧。”
小徐哥一上場,沒幾下操作,華爾街三劍客的防禦又倒退了一格。
夏遠也再沒有像上午那樣變化著不同的風格,他已有自己的風格,雖然還不成熟,但這畢竟已是他自己的風格了。
他把握住每一次機會,向謝林攻擊。而謝林對他的每一次反擊,他都抓準時機全盤向後撤退,雖然也有損失,但主要還是後面跟風的散戶們承接了反擊。資金彈藥損耗有限,接著又會發起下一輪攻擊。
看著夏遠的表現,每個人臉上都表現出難以言狀的驚愕。一個操盤手,在中午短短的一個半小時裡,水平進步如斯,誰能做得到?
夏遠,只有突然間想通了的夏遠。
小徐哥在早上時,還要時常照顧夏遠那邊的情況。現在夏遠已完全足夠自己應付了,他更是少了約束,憑藉著自己嫻熟的技巧,不斷進攻。
陸楓更是不放過任何時機,打得魔鬼操盤手沒辦法反擊。
小徐哥、陸楓、夏遠三人占盡了時機,人氣,優勢,三人非常有默契的一個合擊,又攻破了他們的一格防線,跟風的散戶瞬間也再攻破了一格防線。
華爾街三劍客一邊承受著攻擊,一邊更換布置防線,無法避免地會留下漏洞。
漏洞只有一個,但已經足夠。
再小的漏洞又怎麼會逃出小徐哥,冷公子,夏遠三個人的視線呢?他們三人幾乎在同一時刻,攻進這個漏洞。後面的散戶跟風衝擊,魯泰基金的所有防線頃刻間崩潰。
跌停了,他們再也沒辦法收復失地了。
四大基金高價賣出股票後,低價買了回來,都賺了一筆。雖然這些錢對四大基金來說,根本是九牛一毛,但勝利豈不總是比失敗令人快樂?
小徐哥在笑,可他笑卻帶了幾分看不清楚的迷惑。
金手指和小徐哥離開後,小徐哥道:“金總,你有沒有覺得下午太順利了點?”
金手指點點頭,道:“是順利了點,冷公子和夏遠發揮得這麼好,真是出乎意料。尤其是夏遠,似乎水平比上午上了一個層次,夏國標的兒子果然是夏國標的兒子。”
小徐哥道:“不止是這樣,下午的順利出乎意料了。”
金手指看著他,道:“你的意思是?”
小徐哥笑著道:“你不覺得下午散戶們都幫著我們嗎?”
金手指道:“那是因為你們利用散戶利用得好。”
小徐哥搖搖頭道:“確實利用得好,可還不至於好到這麼好。”
金手指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小徐哥道:“有高手在暗中幫助我們。”
金手指奇怪地道:“實時操盤記錄上沒顯示出來。”
小徐哥道:“我也只是感覺到這樣一個人存在而已,也不能百分百肯定這個人的存在。如果這個人存在,那一定是一個藏在散戶里的操盤手。”
金手指愣了一下,道:“能用這種風格操盤的只有夏國標。”
小徐哥道:“我也聽說過這種方式很困難很困難。一個操盤手怎麼可能躲過操盤記錄呢?這也是我總是想不通的。”
金手指沉思一下,道:“如果這個高手真的存在,那我們就要小心了,如果那個人在股神大賽里作弊,是沒辦法查出來的,現在不清楚的就是這個人到底是誰的人,還是僅僅是個人行為。”
古老師和金手指
第二十九章古老師和金手指
(46)
夏遠躺在酒店的床上。他在想兩個人。
一個是杜曉朦,往常的現在,她應該正呆在這屋子裡嘀咕個沒完沒了,但是她現在回家了。有時候多個人在耳邊羅嗦豈不也挺好?他無聲地笑了起來。
他想的第二個人是顧余笑。一個人空虛寂寞的時候,還有什麼比找個朋友聊天更好?一個人在爾虞我詐的環境裡呆得久了,總是會懷念起半夜和朋友坐在湖邊糙地上聊天的時光。
可是顧余笑現在一定不呆在上海了,他是不喜歡呆在這樣的地方的。現在他要麼呆在學校撿易拉罐,要麼跑去城市的角落,看望那些生活在貧困,疾病中的輕微的人們。
他只是懷念顧余笑而已,他不會做顧余笑,絕少有人願意做顧余笑的。他只和顧余笑去過一次那種城市的角落,可他再也不會去了,他是不敢去了,絕少有人去了一次之後還會去的。
當你喝完一罐飲料,隨手把瓶子一扔,旁邊一個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婦人如獲至寶地把它撿起來,這種情景你是否見過?一對失去兒女的老年夫婦,回憶起他們的孩子時,坐在床頭無聲地哭泣,這種聲音你是否聽過?一家幾口,晚飯桌上等待做小販的兒子歸來,卻突然傳來兒子被城管抓走的消息,這種心情你是否感受過?
如果你去了一次這樣的城市角落,你也會像夏遠一樣,再也不會去了,因為再也不敢去了。
只有顧余笑才會去,才敢去。這樣的人格,是不是足夠偉大?
夏遠不去想顧余笑了,他嘆了口氣,吸了口煙。
門鈴響了。他開了門,進來的是沈進。
沈進坐了下來,說道:“今天你的水平又上升了一個層次了。我很難想像得出,一個人的操盤水平可以在短短几個小時裡,突破一個層次。現在的你,即使和小徐哥,冷公子交手,也未必一定會輸了。”
夏遠道:“那對於那個魔鬼操盤手和華爾街三劍客呢?”
沈進道:“對於謝林,既然冷公子能夠贏他,你就未必會輸給他。對於華爾街三劍客,更加不用去理會。他們三個配合雖然完美,但股神大賽是把他們三個分開來比的。對於他們其中任何獨立的一個,我幾乎都可以贏得了,何況你呢?”
夏遠道:“你應該不是專程來誇獎我的吧?”
沈進笑了起來,道:“我來是為了一件事,有兩個老朋友,托我請你明天單獨談一談。”
夏遠道:“古老師和金手指?”
沈進點點頭,道:“你打算先見哪一個?”
夏遠道:“我如果先去見古老師,你覺得金手指會罵我不給他面子呢,還是罵古老師故意和他對著幹?”
沈進笑道:“當然罵古老師了,在華東,金手指覺得有資格讓他罵的,大概只有古老師了。”
夏遠笑道:“那我當然先去見古老師了。”
他們倆都笑了起來。
門鈴又響了,夏遠打開門,門口偎依著一個騷到骨子裡去的女人,姚琴。
沈進笑著站起來,識時務地道:“既然你晚上生意上門,那我就先走了。”
姚琴用胸口擋在沈進面前,細聲道:“進三少也在這兒,那我同你回你的房間。”
沈進淡淡地笑道:“我可不想同夏遠搶生意,況且我房間裡已經有一個女人了。我的體力,也僅夠對付一個的。”說著走了出去。
姚琴關上了門,現在房間裡就剩夏遠和姚琴了。夏遠還是躺在床上,看著她。
姚琴開始脫衣服了,夏遠把被子蓋上了頭。
姚琴問道:“你為什麼不看我脫衣服?”
夏遠道:“我怕我看了今晚就要留下你了。”
姚琴問道:“你難道不想讓我陪你睡覺?”
夏遠道:“不想,一點也不想。”
姚琴問:“為什麼?”
夏遠躲在被子裡道:“因為你太老。”
姚琴其實很年輕,27歲的年紀正是女人最有吸引力的時候,可是她的年紀比起夏遠來,確實是老了。
你可以說一個女人不要臉,可是你不能說她老。女人最恨的就是別人說她老了。姚琴氣得臉色發紫,突然又轉為緋紅,道:“我就脫光衣服坐在這了。”
夏遠道:“你是不是剛剛去過冷公子房間了?”
姚琴道:“你怎麼知道?”
夏遠道:“像冷公子這一座冰山,你一定想試試你的身體有沒有能力把他變成熱公子。可是我知道,他只對你說了一個字,滾。”
姚琴“哼”了一聲,突然又柔聲笑道:“我知道你不會叫我滾。”
夏遠道:“我當然不會叫一個美女滾,我只會叫你走開。我推薦一個既不會叫你滾,也不會叫你走開的地方。花花公子小徐哥。”
姚琴果然走開去找小徐哥了。她進了小徐哥的房間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47)
福氣島,住在島上的人無疑是有福氣的。
中國有錢人很多,但要像古昭通那樣買下整個小島,做島主的,也並不太多吧。
許多人以為享受生活就是吃飯店,開名車,住酒店,睡美人;可是只要他們見到古昭通的福氣島,才會覺得這才是真正的享受生活,享受人生。
每天早晨,僕人都會把島上圈養的奶牛身上擠下的最新鮮的牛奶,送到他面前。他吃完早餐,如果天氣好的話,他會去浦東工作。他旗下的基金有許許多多高級人才,大部分事情都不需要他親自去做。他把很多時間放在了島上的跑馬和高爾夫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