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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被巴塞隆納先進球,那弗格森的球隊就完了。
這也是為什麼昨天高寒問他守不守得住的時候,弗格森沒有回答的原因。
估計他自己心裡頭也沒有把握。
都到了歐冠決賽,雙方也都基本按照自己的理念來比賽,都在堅持自我。
「這一場比賽估計最遲上半場就能夠判定勝負。」高寒朝著阿拉貢內斯說道。
西班牙老帥點了點頭,「不上馬蒂奇,中場防守攔截沒有了,吉格斯和斯科爾斯加強了進攻,雙方明顯是要打對攻戰,我真不知道他哪來的底氣。」
作為西班牙人,阿拉貢內斯明顯更加看好巴塞隆納。
高寒也是如此,但他認為,弗格森的曼聯也不是沒有機會,就看能不能夠把握得住。
畢竟,瓜迪奧拉的巴塞隆納也不是強到沒邊,尤其是防守的問題還是不少。
……
……
比賽似乎也在朝著高寒預料的方向去發展。
一開始,身穿白色球衣的曼聯就主動壓上進攻,並且在第一分鐘就造成了巴塞隆納後腰小將布斯克茨的犯規,曼聯的任意球直接攻門,造成了巴塞隆納門將巴爾德斯脫手,但魯尼補射時被皮克倒地擋出。
之後曼聯繼續對巴塞隆納展開了搶攻,並且屢屢製造威脅。
弗格森的算盤也正如他之前自己所說的那樣,先搶一個進球。
在前面的十分鐘裡面,曼聯足足獲得了四腳射門,但基本都沒有抓住,這也讓所有來到現場的曼聯球迷都看得十分振奮。
可就在第十分鐘,曼聯攻勢最猛的時候,巴塞隆納突然間打出了一次反擊,伊涅斯塔中路帶球突破後,傳到了禁區右側,埃托奧巧妙的扣過了費迪南德,又搶在卡里克補位之前,捅射攻破了范德薩的球門,打破了場上的僵局。
一比零!
突如其來的一個進球徹底將所有曼聯球迷給打懵了,但坐在看台上的高寒卻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再看了看記分牌上的時間,還不到十一分鐘。
「比賽結束了。」高寒搖頭道。
除非弗格森的球隊能夠再來一場類似於九九年歐冠決賽對陣拜仁慕尼黑的那種神奇逆轉,否則的話,這一場比賽的勝利將屬於巴塞隆納,屬於瓜迪奧拉。
當然,賽後也會有無數媒體將一部份功勞歸給高寒。
阿拉貢內斯也看得有些鬱悶,這可是歐冠決賽,踢了十一分鐘就沒了懸念,這多沒意思?
「弗格森還是在為自己的冒進付出代價。」
高寒點頭,「如果在第七分鐘,第三腳射門打出後,曼聯就此緩一緩,採取守勢,巴塞隆納沒這麼容易進球。」
但在足球場上是沒有如果的,弗格森選擇了賭,那他就要承擔賭的風險。
「事實上,巴塞隆納的中場攔截力度也不夠,只要曼聯沉得住氣,這一場比賽還是有得打,只可惜……」高寒搖頭一嘆,再看向了阿拉貢內斯。
「你做得最聰明的一件事,就是歸化了馬科斯·塞納,我敢說,哈維、馬科斯·塞納和哈維·阿隆索的組合,能夠讓西班牙的中場傲視歐洲杯群雄。」
阿拉貢內斯聽了之後,笑眯眯地看著高寒,「我說,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誇你自己?」
高寒聳了聳肩,仿佛像是在說,當然是我,還用說?
兩人盡皆笑了起來。
當初阿拉貢內斯歸化馬科斯·塞納,那還是高寒給出的建議,因為馬科斯·塞納遲遲無法入選巴西國家隊,再加上同樣無法入選國家隊的德科都歸化去了葡萄牙,那馬科斯·塞納為什麼不能去西班牙?
更何況,馬科斯·塞納還是西班牙極度稀缺的球員類型。
「說實話,我現在最頭疼的一件事,就是要不要帶上勞爾。」
笑過之後,阿拉貢內斯提出了自己最大的難題。
他是拜仁慕尼黑奪冠慶祝遊行時,第三個給高寒打電話求救的人,雙方約好了一起觀看歐冠決賽,而高寒也應該履行起自己西班牙足協技術顧問的職責。
哪怕他已經怠工多年了。
「最近一段時間,上到足協主席,下到普通球迷,還有眾多名宿,甚至連國家隊的球員,都在跟我談論這件事情,他們基本上都是一個態度,哪怕是替補,甚至不讓他上場,都應該要帶上勞爾。」
高寒理解阿拉貢內斯的難處,這確實是一個很難做出的選擇。
站在感情的角度來看,勞爾必須要帶。
不客氣地說一句,過去這些年,西班牙幾乎都是勞爾一手帶過來的,他可以說是撐起了西班牙最困難的低谷期,沒有勞爾,西班牙不知道要爛成什麼樣子。
甚至說他是過去這二十年,西班牙最偉大的球星都不為過。
可如果是站在理性的角度來看,那勞爾絕不能帶。
作為西班牙的標誌性球員,勞爾背後代表著的利益很多,不管是否承認,他的存在都是國家隊改革的阻礙,讓一批以他為馬首是瞻的國腳球員都很難徹底聽從阿拉貢內斯的號令。
西班牙國家隊的預選賽成績有所起色,就是從廢黜勞爾開始,而之後阿拉貢內斯也能夠順利地推行自己在西班牙國家隊的一系列改革,並最終率領球隊勢如破竹地殺入了歐洲杯。
可如果,這個時候,他把勞爾召回國家隊,那會給其他球員傳遞一個什麼樣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