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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涼末張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喊他。
這樣也好,有些事情衛則早該看清楚了,能接受現實,哪怕是殘酷的,但也算是一次必然的成長。
凌晨兩點。
整座御洲都陷入沉睡之中,大半的住宅區內都是漆黑一片。
人們也早就睡下了,這會都在做著酣然美夢,月光灑在白淨的地面上,寒氣逼人。
一個房間內,隱約能聽到沉重的喘息聲,急迫而短促,拉近些後,那聲音便更明顯了。
像是在打架?
不是。
搏擊?
也不是。
騎馬?
環顧四周,這兒可是公寓,誰聽說公寓裡面還能養馬的?
那是什麼動靜?
這聲音可不就像騎馬嗎?
再一看動作,絕對錯不了,就是騎馬,還是策馬奔騰那種!
再往下看,是一張大床,床上騎馬?
誰看得懂?
騎在身下的馬兒忽然開口了,說的還是人話,你說這是不是要嚇死人?
“蘇涼末,你騎夠了沒?腰都快被你坐斷了。”
女人壓下身,雙手按在他胸前,凸起的堅硬胸肌一把還抓不住,她雙足踮起,又是重重往下壓,如此反覆幾下,自己其實也早已經精疲力盡,占東擎兩手往她腰際輕扶,“慢點,你能受得了?”
“以後再當眾對我耍流氓,看我不折磨死你。”
占東擎還真是被折磨的不輕,他兩手落向蘇涼末臀部,“要不要給你再配音,駕,駕。”
蘇涼末出來後,坐到占東擎的肚子上,膝蓋壓著床單,又是重複著方才的動作N次,占東擎被她這一番折騰,骨頭都快被壓碎了。他坐起身,摟過蘇涼末同她緊緊抱著,“這樣還不如方才那樣呢,我保證,以後只在家裡對你耍,這不是特殊環境特殊反應嗎,別折磨我了,老公求饒還不行嗎?”
蘇涼末腿軟,腰軟,聽完男人求饒,索性往邊上一滾,“好累,睡覺吧。”
占東擎望著蘇涼末挺立的二老公,他難以置信看她眼,見蘇涼末被子一卷,那是真要睡了。
他湊過去問了句,“剛才那麼激烈,你自己先到了是不是?”
蘇涼末假裝睡著了,一巴掌揮向男人,“別吵我,好累哦,好睏哦。”
瞅瞅,這就是女人。
第二天,占東擎起床時沒有喊她,因為大晚上的實在是折騰的太久了,便打算讓她多睡會。
蘇涼末還是去了趟娛樂城,沒想到才去那,瑞就找到她。
“涼末,莫清來了。”
“她來做什麼?”
“不知道,等了你很久,說今天一定要見到你。”
蘇涼末手裡的簽字筆不住在紙上劃著名,半晌後才道,“好,我過去趟。”
莫清眼瞅著包廂門被推開,她想到蘇涼末養的小鬼,也有些發憷,說不定正在哪個地方盯著她看。
蘇涼末同她打聲招呼,“夫人,您好。”
莫清示意蘇涼末坐到對面。
“您今天來,有事嗎?”
莫清聽得出來,蘇涼末是一句廢話都不想和她多說。
“聽說,前兩天在流簡的賭場,你又替他贏了一大筆?”
蘇涼末仔細端詳著莫清的臉,“夫人對賭也有興趣?”
“我以前也玩過,只不過好久沒有碰了,不知道生疏了沒,你賭技好,我也一直沒有見識過,這個月十五,我會去流簡的賭場,到時候跟你賭一局怎麼樣?”
蘇涼末婉言拒絕,“不好意思,上次我就和流簡說清楚了,我不會再賭了。”
“這個面子都不給我?”莫清保持著面部的笑容,蘇涼末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會有這樣的要求,“我賭博也是靠運氣而已,我知道最近運氣不好,所以……”
莫清手伸出去,想要拿杯酒,沒想到還沒碰到杯沿,酒杯竟忽然倒了,酒灑了她滿手背。
莫清臉色變了變,忽然感覺到手背很涼,她驚叫聲,蘇涼末朝她手邊的方向掃了一眼,莫清明顯感覺到是被人給掐了把,她已經意識到了什麼,但仍然裝作不知道般,抽出紙巾擦起手背,一顆心卻因害怕而懸至了喉嚨間。
“夫人,沒事吧?”
“沒,沒事。”莫清嘴角哆嗦,也不敢去看旁邊,只覺冷風一直在後背直竄,她雙手搓揉在一起,“不小心碰翻了酒。”
蘇涼末想要起身,“我還有事,就先失陪了。”
“等等,”莫清喊住她,“跟我賭,你一點不吃虧,你的賭技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你能答應的話,我保證以後不會找你娛樂城的麻煩,還有蘇先生到底是不是占東擎的事,我也不會再管,怎麼樣?”
蘇涼末在心裡琢磨,莫清今晚這些話很奇怪,可她又想不出別的可能性。
但能讓莫清不再盯著娛樂城,這必然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蘇涼末想,有小小獸幫忙,要贏牌還是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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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捉鬼
更新時間:2013-8-29 9:53:16 本章字數:6411
莫清見她不說話,“涼末,其實是唐可那Y頭,你也知道的,上次的事情之後她一直耿耿於懷,非要再跟你賭一場。愛夾答列”
“唐可?”蘇涼末不由莞爾,“夫人,您對她還真是挺好。”
“她姐姐都死了,孤苦伶仃的,我也不差這麼幾個養著她的錢。”
如果是唐可的話,蘇涼末就更沒什麼好怕的了。
“行,我答應你。”
莫清嘴角的笑意幾乎藏匿不住,到時候,她敢保證,這場戲絕對能夠在御洲唱得既熱鬧又轟動。
她親自將莫清送出去,到了車上,莫清還跟她擺下手。
這種虛偽令蘇涼末渾身不適,掩起車窗的一瞬間,莫清身子往後靠,她盯著自己的手背,那股子冰冷至今還感覺得到,她渾身哆嗦了下,以前只是信佛而已,沒想到直面的時候,有些東西竟是這麼可怕。
司機見她臉色蒼白,“夫人,您沒事吧?”
莫清擺下手,“慢點開,多看著些路。”
司機聽著這番話有些奇怪,但還是說了聲好。
莫清放在膝蓋上的手還在抖,這大半夜的,她甚至都不敢看窗外,據說是有因果報應的,也不知道死的那些人會不會都來纏上她。
蘇涼末眼見著她的車子開出去一段,這才起身回到先前的包廂內。
小小獸還在裡頭,這會坐在沙發上,兩條小胖腿前後擺動,手裡拿著個話筒在研究。
蘇涼末坐到他身側,“小小獸,你這樣可不好,萬一被人知道有你存在的話,是會有危險的。”
她指了指自己的手背,和那杯子翻掉之後倒出來的酒漬。
小小獸丟開話筒,二話不說去抱蘇涼末的腰。
她忍不住挽起嘴角,也不忍責備,伸手朝他腦袋上輕揉。
蘇涼末一邊開著車,一邊回去,車裡放著動感的金屬樂,旁邊的副駕駛座上,小小獸扭著屁屁,揮著小手,似乎一副很有勁的模樣。
他沒有別的玩伴,只能自娛自樂。
回到家,估摸著占東擎是睡了,除了玄關處一盞小燈,屋內大部分均隱在黑暗中,只有幾點家用電器發出的幽光。
小小獸很自覺,進去後便自行找地方去了。
蘇涼末推開臥室門,伸手要去開燈。
冷不丁腰被人勾起來後抱向大床,男人醇厚的嗓音貼在她耳際響起,“不是說好要早回來的麼?”
蘇涼末被他壓到床上,她兩手抵在男人胸前,“今天莫清來找我了。”
他親吻的動作並未因此而頓住,似是隨口一問般漫不經心,“找你做什麼?”
“她讓我跟她賭一局,不,是跟唐可。”
占東擎這才起身,開亮壁燈,“讓唐可跟你賭?賭注是什麼?”
“說要是我贏了,以後不再找我們麻煩。”
男人穿著純白色的睡衣,這會倚著床頭,他朝蘇涼末伸出一隻手,她乖乖挨過去靠在男人胸前。
“這件事真有這麼簡單麼?”占東擎手掌摩挲著蘇涼末的肩膀,“唐可跟你賭,哪次贏過,莫清居然還親自出面,又給了這樣的條件……”
蘇涼末似是被一語驚醒,“我也覺得這裡頭不對勁,可我說不上來,按理說她們應該知道自己必輸無疑,難道還想賭賭運氣?”
“還有種可能,也許目的並不在賭博上面。”
占東擎分析到這,蘇涼末腦中仍舊一片混沌,“如果不是要賭,那為什麼?”
“你打算帶小小獸去?”
“嗯,”蘇涼末想也不想點頭,“帶著小小獸,我才有十足的勝券。”
占東擎目光盯於一點,“這次,不論輸贏怎樣,我看還是讓小小獸別出現了,這裡面可能有詐,你在御洲賭場起來得太快,勢必會有不少雙眼睛盯著你,你又從來沒輸過,這種概率,就算韓先生都幾乎沒有過。1你能看見小小獸,那說明這個世上真有靈魂存在一說,他們還停留在不該留的地方,涼末,萬一有人跟你一樣,你能保證有小小獸出現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嗎?”
蘇涼末一聽,不由後怕,“可我都答應她了。”
“沒事,贏得了是運氣,贏不了是運氣不到,誰規定一坐上賭桌就是必贏的?”
“也是。”
占東擎拍拍她的臉,“說到底,小小獸長什麼樣?要是有照片的話,找他父母就容易多了。”
“我只會形容,可也畫不出來。”
不然的話,也不用被動等到今天。
跟莫清說好的那天晚上,是占東擎陪蘇涼末去的,她在家讓小小獸自己玩,御洲最大的賭場便要數流簡那家,占東擎和蘇涼末走進賭場時,發現裡頭異常熱鬧,蘇涼末掃了眼,基本平日裡她所接觸過的那些玩家都到場了。
看來,這還真是鴻門宴。
莫清跟唐可一早便到了,流簡併未出面,蘇涼末在占東擎的陪同下來到賭桌前,莫清率先打聲招呼,“蘇先生,你居然也來了。”
“現在涼末是我的人,她在哪,我自然也在哪。”
莫清滿含深意地笑了下,“挺好的,你們又在一起了。”
占東擎早已不顧她的碎語,他替蘇涼末將椅子拉開,唐可抬起視線,看著對面坐在一起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