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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開薄被躺進去,流簡心煩氣躁,想想自己這是怎麼了,殺個人最正常不過的事,為什麼他會心裡難受?
蘇宛見他背對自己躺著,她挨過去,男人才洗過澡,栗色頭髮還是濕的,她臉湊到男人頸間處,濕漉的發尖撩撥得她心癢難耐,蘇宛吻著他的臉,然後慢慢轉移到下巴。
流簡伸手勾住她的脖子,人也平躺著,蘇宛手掌按向男人精壯的胸口,舌尖在兩人唇齒間輾轉糾纏,流簡想到蘇涼末離開時的樣子,她並沒有表現出歇斯底里,她打中對方的腹部後,就沒敢再看一眼,明明是害怕的。
蘇宛手滑過男人腹部往下探,流簡眸色清明,又想到蘇涼末說她不敢開槍。
敏感處一動,流簡回過神,他嘆口氣將蘇宛的手撥開,“我很累,你睡吧。”
他是真的沒有心情,哪怕身體起了反應,都沒這個力氣去釋放歡愉。
蘇宛跪在他身側,臉上滿是難堪,流簡側過身沒再理她,她只得躺回他身邊。
後半夜,她迷迷糊糊醒來,應該說是被刺鼻的煙味給嗆醒的,四周漆黑一片,她睜開眼看到沙發前的煙星隨著男人指尖的動作燒的火熱通紅,她知道流簡坐在那,只是想不出他為什麼會這樣。
蘇涼末的這一槍,在日後也綁住了流簡的心,他每每想起她舉著槍立在碼頭時的樣子,都會心痛難忍。
蘇涼末晚上又做噩夢了,她夢到被她殺掉的男人追過來要掐住她的脖子,她猝然驚醒,嚇得渾身是汗。
她喘息著睜開雙眼,胸口劇烈起伏,心好像即將要跳出來,占東擎聽到動靜伸手去開燈,“怎麼了?”
“別!”蘇涼末拉住他的手,恐懼感沒法驅散,她抱緊占東擎,人也挨過去壓在了他身上。
男人悶哼聲,蘇涼末索性騎在男人腰間,她吻著他的眉心和臉,這是她第一次大膽主動,占東擎扣緊她腰際,腹部咻然緊繃起來,他坐起身,攫住她的櫻桃小口回吻,男人的欲望一旦在半夜被點醒,那可是沒完沒了的。
蘇涼末手指穿過占東擎濃密的髮絲,他臉埋至她胸前,她按著流簡教她的辦法,不要去想,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來一場激情無疑是最好的放縱和逃避,她偶爾的主動也像罌粟花開,撩撥得占東擎難以自抑。
這樣的蘇涼末,是吸引人的,她就像無底溝壑,一個不當心,他就會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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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毒殺
67毒殺
更新時間:2013-5-28 9:01:16 本章字數:7766
放縱的後果,就是腰酸背痛外帶腿抽筋。
蘇涼末醒來時都不想動,累得難受,身邊的男人精力好,一早就出去了。
她的內衣統統滾落在床前,蘇涼末維持趴著的睡姿,占東擎在她體內最後的釋放,就是把她壓成了這個姿勢。
門口忽然傳來一陣聲音,緊接著房門被推開,有人闖了進來。
蘇涼末忙用手去拉被子,保鏢不敢擅自進入,只在門口喊,“心姐,您別讓我們為難。”
沈心黎讓門敞開著,高跟鞋踩過地板發出咚咚的響聲,蘇涼末看到沈心黎走來,她逕自坐在沙發上,翹起的腿令一步裙往上掀,裡面的底褲邊緣若隱若現。
蘇涼末閉起眼睛,“你來做什麼?”
“你倒真會落井下石。”
蘇涼末唇角逸出冷笑,“這話應該是說你吧?”
“蘇涼末,我很好奇,你真的只有23歲嗎?”
她緩緩睜開眼帘,沈心黎兀自往下說,“你跟占東擎說那些保鏢關卡是我給你打通的?”
“我就算不這樣說,也瞞不住,能讓我這樣推著人堂而皇之地出去,那些人是他養著的,臨時被調開,想到人肯定是你。”
沈心黎目光掃過地上的凌亂,兩人的衣物交纏著,她甚至能想像得到昨晚是怎樣一種激烈以及姿勢,沈心黎目光乍冷,“你既然早知道,還讓你幫你,心思夠毒的啊。”
“心姐,”蘇涼末也不顧她在場,她大大方方起身,推開被子,胸前一抹吻痕很深,妖冶如花,蘇涼末撿起地上的睡袍,那是占東擎的,披在身上松松垮垮露出兩側鎖骨,“我能想得到的事,你自然也能想到,你心甘情願冒險,是因為你覺得這是除掉我的最好時機,你知道東擎不同意我送我爸出去,所以就算把我們一家殺死在半路,也追究不到你身上是嗎?”
沈心黎抿緊紅唇,嘴角露出抹嘲諷。
蘇涼末才23,她居然就這樣著了她的道。她嘴裡的東擎二字,也刺激著沈心黎,蘇涼末站起身來,身影居高臨下地蓋過她頭頂,“截貨的事我還是沒跟他說,要不然你別想有好日子過,我用這一條換我爸還活著的消息,對你來說值吧?”
沈心黎仿佛被人狠狠抽了個嘴巴。
到頭來她一樣沒得到,而蘇涼末呢,人已經安全送出去,占東擎又破天荒地不追究,沈心黎咬緊唇肉,這算什麼?
“你現在殺了我的人,這筆帳怎麼算?”
“心姐,我自問跟你無冤無仇,那批貨儘管沒到手,但我也盡力了,就算你是因為東擎要殺我,可殺了我那又怎樣?他身邊的女人永遠不可能是你。”蘇涼末一語戳破,眼見沈心黎臉色驟然難看,她霍然站起身,“你叫我聲心姐,有些話我也不妨跟你直說,我混到今天還會怕你個小Y頭不成?他知道又怎樣,你看看他會不會把我怎樣!”
蘇涼末彎腰將地上的內衣一件件撿起,這一幕看在沈心黎眼裡更加刺眼,她眯起眼睛,蘇涼末挺會過河拆橋的,撿完衣服就自顧去浴室梳洗,完全沒把她放在眼裡。
這下說開了也好,沈心黎要她的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蘇康已經離開御洲,今後蘇涼末能避就避開她些。
蘇涼末從浴室出來時並沒看到沈心黎,她換好衣服出去,門口的兩名保鏢小心翼翼看她眼。
蘇涼末停頓在門口,“你們老大有沒有說過,沒有他的允許擅自闖入房間的人該怎樣?”
兩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道,“該殺。”
“那你們的槍在哪?”
兩人均鐵青著臉,蘇涼末轉身下了樓。
眾所周知,周正最近跟轉了性似的,也難怪,混黑的人其實最相信因果輪迴,況且他老婆現在懷孕,他又是拜神又是燒香,連幫里的事都交給了流簡一併打理。
蘇涼末坐在車裡漫不經心,天氣已然轉暖,她穿了條及膝長裙,腳上一雙裸色高跟鞋,頭髮隨意紮起一縷,用發卡別在左側,占東擎說帶她去賭場,蘇涼末聽到這兩字眉頭下意識便緊皺起,她不喜歡裡面的氣氛,貪婪和醜陋太過明顯。
來到包廂,才發現裡面都是熟人。
蘇宛倚著流簡坐在裡面,旁邊還有四封堂的人,蘇涼末停在門口,直到占東擎往她腰間一摟,她這才走進去。
流簡抬眼看下,然後面色如常地別開眼。
他們沒事都會來賭兩把,一是尋求刺激,而是平時壓根聚不到一起。
四封堂的老大因著上次的事對流簡懷恨在心,可勢力抵不過相孝堂,只能吃啞巴虧,他笑呵呵起身相迎,“擎少,就差你了。”
占東擎示意蘇涼末坐在自己身邊,他悠然入座,“開局了嗎?”
“沒有,等您呢。”
蘇涼末並不認識那人,直到聽他們話語間說起四封堂,這才想起霍老爺子生辰時磁片的事,她目光不由投向流簡,與他撞個正著。
其實來賭場也不過是談事的,占東擎玩了幾局,他並不好這口,但有時候也要玩玩圖個樂子,四封堂的張嵩一邊下注,一邊將目光投向蘇宛,“老二,你身邊的美人不錯啊,哪找來的?”
流簡神色慵懶,看了眼手邊的牌,“你去學校找找,隨便就能抓一把。”
張嵩皮笑肉不笑地靠近些,“別開玩笑了,瞧這發育好的,能是學生妹?”
蘇宛渾身覺得難受,人不由朝流簡挨去。
蘇涼末盯著占東擎翻出來的牌,贏面很大,她並沒注意到對面,流簡伸手將蘇宛攬到懷裡,“張嵩,聽說最近白貨的事你也想插一腳?”
“這話怎麼說的,有錢大家一起賺嘛。”
“但你盯著的地兒屬於相孝堂,你問過信嗎?”
張嵩故作吃驚,“是嗎?我還真不知道,不過地盤這種事誰都說不準的,今天是你們的,明天可就……”
流簡一個眼色掃過去,眸底的陰戾令人不寒而慄,他儘管年輕,但跟占東擎一樣有手段有魄力,張嵩平時能躲就儘量躲,可上次的事情發生後,不但帶回磁片的兩人被殺,就連那張磁片都不翼而飛。
很顯然,他的貨物也全被吞了,平白損失了上千萬。
流簡手一推,“玩一局吧,要是你贏,我就給你敞開道怎樣?”
“那要我輸呢?”
“該在哪混就在哪混,怎麼,玩不起?”
張嵩一陣冷笑,“玩就玩,出來靠的不就是命嗎?”
占東擎退出來,本就意興闌珊,流簡鬆開摟著蘇宛的手,他看向對面的蘇涼末,“讓她來發牌。”
張嵩也朝蘇涼末看去,占東擎點頭,揮手示意其餘的人都出去。
蘇涼末站起身,蘇宛視線也投向她。
一把定輸贏。
占東擎斜倚在沙發內,他看著蘇涼末給他們發牌,張嵩小心翼翼壓著牌角,流簡看了眼,又把牌放回去。
張嵩滿臉得意,加碼,示意蘇涼末發牌,她看向流簡,男人目光沉穩,手指在邊上點了點。
蘇涼末一人一張牌發過去。
張嵩看了眼,眉宇間閃過抹不確定,卻兀自把牌壓回去。
就看流簡跟不跟。
蘇宛也緊張起來,時不時看看流簡的神色,蘇涼末見他神色自若,眼見著有跟牌的趨勢,其實這玩牌就是玩心理,誰有足夠強大的氣場,誰就有詐人的本事。
流簡狹長的鳳眸抬起落向蘇涼末,他薄唇微抿,蘇涼末趁著他開口之際,攔了他接下來的決定,“我要是你,我就不跟,說不定他手裡是付爛牌呢。”
流簡咽回嘴裡的話,挑起眉頭。
蘇涼末雙手撐著賭桌邊緣,“我不懂牌,我就是瞎說的。”
占東擎潭底一沉,她還不懂?她玩牌的時候只要想基本是能控制贏面的,想來小小獸到現在不會寫字,歪腦筋全動在了記牌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