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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需要個女人,恰好她又心甘情願上了他的車。
蘇宛回吻他,流簡的手鑽進她內衣,將背後的扣子解開。
蘇宛顫抖,想要退開,心裡不是沒有害怕,流簡把副駕駛座放平,人跟著壓過去。
她側開頭,“我……”
流簡動作急切,在她耳邊道,“乖乖的享受,我會讓你舒服的。”
身體空虛難耐,蘇宛腦子一片空白,蘇宛被咬得唇肉磨出血,男人一遍遍吻她,“叫出來。”
後面車裡緊跟著的小弟們自然不敢上前打攪,吹著口哨權當看熱鬧。
許久後,晃動的車身才有所停歇,流簡撐起身,蘇宛埋著頭不敢去看他,好不容易扯下裙子,抬頭就看見一疊錢。
她臉色驟變,滿眼的吃驚,“我不是出來賣的。”
“我知道,”流簡打開窗,讓空氣能散開,“這是給你的,我不習慣白白上別人。”
“你什麼意思?”
“拿著吧。”男人掏出支煙,欲望得以紓解,這會人也舒慡很多。
蘇宛把他的手推開,“我不要。”
流簡把錢丟向儀錶盤,“你下車吧,待會有人會送你回去。”
前後的溫存和冷漠判若兩人,蘇宛難以置信地盯向流簡,男人抽完半支煙,又將車窗合上,“你一直在賭場?”
“我還在讀書,賭場接待是兼職。”
流簡目光從她臉上掃了圈,爾後意興闌珊地別開。
蘇宛再待下去就是自取其辱,她推開車門下去,幾乎是同時,一輛車飛快地停在她身側,“妞,上來吧,送你回去。”
這個地方也打不到車,蘇宛回頭看眼流簡,見他閉著眼睛似乎在養精神,她只得上車,司機沖那男人喊道,“二哥,我們先走。”
流簡擺擺手,朦朧月色下的臉折she出頹然迷離的真實。
蘇涼末連著兩天都被沈心黎接了直接送到培訓的地方,占東擎晚上都沒有回別墅,蘇涼末也樂得這樣,管他忙不忙,只要自己睡的安穩就好。
在公寓內,沈心黎指指茶几上的盒子,“把它打開。”
蘇涼末拎起裡面的東西,是一件吊帶和短褲。
“去換上。”
“為什麼要穿成這樣?”
沈心黎招呼其她人出來,“你跟她們是一樣的,憑什麼你就不能穿?”
蘇涼末眼看別人都是這樣的穿著,毫不扭捏,一個個的身材都勾勒的恰到好處,“你讓我學這些,究竟要做什麼?”
沈心黎食指挑起那件吊帶,她站起身,同蘇涼末平視,眼裡也沒了以往的笑意,嘴角只展露出些許的嘲謔,“我們能穿的,你就不能穿?你就高人一等了?”
“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非要打扮成這樣。”
“不明白是嗎?”沈心黎將手裡的東西往桌上一丟,“行,今晚我就讓你看看,她們學了這些到底有什麼用。”
傍晚時分,沈心黎挑了個女人,蘇涼末見她快速地換好裝從房間裡出來,“心姐,真要帶著她?”
“嗯,不然人家指不定把你想成什麼樣子。”
女人滿臉不悅,“可她要把我害死怎麼辦?”
沈心黎左手掌心托起手肘,“聽見了嗎,你待會聽瑞的,要不然你害死的可就是一條人命。”她朝蘇涼末指了指。
外面有車子接送,瑞帶著她轉了幾輛車,最後才來到一家酒店。
下車之前,瑞拿出化妝鏡補妝,“待會進去別亂說話,這男人很色,我帶著你他肯定樂意。”
“你?”
“走吧。”瑞把東西塞進包里,率先下了車。
兩人來到酒店,瑞按響門鈴,裡頭的人迫不及待出來,“寶貝想死我了……”
鑽出來的是個中年男人,看到蘇涼末和瑞,眼神稍猶疑下,瑞嬌嗔著手指點向男人胸膛,“我一姐妹,我帶她來見識見識。”
“進來吧。”男人抱起瑞轉身朝房間走去,蘇涼末猶豫下還是將門掩起。
瑞朝她努努嘴,“你坐那吧。”
“不一起玩?”男人提議。
“哎呦,我一個還伺候不過你嗎?”瑞拉著男人的衣領將他帶向大床,男人火急火燎的也顧不上蘇涼末,一下就把女人給狠狠壓在身下。
蘇涼末瞠目結舌,雖然進酒店之前也沒想過會有多美好的畫面,但這樣赤裸裸的場景還是在她意料之外。
男人高亢的完全將她當透明,她只覺得噁心,一具那樣年輕的身體就這麼墮落了。
忽然,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這並不是正常的表現,蘇涼末抬起頭,就見瑞下了床正在穿衣服。
那男人躺在那一動不動,用被子給裹起來,蘇涼末只隱約看到個人形,“他怎麼了?”
“死了。”瑞穿好鞋子,說得輕描淡寫,“走。”
蘇涼末還未來得及反應,瑞走過去拉起她的手,“你想害死我是不是?走!”
兩人來到門口,蘇涼末伸手按住門板,“等等,這樣出去不行,外面的監控怎麼辦?”
瑞把寬大的帽檐往下壓,“放心,這兒是自己的地方。”
蘇涼末甩開瑞的手,女人明顯不耐煩,“你走不走?”
“所以不用擔心監控和房間裡痕跡的問題是嗎?酒店這麼多住客,總有人會認出我們,你做好了準備進來的,卻讓我這樣明目張胆進入別人的視線,索性出去送死我還不如留在這。”
“你瘋了!”瑞臉色慌張,看向蘇涼末的眼神也與之前不同,她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蘇涼末還能保持冷靜反應出來,“待會鬧大了我們誰都走不了。”
“那可以,你先走。”
瑞朝房間看了眼,她背過身打開包,拿出一頂摺疊的帽子遞給她,“戴上,走。”
為以防萬一,包里都會帶著備用的。
蘇涼末出去時有意避開視線,兩人上車,瑞取下帽子,用力呼出口氣。
“你殺了他。”
瑞拿出化妝鏡,描上紅唇,“是,你不都看見了嗎?”
“你們就是專門幹這種的?”蘇涼末想到沈心黎那些意有所指的話,不寒而慄。
瑞轉過頭看她,“當然,我們學得那些基礎課,不管是上流社會的人還是粗蠻不羈的黑老大,全都有用。”
“那占東擎呢?”蘇涼末脫口而出,“對他也有用嗎?”
瑞先是一怔,爾後笑的索性抱住肚子靠著車窗,“你開什麼玩笑,我們要找他不是自己尋死嗎?再說心姐也不讓,哪個敢吃雄心豹子膽啊。”
“可你為什麼要做這行?”
“來錢快啊。”
蘇涼末也總算明白,能靠女人解決的事情用不著動刀動槍,占東擎把她交給沈心黎,也是讓她學成這樣麼?
回到公寓,沈心黎並不在,不少人上前給瑞慶祝,蘇涼末胸口堵得慌,拿起包就要走。
這種地方,實在是待不下去了。
“姐姐。”一個聲音突然傳到耳中,蘇涼末轉過身看到一模樣清秀的女孩站在她跟前。
“有事嗎?”
女孩拉住她的手往自己的房間走去,那幫人忙著給瑞慶祝,沒有閒暇功夫注意這邊。
蘇涼末進到房間,她認識這女孩,是這群人中年齡最小的一對雙胞胎,果然,那姐姐也在房裡。
她才要開口,就見一對姐妹跪下來,“救救我們吧。”
蘇涼末抵著門板,被這一幕給弄懵了,“你們快起來。”
李丹是姐姐,拉著妹妹李斯的手動也不動,“求你帶我們出去吧,我們不想在這。”
“你們不是自願的嗎?”
“我爸欠了地下錢莊的錢,心姐出面替他擺平,可卻要了我們兩個,我不知道每天教我們這些要幹嘛,可昨天無意間聽人提起,說要陪男人睡覺還要殺人,我不想這樣……”李斯眼淚奪眶而出,“我才18歲,姐姐,你帶我們出去吧好嗎?”
“我幫不了你們。”她有幾斤幾兩,心裡清楚。
“不,心姐帶你過來,你不肯訓練她都沒把你怎麼樣,你肯定跟我們不一樣,”姐妹倆抓住這根好不容易盼來的救命稻糙,“救救我們吧,求你了。”
蘇涼末鼻尖酸澀,她抬頭看向窗外,從她睡到占東擎身邊的那一晚起,她的世界早已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所有的人和事,都被替換乾淨,就連這種經歷,她之前也是從來沒有過的。
“我可以替你們報警。”
“不行,”李丹使勁搖頭,“心姐會殺掉我們的。”
蘇涼末彎腰扶她們起來,“我就算能帶你們出去,結果還是一樣,她不可能就這樣算了,留在這反而還有活命的機會。”
“這樣活著我們還不如死,”李丹話語決絕,“你幫幫我們吧,出去以後是死是活我們聽天由命。”
蘇涼末將門打開一道細fèng,沒有當即應承,她回到廳內,剛好沈心黎從外面回來。
應該是得到瑞的消息特意趕來的,她從手裡掏出張銀行卡,“給你的。”
“謝謝心姐。”
旁邊人滿臉的羨慕,沈心黎轉過頭看向蘇涼末,“能適應的過來嗎?”
“我要學的也是這些麼?”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沈心黎知道占東擎這幾天出去了,“我明天老時間來接你。”
“不用,”蘇涼末眼睛不覺瞥向雙胞胎姐妹,“既然要融入這兒的環境,我今晚也住著。”
沈心黎轉過身,同她面對面站著,一雙眼睛盯緊蘇涼末後反覆觀察,“東擎讓你跟著我學這些,是為你好。”
她言語間做試探。
蘇涼末掩飾的極好,“我知道,所以我才要好好學。”
沈心黎嘴角藏匿起不屑,“那好,待會的按摩課程,你做給我看。”
所謂的按摩課就是給男人按摩,使他們放鬆神經,蘇涼末穿著吊帶按照老師的吩咐在男人後背搓揉施壓,沈心黎翹起腿坐在沙發上看,一雙眼睛並沒有注意蘇涼末的動作,只是看她的臉。
照理說,她讓瑞帶蘇涼末出去,一次就能將她給嚇趴下,沒想到她竟主動提出要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