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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涼末不由好笑出聲,“有這麼麻煩嗎?說了明天走就明天走。”
流簡走到沙發跟前,“酒店客滿,我跟你在這擠一個晚上吧。”
蘇涼末自然是不信他的話,但也沒說別的,流簡先進浴室沖澡,剛走出來就聽到門鈴聲響起,他邊擦頭髮邊走過去,“洗個澡都不能安生。”
將門打開,見是宋閣站在那。
“有事嗎?”
宋閣遞給他張房卡,“這是擎少替您開好的房,請您過去。”
流簡好笑地看著他手裡的東西,“我睡覺住哪還用他安排嗎?告訴他,別費心,我今晚有地方住。”
“簡少,這樣不好。”
這算什麼話?流簡修長的手臂撐向門框,“你倒是說說,怎麼個不好法?”
“擎少給您安排的是總統套房。”
“難道我現在住的就不是嗎?”
蘇涼末從裡面走出去,兩人的話她也聽了個大概,她走到門口,“既然這樣,流簡你住過去吧。”
流簡朝她一個瞪眼,“我不喜歡,轉告擎少,多謝他的好意。”
說完,也不等宋閣又任何反應,他啪地當著宋閣的面甩上房門。
蘇涼末皺皺眉,“你跟我住一間是不好,男女授受不親的。”
“那你別把我當男人不就成了?”流簡脫口而出。
蘇涼末眼角的笑意拉開,流簡也意識到不對勁,“笑什麼笑!”
“哈哈哈——”她漸漸難以自抑,“流簡,你該不會也是人妖吧?”
“你再說句。”
“是你自己說的啊,難道你跟我是同類?”
流簡手落向腰間,“我裡面什麼都沒穿,就穿了件浴袍,要不我拉開給你看看。”
“算了算了,人妖長得可比你美多了。”
蘇涼末擺下手,並不感興趣。
流簡站到她跟前去,“感不感興趣的看過才知道。”
蘇涼末眼見他走來,不由尖叫聲,“別鬧!”
才跑出去兩步,外面忽然又傳來門鈴聲,蘇涼末停住的腳步被流簡給撞向前,緊接著,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又傳來,“開門!”
仍然是宋閣。
蘇涼末揉向肩膀,“別鬧了,大晚上的。”
流簡指指門口,“還真是陰魂不散。”
他走過去將門打開,宋閣退到邊上,站在外面的赫然是占東擎。
男人沉著張臉,she向流簡的視線竟如一把銳利尖刻的刀子,那股子狠辣令人招架不住,可流簡是誰啊,臉皮天生厚,“呦,這病好了?”
占東擎的目光穿過他耳側,見蘇涼末好好地站在那。
兩人劍拔弩張,隨時有衝起來的可能,蘇涼末走過去,忽然一把推向流簡身後,硬是將他給擠出了房門,“既然給你開好房間,睡去吧。”
他一個趔趄差點撞上占東擎。
門被身後的人給砰地關上。
流簡面色略有尷尬,宋閣適時上前,將房間鑰匙遞給他。
占東擎轉過身要走,流簡穿著浴袍跟上兩步,“你這麼緊張做什麼?你就沒想過,我們遲早有天是要這樣的?況且今晚是在你眼皮子底下,要不在的時候呢?”
“老二,你廢話可真多,她要留你,能把你推出來?”
流簡也不覺得有什麼難堪,“推出來只是暫時的,也好過你再也沒有機會的要好,死心吧,甘不甘心,那兩年她都不是白過的。”
占東擎看向那扇緊閉的房門,她防守的那麼死,流簡的話也不無道理,什麼都能想辦法填補,獨獨那兩年的時光空缺後,再難有所挽回。
102他的狠,是因人而異
更新時間:2013-7-2 9:02:18 本章字數:7958
翌日。
流簡起床去到蘇涼末房間,她起了個大早,東西也已收拾妥當,拎包就能走。
李丹帶著行李在外面等他們,流簡說是要跟占東擎打個招呼,他扯了蘇涼末進到占東擎的房間。
宋閣正在給占東擎換藥,流簡帶著蘇涼末走到窗前,“我們今早的飛機,過來跟你說聲。”
“告訴我做什麼?”占東擎頭也不抬。
“省得你到處找人找不到,又要把門都踹壞掉。”流簡朝邊上的蘇涼末問道,“你還有什麼話跟他說嗎?”
兩人都抬起頭來,目光穿過不遠的距離接觸到一起,蘇涼末搖搖頭,見占東擎視線仍舊緊鎖在自己臉上,“那個,我跟韓先生的賭局算是贏了,我們兩清了吧。”
占東擎波瀾不驚的眸子內突地閃出憤怒,她時時刻刻提醒,就是生怕他糾纏不休吧?
“你可別忘記,賭場百分之一的經營權那份合約你還沒跟我簽。”
蘇涼末臉色微變,拉了拉流簡的手臂,“走吧,趕不上飛機了。”
流簡抿出笑來,“行,咱們回御洲再見。”
占東擎眼見蘇涼末轉身要走,他薄唇微張,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確切的說,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流簡接過蘇涼末手裡的行李出去。
“你沒帶人出來?”
“要帶什麼人,目標越大越危險。”
“可這邊不比御洲……”
走出酒店大廳,蘇涼末才知道是她多慮了,門口清一色的黑車,每輛車內的保鏢分站在兩側,蘇涼末跟流簡和李丹上了中間的一輛,車隊洋洋灑灑便開走了。
占東擎合上窗簾,滿眼的晦暗。
回到御洲,聞到熟悉的空氣,蘇涼末深深呼出口氣。
回賭場跟李丹將禮物給每個人都派發到,蘇涼末去休息室睡一覺,午飯都沒起來吃。
下午是被敲門聲給吵醒的。
蘇涼末打開門,見李丹精神奕奕站在外面,她揉著頭髮,“不是讓你多休息會嗎?”
“那個唐瘋子來了,說要見你。”
蘇涼末頭疼不已,“就說我在睡覺。”
“要能這麼容易打發就好了,趕緊去看看吧,在下面鬧得厲害。”
蘇涼末敞開門,“等我洗把臉,真煩人。”
換好衣服跟李丹下去,遠遠就看到唐可坐在賭桌前,見到蘇涼末,她跟前的籌碼也顧不上,三兩步衝到蘇涼末面前,“東擎人呢,為什麼你回來了他還沒有消息。”
“他還在泰國,有事。”
“別騙我,憑什麼你們一起去的,就你一個人先回來。”
蘇涼末面露煩躁,“你想找他為什麼不給他打電話?”
唐可被戳中痛處,冷笑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抱著什麼心思,泰國行有你跟著,不就是想舊情復燃嗎?”
“你別以為所有人都必須盯著他。”蘇涼末轉過身要走,唐可三兩步衝到她跟前,“你把話講清楚。”
“李丹,以後唐小姐要還想進賭場讓人給她搜身,上次的事你忘記了嗎?”
李丹點點頭,“好。”
唐可欲要上前,被李丹給伸手攔住,“唐小姐,擎少應該這兩天就會回御洲,你還是好好等他回來,別惹出什麼事來了。”
“你敢教訓我?”
李丹微微挽起笑,“不敢。”
蘇涼末轉身上樓,只留個背影給唐可,李丹則擋在唐可身前,阻住了她欲要追上的腳步。
蘇涼末來到二樓,流簡趴在欄杆外注意著樓下的賭局,見到蘇涼末上前,他頭也不抬,“這個瘋子又來找你麻煩。”
“你都說她是瘋子了,瘋子做事向來不靠譜。”蘇涼末一身連體褲裝站在流簡身側,他傾起身,目光投向女人,“占東擎回來後,你爸那份合約準備好。”
“你真打算給他?”
流簡挑高眉頭,“難道你想賴帳?這可不是我們的作風。”
“有什麼作不作風的,你以為你是清官呢,”蘇涼末不由勾起笑,“再說他拿過去的時候也沒多正經。”
“可總得要想個法子,明目張胆說不給,占東擎能這樣善罷甘休?”
蘇涼末沉下面色,占東擎的把柄可不是那麼好掌握的。
唐可在樓下揪著李丹不放,大有兩人干一架的仗勢,蘇涼末漫不經心問出口,“你說,這唐可對占東擎是不是挺重要的?”
流簡下意識擰眉,第一時間想到的肯定是蘇涼末心裡吃味,“問這個做什麼?”
“隨便問問。”
流簡沒好氣道,“能不重要麼,這都兩年了跟在身邊。”
蘇涼末滿腹心思點頭,流簡就看不得她這個樣子,冷哼聲逕自走開了。
唐可被李丹喊來的人給趕出賭場,她杵在門口沖站在上頭的李丹道,“你們可別忘記,這家賭場東擎也有百分之一的經營權,他的就是我的,等合約一旦落定,有你好果子吃!”
“他的就是你的?”冷不丁,一道聲音從裡面傳出來,蘇涼末朝李丹揮下手,示意她先進去,等李丹的人影消失在賭場中,蘇涼末這才正眼看向唐可,“你就這麼肯定?”
“你這話什麼意思?”唐可捕捉到蘇涼末話里的端倪。
“你不是懷疑我跟占東擎在泰國有過什麼嗎?”
唐可咬緊牙關,眼睛定在蘇涼末身上沒有挪開。
她冷笑著將唐可的緊張和掙扎收入眼中,“其實那場賭局輸贏無所謂,他帶我出去,就是想玩兩天,我們住在泰國最好的酒店裡,他包了整整一層說是不讓別人打擾我們,不接你電話也是正常,誰都希望能玩個盡興,你湊進來做什麼?”
唐可迫不及待接話,“這麼說,你真打算跟他舊情復燃?哼,蘇涼末,原來你也不過如此,被他親手送進牢裡面,這才沒多久,就好了傷疤忘了疼?”
“不用你提醒,我跟他好不好是一回事,他要我還是要你才是你最該關心的。”
唐可垂在身側的手掌緊握成拳,“你們是不是上床了?”
“你說呢?”蘇涼末仰起下巴,滿臉地鄙夷和不屑。
“好!”唐可慢慢冷下臉,也沒再鬧,眼裡的憤怒和悲哀逐漸漫出來,讓蘇涼末看得個清清楚楚。
“其實這不妨礙你留在他身邊,畢竟正常男人麼,生理需要總要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