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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關我的事,”占東擎語氣冷淡,“沈心黎,我讓你獨立門戶並不代表你可以為所欲為,利用女人殺人是你想出來的,以後折騰出什麼破事也休想我會替你解決。你別以為自己的翅膀已經長硬,靠幾個沒發育完全的女人就能幹大事?我的話你不聽,可以,這個月獨苑的紅利我給你扣了。”
“不行,”沈心黎力爭,“我手下養著的人就靠這份紅利撐著。”
“在我這沒有行不行的。”占東擎話已至此,不會再多說,沈心黎氣惱之後忽然笑開,將不滿藏在眼梢,她盯向蘇涼末,“那對姐妹說是你慫恿她們逃跑的。”
占東擎抬首看著站在邊上的蘇涼末,他眼神很冷,一汪幽暗幾乎要將她吞噬。
到底也關係到他的利益,蘇涼末避開占東擎的眼神,“我沒有慫恿過,但人確實是跟我一起離開的。”
沈心黎的話還不知道是真是假,蘇涼末沒把話說死。
沈心黎坐到占東擎旁邊的沙發上,“按照規矩,總不能就這樣算了吧?”
占東擎人往後靠,臉上擺出不耐煩,“我會罰她,你走吧。”
“怎麼罰?”
占東擎眼神掃向她,“要不要你站在邊上觀摩?”
沈心黎知道他這是動怒了,她忍了忍後笑顏逐開,“行,一幢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自己解決。”
轉身走出去之際,沈心黎握緊手拿包,興師問罪沒有結果不說,她還白白損失了一個月紅利。
大門被帶上,占東擎手指在鼻樑處輕按,然後起身同蘇涼末擦肩上了樓。
她走進房間時,看到占東擎站在床前,蘇涼末走到他身側。
“有什麼想說的嗎?”
“那對姐妹會怎樣?”
占東擎扯開抹冷笑,“還是擔心你自己吧,不自量力。”
“我是不自量力,因為我覺得人命很重,值得我去試一下。”蘇涼末知道占東擎這會在氣頭上,男人坐在床沿,面無表情盯著她看。
“聽沒聽見沈心黎的話,那對姐妹說是你慫恿她們的,農夫和蛇的故事你媽沒教過你?”
蘇涼末走向另一側,“我不輕易相信別人的話,除非我親耳聽到。”
“給我按摩也是別有所圖吧?”占東擎想到蘇涼末剛才的反常,“你吃准了沈心黎會找你麻煩。”
“你要說我有所圖就有所圖吧。”蘇涼末單手掀開被子。
占東擎喊了聲等等,他起身朝她道,“睡客房去。”
蘇涼末一聽,只差沒蹦躂起來,他當別人都喜歡和他睡一張床上,蘇涼末鬆了手就往外走,占東擎渾身被她捏過的燥熱還未褪盡,這女人心機這麼重,睡在邊上他就別想有安穩覺。
連著幾天沈心黎沒再來過,應該是忙著處理一幢的事。
占東擎讓宋閣帶蘇涼末,學的都是拆槍裝槍以及一些暗語等基本活,蘇涼末沒有接觸過,頭幾天手上練習的起了水泡,還要記清楚各類槍枝的型號及最佳she殺距離,她的人生已經被徹底顛覆,再也回不到朝九晚五那種愜意安心的生活。
去療養院看望蘇康,他還沒醒,宋梓矜在旁邊悉心照顧,半個來月不見,宋梓矜臉色好了不少。
蘇涼末坐到病床前,“媽,醫生怎麼說的?”
“哎,撿到條命都是運氣,雖然脫離了危險,但能不能醒來還是未知數。”宋梓矜用毛巾給丈夫擦臉,“蘇澤呢,乖不乖?”
“他很乖,您別操心,你這樣太累了,給您安排的護工怎麼不在這?”蘇涼末朝四周打量,並未見旁人。
“也沒多少事,洗洗擦擦的活我不放心交給別人,”宋梓矜拉過女兒的手,這才有時間關心姐弟倆現在的情況,“你們住別人家裡還好嗎?”
“挺好的,暫時我不想帶蘇澤過來,爸爸的事決不能泄露出去,小孩子口無遮攔的,我怕他亂說話。”還有個可能,她生怕蘇澤說出她住在占東擎那。
“我明白,你照顧好蘇澤,自己上班也別太累。”
“好。”蘇涼末坐了會就離開,有車子在療養院的門口等,她刻意放慢腳步,她貪戀外面的每一寸陽光,哪怕它隱在烏雲密布之後,但至少還有光耀灑下來,不會像她現在待的地方,暗無天日。
她更不知道占東擎讓她學這學那,究竟想要她做什麼。
蘇涼末回到青湖路,遠遠就看到占東擎坐在客廳內,她換好鞋子進去,占東擎抬頭看她眼,“你跟我上來。”
走進占東擎的房間,蘇涼末看到床上放著兩把拆卸好的槍,占東擎饒過床尾來到另一側,“讓我看看你這些日子學到的本事。”
蘇涼末開始裝槍,占東擎比她晚一步行動,眼睛盯著她不用看手裡的動作,蘇涼末才裝到一半時,占東擎已經扣好最後一關,他伸手向前,黑洞洞的槍口直抵蘇涼末腦門,“就你這速度,出去想送死是不是?”
她太陽穴一涼,說不緊張是假的,占東擎冷著嗓音,“重新來。”
蘇涼末深呼口氣,將槍拆卸後放回被面。
“開始!”
她迅速地集中精神,但哪裡能是占東擎的對手,男人的槍第二次頂向她腦門時,蘇涼末一把將他手揮開,“我是沒有你厲害,占東擎,你讓我學這些做什麼?”
“做什麼?以後你跟著我,就等於天天被人用槍頂著過日子,你要不想死就給我用心學!”
“我是死是活跟你沒關係!”蘇涼末磨著手指fèng里的水泡,這些根本就不是她喜歡做的事。
“你的死活是跟我無關,”占東擎收回手裡的槍,“以後出去被人逮住別連累到別人就行,快於對方的槍法,至少能給你自己一槍。”
蘇涼末憋著一口氣,將槍再次拆卸。
占東擎的速度她根本超越不了,蘇涼末兩腿跪在被面上,眼睛盯著男人手裡的動作,在他專心致志之時,她伸出手拿起占東擎的彈匣後放在兜里,他是看到她的小動作的,畢竟那樣明目張胆。占東擎只是覺得好笑,說真的,在比試的時候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蘇涼末裝好槍,朝占東擎額前一指,“你輸了。”
男人眉眼鎮定,“你知道用槍指著我的後果嗎?”
蘇涼末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剛才被你戳的那麼兩下,我到現在還疼。”
占東擎視線壓向她,“你以為對手會讓你有機可乘?還是這樣拙劣的手段。”
“不試過怎麼知道,再說你剛才確實愣神了,被我給占到先機,這局是我贏。”蘇涼末把手伸進兜內,占東擎忽然一個擒拿手將她壓向大床,他奪過她手裡的槍,蘇涼末眼前一暗,又被他給頂住了腦門。
“你夠了啊!”蘇涼末隱怒。
占東擎將槍往下移,槍管鑽進她的衣領內,一粒扣子就這麼被挑開,“你說,誰贏了?”
蘇涼末儘量轉移他的注意力,“誰輸誰贏這麼重要嗎?”
占東擎另一手撐在蘇涼末臉側,“不知道誰跟我耍小心眼。”
她摸到占東擎的那把槍,又從兜內將彈匣取出後小心翼翼裝上,由於被他壓著,蘇涼末只能往別的地方指,“你也有放鬆警惕的時候嗎?”
蘇涼末眼裡藏不住得意,占東擎臉色微變,“你往哪指?”
“只要能捏住你的命根,你管我往哪指。”
占東擎嘴角勾起抹曖昧,“你是不是專門訓練過,知道怎麼去精準的捏住別人命根子?”
他眼底的笑意傾露出來,蘇涼末籠罩在這種無形的曖昧下,她視線往下移,總算看到她的槍指在了男人哪。
如果發誓管用的話,蘇涼末真想舉起手,無比肯定的說她真不是故意的。
好巧不巧,她就那麼隨手一指。居然就定在了男人的雙腿間。
占東擎低頭瞅著她白皙的手腕,“還不拿開?”
她趕忙收回槍,男人往褲子上拍了拍,蘇涼末心咚咚地跳動厲害,臉色緋紅,占東擎下了床,“這幾天,那警察找你快找瘋了。”
蘇涼末撐起身,“是嗎。”
占東擎見她神色冷淡,“要讓你們見一面嗎?”
“我跟他把話已經說清楚了。”
占東擎把槍遞還給蘇涼末,“再好好練練。”
“遲早有一天,你會讓我殺人嗎?”不複方才的輕鬆,蘇涼末目光攫住他。
占東擎看眼她手裡的槍,“我不會逼你,但教你的你都要學會。”
對她,他似乎花了不少的耐心,連占東擎自己都覺得吃驚。
相孝堂。
分會那邊的事好不容易解決,周正頭疼不已,槍子畢竟是死在占東擎手裡的,底下的兄弟叫嚷著要報仇,不少人還有不滿情緒,說是兩個主事的老大在場都沒能保住手底下的人。
流簡回到相孝堂,周正躺在泳池旁的躺椅上,兩個美女一左一右給他按著肩膀。
“正哥。”
“沒鬧起來吧?”
流簡摘掉墨鏡,逕自坐到一側的躺椅上,“放心吧解決了,新派過去的人是心腹,接下來的事情知道怎麼辦,今天做一場殺雞儆猴的戲,諒他們也不敢再胡鬧。”
“這樣最好,”周正下巴枕向手臂,“多虧有你,煩都煩死了,一天到晚給我添堵。”
“正哥,帶著嫂子出去玩兩天吧。”
“也好,對了,”周正想到一件事,眉頭不由緊蹙,“那個Y頭可不能就這樣輕饒,傳出去我們相孝堂的臉往哪裡擺。”
一汪盈盈波動的水光泛出冰藍色,流簡對蘇涼末最深的印象,就是她甩占東擎的那個巴掌,當時令他也深深留意了一眼,“我派人一直跟著,那天她被占東擎帶走後就沒再出現過。”
“會不會被他滅口了?”
“應該不會,”流簡回憶那天的情景,“占東擎分明想保她。”
“保她?那最好,”周正本來就有氣沒地撒,“這件事交給你,我回來後不想再聽到有關她的任何消息。”
“行。”流簡應允,頎長的腿伸直後身體往下壓。
周正擺手示意右側的美女過去,流簡翹起條腿,美女穿著比基尼蹲下身,胸前的溝壑一覽無遺,她捏著男人精壯的大腿,流簡閉目養神,臉色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