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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水清見推辭不了,只能先將錢收起來,心裡暗暗決定以後一定要好好報答李茹。
一番笑鬧,靳文禮終於見到了葉水清,看著自己水靈靈地媳婦兒坐在炕上含羞帶怯地樣子,心尖兒都痒痒了,任憑別人怎麼調笑自己的傻樣兒也是只瞅著葉水清笑。
吃過麵條兒謝了岳父岳母,靳文禮急不可待地抱著了葉水清往門外走,到了院門口,鍾春蘭不舍地囑咐著女兒到了婆家要好好孝敬公婆,妯娌之間也要處好,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媽,我都記住了,我住的離這兒也不遠,以後肯定能經常過來看你和爸,您別哭。”葉水清勸著母親,最後卻忍不住從靳文禮懷裡跳了下來,摟著母親嚎啕大哭,這種難受的心情只有女人出嫁時才能體會,即使是住得再近那也和從前不一樣了。
李茹在旁邊見了這情景,也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還好小鄒能挺住,將葉水清拉開了,姚紅趕緊又拿過化妝品給葉水清補了補妝。
“文禮,這女兒出嫁摟著自己媽哭是很正常的事兒,你怎麼也跟著紅眼圈兒呢?”
靳文禮看了看嘲笑自己的楊樂沒好氣地說:“我是心疼我媳婦兒呢,我可是從沒看她哭得這麼傷心過。”
楊樂輕笑:“趕緊抱你媳婦兒去吧,沒見過你這麼能跟著湊熱鬧的新郎。”
鍾春蘭本來傷心,可一見靳文禮這麼個人高馬大的老爺們兒也跟著自己抹眼淚,倒是笑了,又勸了女兒幾句就不再跟著了。
到了院兒外面,葉水清在靳文禮放下自己後就傻眼了,滿胡同兒的鄰居不說,那停在中間的一輛小麵包兒和五六輛掛斗摩托可太顯眼了。
“風光吧?我也要讓崔必成瞧瞧,他拿什麼和我比!”雖然崔必成和肖月波站得很遠,但靳文禮還是一眼就看見了。
“都這時候了,你還較勁。”葉水清嘆氣,不過看著鄰居羨慕的眼神,要說自己沒有虛榮心那是不可能的。
“媳婦兒,這位就是我的好兄弟、大才子楊樂,這車輛小麵包兒就是他找人出的。”
“弟妹,你好。”
葉水清打量著這位自己好奇已久、只聞只名不知其人的能人,只見對方高高瘦瘦的,長得很是俊朗,只是臉色有些蒼白應該是身體不好造成的。
“你好,一直聽文禮說你幫了他不少忙,真是謝謝了。”
“哪裡,我是獨生子,所以拿文禮就當我親兄弟一樣,你們上車吧。”楊樂講話不急不慢,透著一股沉穩,和靳文禮是截然不同的性格。
看著要繞過去坐到前面的楊樂,葉水清拉過還在掉眼淚的李茹,小聲兒和她說了楊樂的身體狀況,讓她幫自己多照看著些,李茹聽完直咋舌:“這樣的人還出來幹嘛啊,又沒人挑他的理,一會兒到了新郎家放鞭他要是犯病兒了可怎麼辦?”
“你帶他到遠點兒的地方應該就沒問題了。”葉水清也犯愁,生怕自己結個婚再鬧出人命來可就熱鬧了,也埋怨靳文禮想得不周到。
李茹為難地答應了下來,又扶著葉水清上車,然後自己也跟著上去了。
鍾春蘭兩口子見女兒走遠了本來又是要傷心,但這時鄰居全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夸著迎親隊伍的氣派,老兩口兒又顧不上傷心了,不大一會兒又來了兩車摩托說是接葉家人去飯店,這下可又把眾人給羨慕壞了,紛紛議論著靳文禮怎麼有來頭。
“哎,我帶你去路口兒吧。”李茹叫住正要往靳家院兒里進的楊樂。
楊樂回過頭,見是個長得很文靜的女孩子和自己說話,於是笑著說:“我不認識你吧?”
“我是水清的好朋友,她讓我多照顧你點兒,你身體不好,一會兒那邊放鞭你還是離遠點為好。走吧,我帶你去那邊,你身上有救心丸兒吧,要不先拿出來,其實朋友之間心意最重要,過來也就是個形式,不用太為難自己。咦?你倒是走啊!”李茹自顧地自說著,見楊樂沒跟上來就停下腳步等著他。
楊樂好笑地搖了搖頭,只好跟了過去。
“一會兒你千萬放鬆,不用緊張,我看過不少醫藥方面的書,要不是自己能力不夠我是想學醫的,像你病得這麼嚴重還是應該儘量減少戶外活動。”
“文禮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知道自己的病挺拖累人的,可是為了參加他的婚禮我提前半個月就在家裡準備,還特意讓家人買了幾掛鞭放,不能給他們添麻煩的。”到了路口,楊樂自嘲地解釋著。
李茹愣住了,頓時覺得自己像個大惡人一樣,不分青紅皂白地就自以為是地教訓人,楊樂這樣的人肯定是交不到什麼朋友的,而且也不能參加各種活動,好不容易努力地做了準備來參加唯一朋友的婚禮,還讓自己給損了一頓。
“對不起啊,是我太過分了,你別介意。”
“沒事兒,我習慣了,你為什麼想當醫生啊?”楊樂很是善解人意地轉移了話題。
李茹聽楊樂這樣的回答就更內疚了:“我媽心臟也不太好,我看過她犯病的樣子太嚇人了,所以才想當醫生的,不過我媽沒你病得這麼嚴重,像你這樣,我你估計都結不了婚……”
李茹剛一說完話就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這回她覺得自己說的話不是過分而是缺德了。
楊樂眼睛閃了閃,卻是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而是繼續和李茹聊著心臟病方面的問題,李茹見狀不禁鬆了口氣。
靳文禮和葉水清的酒席也仍是設在了崔必成和肖月波的那家飯店,不過人卻是更多,菜也多出不少,葉水清心想這個靳文禮還真處處要和崔必成比個高低。
一上午的酒席下來,葉水清累得腰酸背痛,下午回到了靳家才有機會在炕上坐一會兒。
“呀,電視機!”葉水清剛坐下就看見對面的桌上放著一台十四寸的電視,立即又站了起來跑到跟前兒摸摸看看,上午進來的時候太過忙亂自己都沒看見多出來這麼個大件兒。
靳文禮跟在葉水清後面笑:“說什麼也得給我媳婦兒一個驚喜不是?我二哥三哥屋裡都有電視,平時也不願意讓別人看,我哪能讓你受這個氣!”
“你可真是的,花這麼多錢買電視,你三哥還不多想啊?”
“你以為這電視怎麼來的,我就是讓我爸我媽說的他們,讓他們給我湊份子買電視,誰也不會多想。”
靳文禮說完笑得那叫一個得意啊,葉水清再次感嘆這人的無賴,自己有錢非裝窮,還說別人雁過拔毛,結果他自己呢,不是更厲害!
“幹嘛這麼看我,我和我三哥可不一樣,我三哥心眼兒多著呢,蒼蠅腿兒都能榨出二兩油來,我不防著可不行。”
靳文禮邊說邊挨近了葉水清,手也摟上了她的腰:“媳婦兒,我的好媳婦兒,咱們兩個終於在一起了。”
“你先別鬧,大白天的。”葉水清推開靳文禮不讓他碰自己,靳家和自己家不一樣,除了靳文禮二哥在前面住之外,靳文禮的父母和三哥再加上自己這間屋子都是挨著的,屋外面就是廚房,就像是一個三居室一樣,一家一個房間這麼住著,動靜兒大點估計就全能聽到,很不方便。
靳文禮也知道白天成不了事兒,只好沒精打采地鬆開了手,然後和葉水清規規矩矩地躺到了炕上,不大一會兒就都睡著了。
到了晚上,佟秀雲做好了飯敲門叫兩人出來吃飯,吃飯的時候也沒看見其他人,葉水清秀感覺有些奇怪。
“文柏他們在前面兒單過,你三嫂上個月有了喜也在屋裡吃了。”
“三嫂懷孕啦?”葉水清吃驚地問著。
“可不是嘛,不過這回她可高興了,可以放開了吃,我看著都擔心,本來就胖再這麼吃下去該不好生了。”佟秀雲是既高興又犯愁,三兒媳婦兒那個樣子自己還真沒辦法兒勸。
葉水清自然也不好多說,只是悶頭吃飯,吃完飯又洗了碗才和靳文禮一塊兒了回屋子。
兩人躺在炕一起看電視,葉水清已經有好多年沒看過黑白電視機了,那時和崔必成結婚之後差不多過了四五年才買了一台。
“媳婦兒,咱們早點兒睡吧。”
葉水清偏過頭,見靳文禮哪是在看電視,兩隻亮晶晶的眼睛正盯著自己瞧呢,於是臉一紅點了點頭。
靳文禮高興得立即下去將電視音量調大了些,又迅速跑回炕上鑽進了被窩兒:“住一起就這點不方便,還好買了電視,這樣就不用怕別人能聽到了。”
原來這人的心眼兒都放在這上面兒了,葉水清又氣又笑。
“媳婦兒,我給你脫衣服啊?”靳文禮三下五除二脫、光了自己的衣服,又把手朝葉水清伸了過去。
“不用,我自己脫。”葉水清到底還是害羞,在被窩裡將自己的衣服也脫了。
“都脫了啊,一件別留。”靳文禮著急地囑咐。
等葉水清說了聲脫好了,靳文禮激動地手有些打顫兒:“媳婦兒,我能把被掀開不?”
葉水清咬著嘴唇,閉上眼又輕輕點了下頭,靳文禮立即唰地一下把被扔到了一邊兒,葉水清白、嫩、豐、潤的身體立時呈現在了他的面前,那雪白的肌膚晃得靳文禮眯了眯眼睛。
就這麼看了半天,靳文禮才喘著粗氣慢慢地將手放在了葉水清的臉上,慢慢地滑了下去。
葉水清的身體也在微微顫抖,閉著眼感受著靳文禮有些粗糙的手來回撫、摸著自己,漸漸地也開始感覺有些燥、熱。
只是過了十多分鐘後,葉水清忍不住睜開了眼睛,看著靳文禮問:“你幹嘛呢?”
“摸你唄。”靳文禮說話都帶著熱氣。
“我是問你,你怎麼總用一隻手?”
靳文禮聞言嘿嘿一笑,趴到葉水清身邊親了她一口才說:“我這左手為了咱們兩個的事兒沒少吃虧,光割腕就割了三回,我這不是想讓它先好好兒享受享受嗎,等會兒再讓別的地方兒樂呵。”
葉水清到底還是笑了出來,緊張感一下全沒了,這個靳文禮到底還能皮到什麼程度啊!
☆、第34章
葉水清被靳文禮逗笑了,本來倍感緊張的情緒也一下子完全放鬆了。
“媳婦兒,是這兒嗎?”在葉水清身、上唇、手並用的靳文禮終於忍不住坐了起來,幾次躍躍欲試之後便開始問葉水清。
葉水清笑著搖搖頭,靳文禮連忙再換位置,接著又問:“這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