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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禮,你說大家要是總能這麼幸福該多好,我這輩子算是知足了,只要你們都好好的,我再不求什麼了。”葉水清字字發自肺腑,從前世到今生老天已經太厚待自己了,她是全心全意地感激和珍惜現在的一切。
靳文禮摟了摟葉水清的肩膀:“傻瓜,我早就說過會一輩子對你好的,反正說什麼也沒用,只等將來咱們老了,閉上眼那天你就知道了。”
葉水清再說不出話來,真到老了那一天,自己身邊有靳文禮有兒女陪著,就是死了也幸福!
時間飛逝三年之後,靳文禮廠子的廠區內和周邊地區已經形成了一個規模不小的生活區,周邊的地價也跟著飛漲,靳文禮籌資蓋了幾棟樓,狠狠賺了一筆算是挽回之前在翡翠園項目上栽的跟斗。
新安路市場的攤位和檔口也開始火爆起來,一個二十多平的小檔口年租金已經炒到了近十萬塊,說是日進斗金也不為過。
資金一充裕,靳文禮開始和楊樂、沈振山等人商議成立集團的事情,大家對這個建議都贊同,具體研究的是各項分工以及股份分成的方案。
經過核算靳文禮葉水清股份最多,楊樂和李茹夫妻兩個次之,接下來就是沈振山和何千這些人。
又過半年,幾個廠子再加上幾個公司合併為集團,統稱信瑞集團,但各自仍保留原來的名稱,負責人也沒做變更,只不過是把利益最大化了。
其中整個集團只有印刷廠公開籌集資金上市了,其他公司並沒有走這一步,這也是因為葉水清和楊樂都比較低調,覺得不上市利大於弊,畢竟樹大招風,還是做個隱形富豪比較好。
葉水清津津有味兒地看著手裡的劇本,很是佩服何千這麼些年還能文思不斷,還能寫出這麼精彩的故事。
“媳婦兒,你樂什麼呢?”靳文禮進了家門就看見葉水清嘴角帶笑,便走過去親了親她。
“看劇本唄,我說何千這部戲肯定能大賣,還有賀博恆的新電影票房都過兩千萬了,都不知道這回送他什麼好了。”
“這有什麼的,有錢他愛買什麼就買什麼,豪車美女隨他便挑啊,多少小姑娘排著隊等他選呢!”
“你這是羨慕了?你靳總只比他更受歡迎,用不著酸溜溜的。”葉水清橫了靳文禮一眼。
靳文禮嬉皮笑臉地靠著葉水清說:“我就是表面看著風光,其實我就是一打工的,全指著我媳婦兒給我發工資呢。我接兒子去吧?”
葉水清笑了:“還用你接?李茹接走陪她家閨女玩兒去了,晚上再送回來。”
“怎麼我閨女兒子自己一個都稀罕不著呢,都讓他們給哄去了,要不咱再生一個留著自己玩兒吧。”靳文禮覺得自己這個爹當的窩囊。
“滾蛋,孩子是玩具啊也不正經說話,你怎麼回來這麼早,我還要出去一趟呢。”
“你去哪兒,我陪你!。”靳文禮說著就跟葉水清一塊兒站了起來。
葉水清搖頭:“你好不容易回來的早,還是歇著吧,我就是出去談點事情。”
靳文禮點頭,隨後又發現了問題:“媳婦兒,你到底去見誰啊,可沒少費心思打扮哪?”
“出去談業務當然要打扮一下了,疑心病別那麼重,好不好!”葉水清快速拿起包往外走。
靳文禮越看越不對勁兒,趕緊跟了過去:“我看你就是有事兒瞞我,要麼我跟你去,要麼你就別去!”
葉水清知道拗不過靳文禮只好無奈地說了實話:“崔必成想找我談談開礦的事,問我願不願意入伙,我覺得是個好機會就想先了解下情況,不告訴你也是因為八字沒一撇呢,再一個也怕你多想。”
果然靳文禮臉色變了:“咱們早和他兩清了,怎麼他還不死心,拿開礦這事兒纏著你,那麼賺錢的買賣他憑什麼便宜別人?還背著我找你,他怎麼有你手機號的?我看他就是找不痛快,以為掙兩個錢就能挖別人牆角了,美得他!你要開礦我給你找關係,開幾個都行,不用見他!”
“你這人也太能往歪處想了,我又不是國家元首,手機號還打聽不出來啊,我不去了還不行嗎?”葉水清明白以靳文禮的脾氣,自己今天肯是去不成了,想著等會兒發個信息給崔必成,讓他不用等自己了,反正她也沒想開什麼礦,只不過礙於情面不好直接拒絕而已。
靳文禮見葉水清放下包又坐回了沙發上,頓時就樂了:“好媳婦兒,咱不圖姓崔的那點蠅頭小利,開礦風險挺大的,不出事兒還好,只要出事兒就是大事,犯不上操那個心。你要是想開發新項目,其實眼下就有一個,我已經找專業人士研究一個多月了,楊樂也覺得可行。”
葉水清聽了好奇:“什麼項目?”
“開酒店,不是那種吃飯喝酒的酒店,是高檔的星級酒店,地皮我和楊樂他們都看好了,正在商議價錢。這個絕對賺錢!”
葉水清已經顧不上去聽靳文禮說些什麼了,她腦子裡只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前一世肖月波曾經和自己說過靳文禮開了不少的酒店,而且還看上了一個年輕的服務員,兩人更是明目張胆地住在一起。
那現在的情況是不是意味著,無論重生命運如何改變,自己終究也是逃不開這一劫呢!
☆、第96章
不久靳文禮就取得了土地的開發和使用權,信瑞酒店開始破圖動工。
隨著酒店飛速地建起,葉水清的心也開始變得惴惴不安。
因為不想再聽靳文禮成天在自己耳邊說什麼酒店建成後會成為全市的地標性建築,還有裝修豪華的360度全景客房這些事,葉水清只好將心思全都放到文化傳播公司這邊,同時她也開始著手建立自己的新項目——早教班和高檔幼兒園。
葉水清覺得,以後人們會越來越重視孩子的基礎教育,家長在孩子身上是肯花大價錢的,這個行業的前景很好,而自己手中資金充裕,又先行一步肯定會有作為。
於是又把找來李茹兩個人開始一起研究,也四處找地段、進設備,這樣一來葉水清和靳文禮見面的時間就變得很少了,幾乎不怎麼交流。
等到第二年夏天,酒店正式完工靳文禮便和楊樂、沈振山等一堆哥們兒在酒店內設的酒吧里舉行慶功宴。
“文禮,你可真有本事,想當初處境那麼困難愣是讓你給挺過來了,現在又開了全市獨一份兒的酒店,真是好樣的!來,哥兒幾個再敬你一杯!”沈振山帶著運輸公司的人又來灌靳文禮酒喝,靳文禮也確實高興便連連舉杯全都幹了,又說:“那會兒要沒你們這些兄弟幫忙,我也過不了難關,情意我都記在心裡了!”
“怎麼沒見弟妹,李茹也沒過來?”沈振山這才發現集團的兩個大股東都沒來。
“她們兩個這一年多不知道又鼓搗什麼呢,我也沒時間問,今天就咱們哥兒幾個喝喝酒,她們來了我和楊樂也放不開。”靳文禮紅光滿面,他是打心眼兒里真心高興,之所以非要建這個酒店,一方面當然是因為有利可圖,但更重要的則是證明他靳文禮終於又站在頂峰了,在哪裡跌到就在哪裡爬起來,信瑞酒店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
幾個人正聊著,這時有服務生過來給他們倒酒,其中一個也不知怎麼的倒酒時身子晃了晃,結果倒出的酒全撒在了靳文禮的身上。
靳文禮立即皺眉,自己這是五星級酒店,服務人員怎麼能這麼差勁,這是怎麼培訓的!這樣想著就要發火,不過好在他這些年脾氣已經收斂許多,再加上商場的錘鍊,涵養也還是有的,於是並沒有出聲訓斥對方,只是打算先記下對方胸卡上的名字。
“靳總,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自知出了大錯的女服務生,連忙拿起旁邊的紙巾要給靳文禮擦拭。
“不用了,把你們經理叫過來。”靳文禮抬手阻止對方的動作,瞄見對方胸卡上姓名寫著李紅。
“靳總,真是對不起,她是新來的,今天還發高燒,估計是一時手軟。”負責酒吧的張經理見這邊有事,沒等人叫自己就跑了過來。
靳文禮笑了笑:“沒經過培訓你就讓人上崗這本身就是失職,還有既然是生病了為什麼還要讓她繼續工作,難不成我這是專門壓榨員工的黑店,連員工發高燒也不能休病假?”
張經理此時已經是一頭的汗了,也沒辦法解釋。
“不是的靳總,是我堅持要上班的,我等著寄錢給我爸看病,不關張經理的事。”李紅趕緊替張經理解釋。
靳文禮這才真正抬眼去看闖下禍的女服務生,只是這一看之下頓時就愣住了,過了一會才轉變了語氣:“原來是家裡有困難,你父親得了什麼病?”
“鎮上的醫院說我爸腸子裡長了東西,他們看不了,讓我爸到城裡來做手術,我打聽過了費用太大了,所以我才求著張經理讓我上崗的,靳總您千萬別怪張經理!”李紅苦苦哀求著。
靳文禮看了看李紅,然後對張經理說:“以後不能再出現這種情況,你去忙吧。”
張經理連連答應著,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李紅是仍是站在原地不敢動。
“這錢你拿去買點退燒藥吃吧,然後就回去休息,今天的工資我會讓張經理給你算到工資里的。”靳文禮說著就從錢包里拿出一百塊錢遞到了李紅的面前。
李紅傻傻地接過錢,眼淚流了下來,不敢相信靳文禮會這樣善待自己,她還以為自己肯定是要被解僱的,沒想到靳文禮還會給自己錢買藥。
“快去吧。”靳文禮見李紅沒反應便又催促了她一句。
李紅立即給靳文禮深深地鞠了一躬,這才迅速走出酒吧。
“長得還真是有六七分相似,靳總這是愛屋及烏了?”坐在一邊的楊樂,嘴角帶笑手裡拿著杯紅酒。
“這丫頭確實長得和弟妹有些像,我也看出來了。”沈振山也跟著笑。
“你們這不是廢話嗎,要不是看她長得像我媳婦兒,我早讓張經理調她去清潔部了,還能給錢讓她買藥吃?還能再給她一次在前台服務拿小費的機會?我看酒店管理和人員培訓還要再重新考慮一下,不行就從國外聘專家,別到時毀了咱們酒店的聲譽,這五星拿得多不容易,要是降了星我可是不乾的!”靳文禮沒好氣地看著兩人。
楊樂和沈振山沒曾想靳文禮這麼大方就承認了,這下倒沒理由再打趣兒他了,只好換了話題商量正式營業和高薪從瑞士聘專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