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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相不相信我,我肯定不會變成像我二哥還有老疤那樣的人?”
葉水清點了點頭:“我相信,你一定比他們強千百倍。”為了能睡上覺,現在靳文禮說什麼她都認可。
“那你能不能保證你自己也能像我承諾的那樣,這輩子只守著我一個人?”
這是什麼屁話,葉水清忍著火仍是點頭:“能,除了你我不看別人一眼。”
“那你是不是……”
“是!能!我相信!你說什麼我都聽,你還想怎麼樣?”葉水清終於忍不住了,這男人也太磨嘰了,照這麼問下去,自己也不用睡覺了,靳文禮簡直就是在用變相的酷、刑折磨自己!
“那你讓我做一回,我就相信你確實沒騙我。”靳文禮得寸進尺,也是心裡確實發空,對他來說唯有最親密的接觸才能讓他感覺到安心。
葉水清想死的心都有了,平躺在那裡眼一閉隨靳文禮折騰去了,靳文禮見狀興奮得低喊一聲,直接撲上去動作迅速地就將葉水清壓在了自己身、下。
到了第二天,葉水清無力地從炕上爬起來,四處看了看知道靳文禮出攤兒去了,揉了揉又酸又澀的眼睛直嘆氣,昨晚她根本就沒有睡好,靳文禮這個小人一直折騰到後半夜才放過自己,真是太可恨了。
匆匆吃了口飯,葉水清推著自行車出了院子,就見鄭國芳正站在門口,只好走過去打算和她實話實說。
“水清,文禮一大早就已經把實情和我說了,也勸過我了,我是來謝謝你的,你上班兒去吧。”鄭國芳說完轉身就往自己屋子那邊走,葉水清看著她的背影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打算,不過那都不關自己的事,自己還是顧好眼前吧。
鄭國芳到底是鬧了起來,在靳文柏回來之後,兩人便大吵了一頓,而且吵得四鄰皆知,所有人都在替鄭國芳說話,靳冠祥和佟秀雲也將二兒子給教訓了一頓,又讓他給鄭國芳認錯兒,以後也不許他不回家,靳文柏也都應答下來,鄭國芳出了氣也就不鬧了,這樣事情才算是告一段落,靳文柏也確實變得安分起來。
只不過,靳文柏和鄭國芳這邊又開始和和美美地過起了日子,葉水清這邊可就遭罪了,靳文禮幾乎是一天三遍跟吃飯似地問她對自己是不是真心的、是不是不會想著別人、是不是永遠不會和自己分開,弄葉水清腸子都悔青了,後悔那天晚上自己不應該多愁善感地來那麼一出兒,現在把自己弄得這樣狼狽,因為要想安撫住靳文禮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自己那是身心備受煎熬,天天晚上都被靳文禮折騰到後半夜才能睡覺。
一天下班後,葉水清照舊和靳文禮一起騎車回了家,感覺自己又累又乏只想躺到炕上大睡一場。
“媳婦兒,吃完飯咱再回屋兒躺著吧,要不我媽該多想了。”
“你別多想才是真格的!靳文禮,你給我聽好,今天晚上你離我遠點兒!”葉水清看著靳文禮那副不懷好意的樣子就來氣。
“為什麼啊,你不是說什麼都聽我的,還說喜歡我,眼裡只有我一個?那不讓我碰不就是騙我嗎?”靳文禮似受了打擊,聲音很低落。
“靳大爺,你好歹讓我歇一個晚上,行嗎?老鴇也沒你這麼狠的!”
“媳婦兒,你這比喻不太好吧?”靳文禮也看出來葉水清確實是累了,自然不會再強迫她,不過還是想逗逗她,而且這些天自己也撈足了好處,以後日子長著呢,不用急於一時!
葉水清抬、腿對著靳文禮虛踢一腳:“滾蛋,編排誰呢!”
靳文禮嬉笑著往旁邊躲了躲,沒想到卻撞上一個人,當即被嚇了一跳。
“三嫂,你小心點兒,這要是把你撞倒了,我媽還不抽死我啊!”靳文禮見黃金華沒事,才長出了口氣。
“你們別鬧了,家裡出大事兒啦!”黃金華嘴裡說著出了大事兒,可葉水清看她的表情怎麼都像是樂得很呢。
靳文禮哪會相信她的話,隨口問著:“怎麼了,三哥被人打了,我三哥就是平時太會算計人了,淨想著從別人工資里抽成兒,被打也正常。”
“才不是呢,你三哥又老實又本分,那些外地人要不是托你三哥的關係能找到工作嗎?交點錢也是應該的,說正事兒吧,我告訴你們哪,那個女人跑到咱們家來了。”
“哪個女人?”靳文禮一時沒明白黃金華指的是誰。
黃金華語氣極是興奮:“還能是哪個女人,就是那個姓胡的唄,你二哥在外面找的那個破鞋光明正大地跑到咱們家裡要人來了!”
☆、第38章
不能吧,那女的居然還敢跑到這兒來找靳文柏?葉水清真是想像不出這女人是有多大的膽子,不打算要臉了嗎?
“人在哪兒呢?”靳文禮皺著眉問。
“下午就來了,二哥和二嫂都沒在家,她就跑到媽屋裡去了,媽氣得不行一直讓她走,可她非說要見到二哥之後才走,最後媽也出去了,沒人理她,她就躺在炕上睡著了。”
確實是不要臉了!一個女人帶著孩子生活不容易,可也不能存心破壞別人的家庭啊,雖說靳文柏也有錯兒,可他現在想改好了,別管是真心還是假意,最起碼這些天一直安分地在家裡呆著,這種情況下,這女的還糾纏不休跑到別人家裡來鬧就是找揍了!葉水清覺得自己可能也是受了靳文禮的影響,遇到生氣的事兒不自覺地就有了暴力想法。
“二嫂剛才回來了,在窗戶外面看了那女的一眼就回自己屋裡去了。”黃金華繼續匯報著最新情報。
“水清,你先去看看二嫂,攔著她點兒,我去勸勸看能不能讓那女的先回去。”
葉水清點點頭,趕緊跑去鄭國芳的屋子,黃金華則是樂呵呵地跟在了靳文禮後面去瞧熱鬧。
“二嫂,你先別衝動,文禮已經去說那女的了。”葉水清剛到鄭國芳屋子門口就見她手裡拿著根木棒正往外走,於是急忙勸她。
鄭國芳臉都氣白了,緊握棒子的手也在微微發抖:“水清,你是沒看見那個臭不要臉的騷、貨有多氣人,這是他們老靳家的屋子,我怎麼就不信沒人能攆她走呢!可現在是,不但沒人攆還一個個的都躲起來了,非等著我回來噁心我,這是什麼公公婆婆?既然沒人替我出頭,那就我自己來,我非打死那個狐狸精不可!”說完也不再理葉水清,撞開她就往佟秀雲屋子那邊跑。
葉水清是相當理解鄭國芳的,但也明白一個人要是真不要臉了,其他人還真沒辦法,佟秀雲老倆口兒那麼大歲數了又不能動手把人推出去,黃金華更是個不怕事兒大的,肯定是巴不得能讓鄭國芳和那女的遇上呢,還真是夠亂的,眼看著拉不住鄭國芳,就只能追了上去。
等追到鄭國芳時,就見她正放輕了腳步悄悄地往屋裡走,看樣子應該要給那女的來個措手不及,於是不自覺地也慢了下來。
到了門前,透過玻璃葉水清見那女的已經坐了起來,正笑著和靳文禮說話:“老四,我呢是來找你二哥的,他這麼些天也沒去看我們娘兒倆一眼,我就想問問他有什麼打算?”
“你想問去工地問也是一樣,跑我家裡來幹什麼?胡美妍,你和我二哥怎麼回事兒我管不著,但要是把我爸我媽氣著了,那就別怪我翻臉。”
“老四,咱們也相處一段時間了,我的為人你還不了解嗎?我自打跟了你二哥可就拿他當自己男人對待了,他可不能仍下我和孩子說不管就不管,今天也讓你爸媽評評這個理兒,憑什麼我就得吃這個啞巴虧!”
這下不只是鄭國芳竄火,站在後面的葉水清腦袋都氣得嗡嗡直響,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說得那孩子就像她跟靳文柏生的一樣,葉水清看著那女人畫著兩道又細又彎的眉,抹得跟牆一個顏色的臉再配上通紅的嘴唇,坐在炕上翹著腿,黑色的高跟兒鞋還來回地晃蕩,已經有了動手的心思。
“你個臭不要臉的破鞋,我今天打死你!”鄭國芳也忍到了極限,舉著棒子衝進屋裡照著那個叫胡美妍的女人就打了下去。
那女的尖叫一聲捂著腦袋就從炕上跳了下來直往靳文禮身後躲,靳文禮立即攔住了鄭國芳:“二嫂,你先住手,我這不是攆她走呢,你消消氣兒。”
“老四,你今天要是還認我這個二嫂就趕緊給我讓開,不然以後再別來往!”鄭國芳聲音帶著顫音兒,用力地想掙脫開靳文禮的手。
“二嫂,你聽我說……”
“靳文禮,你給我讓開,你要是再攔著跟你沒完!”
靳文禮聞聲愣愣地看著舉著掃帚站在旁邊的葉水清,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見自己媳婦兒已經衝到自己身後將掃帚往胡美妍身上招呼了,邊打還邊罵:“不要臉的女人,有本事自己和靳文柏鬧去,跑這來耍什麼,你給我滾!”
“老四,你救救我啊,這個臭女人哪兒跑出來的!”胡美妍拽著靳禮的衣服讓他幫自己。
“那是我媳婦兒,打你是應該的,你現在就是給臉不要臉!媳婦兒,注意安全啊,別傷著了自己!”靳文禮一聽胡美妍罵自己媳婦兒,立即就變了臉,一把推開她自己站旁邊瞧著。
“打死狐狸精,讓她搞破鞋!”黃金華不知什麼時候也拿著掃帚跑了進來。
靳文禮趕緊上前將她攔了下來:“我說三嫂你就算了吧,有這能耐早就應該使出來啊,何必等到現在?你肚子裡還有孩子呢,消停點兒吧!我三哥呢,還躲屋裡偷著樂呢?”
“你三哥剛到家,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呢!”黃金華心虛地扔下掃帚不看靳文禮,只盯著挨打的胡美妍瞧。
“得了吧,這兩天是他那些徒、弟送錢過來的日子,他還能出去?你趕緊回家去!”
黃金華只好出去,站在門口兒繼續瞧熱鬧。
胡美妍這時已經被抽得滿臉花了,鞋也掉了一隻,也顧不上揀,在鄭國芳和葉不清之間找了個空隙鑽了出去,撒腿就往外跑,葉水清和鄭國芳追到了院子外面,朝著她後背就把掃帚扔了過去,正打在胡美妍後腦勺上,圍觀的鄰居紛紛叫好兒。
“這是怎麼回事兒!”靳文柏終於出現了,他從工地回來剛進屋兒就聽見前面兒亂成一團了,再看哭得臉上跟調色盤似的胡美妍不由得有些生氣。
“文柏,你也看見了,你們家的人是怎麼欺負我的!”
“你來做什麼,誰讓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