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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紅換了衣服到藥店買了消炎藥和退燒藥,回到員工宿舍躺在床上慢慢回想著靳文禮剛才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心裡覺得暖暖的。自己三歲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父親也沒再找一直把自己拉扯大,身體也累垮了,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她自己獨自承受著家庭生活的重擔,也沒想過能得到別人的施捨和關懷。
只是今天靳文禮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居然會這樣關心自己,叫她怎麼能不感動?從今以後自己一定要認真學習,努力工作,才對得起靳文禮對自己的好!
“李紅,你沒事兒吧,我給你倒水吃藥吧。”宿舍的門開了,李紅從床上坐起來,一看是自己的老鄉劉穎回來了。
“你怎麼跑回來了?”李紅問。
“我讓別人幫我盯一會兒,回來看看你,你今天可是出風頭了,靳總還給你拿錢買藥,他們都快要羨慕死了,你運氣真好。快,吃藥吧。”劉穎邊說邊給李紅倒了一杯溫水,看著她把藥吃了,又讓她躺下自己把杯子放到一邊。
“羨慕什麼,不過是靳總有同情心罷了,我為我爸的病都快愁死了。”入院押金就要一萬,手術加住院治療,沒個五萬塊錢根本看不了病,李紅想想都上火。
劉穎聽了也嘆氣:“愁也沒用,沒錢辦不成事兒的。要是靳總對你有意思就好了,到時他肯定能幫你爸拿醫療費,也不知道他今天那樣兒對你,是個什麼心思。”
李紅立時就急了:“你瞎說什麼,人家是心善才幫我的,再說靳總有老婆、有兒子有女兒,你別害我!”
“這怎麼是害你,現在是什麼年代,你還思想這麼保守,有老婆孩子又怎麼了?像靳總這樣有錢又有樣貌的男人,年紀還不到四十歲,正是好時候,你以為真沒人打他的主意啊?你知不知道培訓這段時間有多少女人使手段要接近靳總,我聽說的就不止七八個了,只不過是靳總都沒看上而已,今天靳總對你這麼主動,依我看有戲!再說到時候是靳總對你有意思,又不是你去破壞他的家庭,你也不用自責。”
李紅氣惱地說道:“你別說了,我也不想聽些沒有邊際的話,你趕緊回去工作吧,今晚上我一個人惹禍也就算了,別讓張經理再發現你也開小差。”
劉穎也覺得自己想多了,於是又幫李紅蓋了蓋被子,這才回去。
李紅吃了藥躺在被窩裡,渾身發熱又出了不少汗,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夢裡靳文禮的笑臉卻是揮之不去。
李茹托腮看著葉水清,見對方還在發呆忍不住推了她一下:“水清,我覺得實在不行就先找幼師畢業生吧。”
葉水清回過神說:“畢業生也要找,經驗豐富的老教師也要請的,沒幾個名頭大的拿得出手的資深專家,誰肯把孩子送來?寧可先賠錢也要把幼兒園的檔次提上來、名號打出去!”
園址是選好了,房子也裝修改建得差不多了,現在只差師資力量,葉水清現在苦惱的就是沒處找知名的幼教老師。
“這個咱們知道的和教育系統有聯繫的也就是崔必成了,他雖然開礦去了,但畢竟關係還在教育局,而且肖月波她爸也還經常去參加老幹部會議,要不我去找崔必成問問,反正楊樂和肖家也是親戚。”李茹想來想去,也只有這一個途徑,她倒是想找楊樂幫忙,只是楊家雖然有人脈但無奈隔行如隔山,對於幼教系統還真沒有知根知底的人。
葉水清揉了揉眉心:“再說吧,我不想引起誤會,咱們自己先招聘看看情況。”
李茹點頭:“那也行。對了,我給說個事兒啊,昨天楊樂和文禮哥他們不是在酒店慶功嗎,楊樂說有一個女服務生長得可像你了,因為發燒把酒都倒文禮哥身上了,文禮哥不但沒生氣還愛屋及烏自己出錢給那女的買藥吃呢!我真想看看這女的到底和你有多像,要不咱們抽空兒去酒店看看?”
葉水清聽了李茹的話,心裡發緊,到底還是出現了,楊樂不是個多管閒事和愛講閒話的人,如今特意把這件事和李茹學了,是不是意味著他也覺得靳文禮對那個女的有想法,進而給自己提個醒呢?
“有機會再看吧,這樣特意跑去反而不好。”葉水清沒打算去見那個女人,該來的總要來,自己再防也防不住,靜觀其變吧。
“水清,這事兒我是當玩笑說給你聽的,你可別往心裡去,楊樂現在成天都和文禮哥在一起,你放心好了。”李茹從葉水清態度也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也立刻就明白了葉水清的想法。
“我不在意的。李茹,男人到了文禮這一步也算是人上人了,有什麼其他想法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不用大驚小怪,外面的誘惑太多,這也是我和他早晚要面對的事。”
李茹皺起眉頭:“照你這麼說,楊樂豈不是更危險?”
葉水清笑著搖頭:“你們家楊樂性子太冷,對他有意思的女人估計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再說楊樂那麼執著的一個人,既然認定了你自然不會出軌做對不起你的事,不然哪還用守著你這麼多年。”
“那文禮哥也不差呀,想當年追你追得多辛苦,這麼些年對你也是一撲心兒的好,我覺得是你擔心過頭了!”
葉水清不再反駁李茹,正因為靳文禮熱情似火、又有擔當才更容易吸引女人,多年前不是已經有過一次意外了,她至今也沒忘記當時在飯店裡那個女人親吻靳文禮臉頰的畫面。
自己差不多又有十多天沒見過靳文禮了吧,下周三是他生日,自己還是去酒店看看他吧,葉水清如是想。
“李紅,張經理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有人站在李紅宿舍門口叫她。
李紅答應一聲,也不知道張經理因為什麼事找自己,只讓劉穎等自己回來一塊兒吃飯。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李紅回來了,劉穎趕緊問:“找你什麼事兒?”
李茹坐到床上把手裡的信封遞給了劉穎,劉穎疑惑地打開一看,不禁大吃一驚:“天哪,怎麼這麼多錢!李紅,張經理他不會是……”
“不是你想的那樣,張經理說這錢是靳總給我的,說是給我爸看病。”
劉穎立即就大笑起來:“我怎麼說的,我就說靳總對你有想法,這回你還不承認?”
李紅立即雙手捂住了臉:“我到底該怎麼辦?”
劉穎坐到李紅身邊說:“你要是想治你爸的病就沒什麼好猶豫的,再有你捫心自問到底喜不喜歡靳總?你聽我說,你要是跟了他,吃虧是談不上的,靳總又不是六七十歲的老頭子讓人噁心,而且要是你真心對他,說不定靳總就能為了你甩開家裡的黃臉婆,到時你修成正果,這一輩子的命運就徹底改變了!”
李紅緩緩將手放下,轉頭看著劉穎:“我……,我確實喜歡他,他對我那麼好,是個女人就不會無動於衷。”
“那就好,靳總現在一直住酒店我想也是不願意回家裡和黃臉婆老婆一起住,工作忙都是藉口,你讓張經理把你調去他住的客房負責起居,還怕事兒不成嗎!”
李紅臉一紅,心裡也認為劉穎的主意好,於是咬了咬牙又回去找張經理了。
張經理哪會不明白眼前這個小丫頭的主意,不過因為靳總的表現確實有異常,說不定也有這個意思,那李紅有沒有工作經驗也就無所謂了。而自己呢只不過是調換一下工作人員,至於這兩個人要玩什麼貓膩兒也與他無關,於是二話沒說就同意了李紅的請求。
靳文禮開完會回到套房,看見在客廳里打掃的李紅有些意外:“你怎麼會在這裡?”
李紅臉上發熱:“張經理說輪職,讓我過來,過段時間再換別人過來就當鍛鍊了。”
靳文禮鬆開領帶笑著說:“這個張經理怎麼想的,拿我做實驗,客人的管家服務哪能總是換來換去的,既然這樣那你就忙吧。”說著拿了家居服進了浴室去洗澡。
李紅跟著走進房間,把靳文禮換下的衣服拿起來放到臉上蹭了蹭,心跳得厲害,要是靳文禮真的願意要自己,那就算背負再多的罵名她也不在乎。
又過了一會兒,聽見水聲停了,李紅這才走出房間將衣服拿去清洗熨燙。
只是一周都快過去了,也沒見靳文禮對自己有進一步舉動,李紅心裡有些著急,想著難不成又有別的女人勾引靳文禮了?酒店裡上到高級主管,下到服務人員,學歷高的、長得好的、會狐媚勾人的女人何其多,自己要是再不主動些,說不定靳文禮就真被其他狐狸精給勾去了!
這不行!自己已經這樣接近靳文了,兩人水到渠成的好事說什麼也不能錯過!
李紅雖然害羞,但想到能和靳文禮長久地廝守在一起,所有的道德感和羞恥感也就丟開了。
葉水清因為久未與靳文禮見面,覺得有些尷尬,於是周三的時候就讓李茹陪著自己一起去酒店。
大堂經理見了她們兩個立即就笑著迎了出來:“清水姐、茹姐,你們真是稀客,我這就讓人通知靳總和楊總。”
“喲,他也變成楊總啦?”李茹開楊樂的玩笑,大堂經理只笑著不說話。
葉水清也笑:“你別忙了,今天是你們靳總的生日,我們過來給他一個驚喜,給他送蛋糕和禮物來了。”
“那好,您二位上去吧,這是房卡。靳總去電視台做節目了,經濟台有一個訪談都約他半個多月了,靳總這兩天才有空定下來,估計再過一會兒也就回來了。你們放心,我保證不讓人告訴靳總您來了!”
葉水清點頭,謝過對方就和李茹一起坐電梯上了26樓的貴賓房,雖然酒店是自家開的,但靳文禮並沒有依仗特權住總統套房。
葉水清刷卡之後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咦,客廳的燈怎麼亮著,這……是不是有人哪?”李茹提著蛋糕進了客廳,看見中間放了張方桌,桌上紅酒蠟燭鮮花都擺好了,可能是因為靳文禮還沒回來,所以並沒有擺上飯菜。
葉水清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坐到沙發上,把給靳文禮買的衣服放到旁邊,靜靜地等著。
“你們是誰?怎麼能隨便進來,這是誰的房間你們知不知道?”李茹從臥室里走了出來,她剛洗了澡又換上了新買的薄紗連衣裙,只等著靳文禮回來為他展現自己精心準備的浪漫晚餐,也慶祝他去電視台上節目,沒想到出來之後就看見兩個陌生的女人坐在沙發上。
李茹好笑地站了起來,走到李紅身邊問:“你又是哪位,我們找靳文禮,這不是他的套房嗎?我是楊樂的愛人。”